2009年西北的秋天来得早,不过是刚过七月,晨早之时便已经感觉得到一丝丝的凉意!公园里的树木上落下的黄叶已经是越来越多。
小公园是靠山而建,所以空气本来就是特别的好!但公园后的小山却一般比较少人上去。无它,因为这个小石山比较陡峭,而且地处比较偏远的城郊,平时一般只有在周末才会有一些年轻人来这里攀爬一下。
至于附近的市郊村民是一般不会去爬,因为村民大都是以种菜为生。每天起早摸黑的种菜卖菜收获的也不过是三餐的温饱,那里会有那么多的闲情来这里爬这个陡峭的小石山。
平日里最村民多就在山下的小公园里乘乘凉,对做了一辈子农民的他们来说,最不感冒的便是山,想当年城市没有发展起来前,这里周围都是山,每天都得上山打柴,只不过是后来慢慢挖掉了!对于农民来说,他们渴望繁华的都市,优越的生活多于环境优美的荒山,和城里的人刚好相反。有点“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的味道,人类本性便是如此。
今天是周一,大多数人都在周未疯狂了两天两夜后要重新面对紧张的学习和工作,所以到了早上六点多,今园里也只有几个老爷爷,老奶奶在此散步。
山顶的一片小树森的一块空地中,晨曦初露,薄雾缭绕。在山中早起鸟儿的鸣叫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身穿着长白色练功服在那打着慢悠悠的太极。动作舒展,一开一合之间自成气候。但仔细看却又不太像是太极。因为太极讲究的是动作徐缓舒畅,要求练拳时正腰、收颚、直背、垂间,有飘然腾云之意境。
但年轻人打的太极却时轻时重,轻时有如行云流水,重时却有如泰山压顶。特别是掤、捋、挤、按之间用力甚猛,时而突然从慢悠悠的太极手法中加速或拍或抽,加速时空气与手掌之间的磨擦发出一阵低沉的有如闷雷般的声响,方圆10米之内皆可闻!
随着闷雷之声响起,地面上的树叶有如被击起或被压成片片碎片,并随着年轻人武动的气流飘飘洒洒,经久不息。
大约打了半个小时,年轻并腿收势,最后双手聚于丹田。微闭的双眼随着双手收拢于丹田突然睁开,如果此时有人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一刻的年轻人目光如炬,有若朗夜星辰,摄魂夺魄。要是胆小之人突然见得如此眼光定会被吓成精神分裂也说不定,幸好如此眼光只不过在年轻人的眼里一闪即逝,有如流星过境,瞬那光辉后便了无踪影,无迹可寻,似乎从来未曾存在过。
慢慢松开收于丹田的手,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年轻觉得今天的心情很不错,因为通过了五年的苦练,他觉得自己已经突破了最后的层屏障,练神化虚,举重若轻的最高境界,最起码这已经是华夏百十年来从来没有人到达的境界了!
略微运了运功,脚掌轻轻用力,一袭白衣便已然飘至了山旁的一块大石旁。对一块二米高的的山石前突然一掌拍出,从极动到极静之间出乎人的意料,但有是显得那么的和皆,并未破坏周围安宁的环境。右手突然加速,到手掌接近大石之时又突然停下,又如蒙蒙细雨飘落于大石之上,没有一点声响。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看来差不多了!”年轻人轻轻低吟,便头也不回的下了山,向西边的军营中走去。当年轻人走出小树林后才听得后面那两米多高,长、宽各有数米的花刚岩大石“轰隆”一声裂成了十数块。但诡异的是,石头上竟然没有留下一点掌印,似是自然风化而剥落!
年轻人今年其实已经30岁了,虽然他的外表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他叫武天,他的父亲是四十年前的越战老兵,帮他起这个名字是希望国家能够武运通天的意思。当武天5岁时父母便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双亡,只留下他与妹妹武小青双依为命。
虽然他父亲是一个战场上退回来的老兵,但当年退下来的老兵是何其之多?更有无数英雄埋骨他乡,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但国家的能力就摆在这里,所以你母死后武天跟妹妹除每月能领到两百块的生活补贴外,就再敢没有人来管过他,靠村中的叔伯帮忙免强度日。
就在父母过世后的一年,父母的一个战友,在越战场上被狙击手打爆了一只脚的战友来到村子找到了他们!这个年过五十,但看起来不过四十多的中年汉子叫齐白,当年正是武天的父亲救了他一命。
齐白比武天的父亲要年轻几岁,但退下来的三十多年里,他从来没有结过婚,一个腿有伤残之人要找一个老婆是何其之难。就在武天的村里就有几个年过五十手脚齐全的老人家还没有结婚呢!
齐白的父母早就去世了,了无牵挂的他听到多年的战友去世后,痛哭一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多年的孤苦他都从来没有红过那怕半次眼,但听说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英年早逝时却再也忍不住了!
战友的离去固然痛苦,但明天的太阳照想会从东边升起来,日子也得继续过下去。听说战友还有两小几岁儿女,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捡了几件衣服来到战友的村子里是帮忙照顾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从此以后,他就一直住在武天的家里。
齐白住下之后,武天才知道他不但是个越战老兵,还是一个武林外家高手。因为有一天齐白带着一脸好奇的小武天走到屋前那块二十多厘米厚的大麻石台前一掌将大石拍成两半,然后问年仅6岁的小武天:“武天,你想学这个绝世神功吗?”。
不得不说齐白这一手打得极为漂亮,那个年代正是热播武侠的年代,在镇里的大街卖的都是金大大,梁大大的盗版书。试问又会有那个小孩不向往飞檐走壁,击石成粉的绝世武功?
“这是九阳神功吗?小武天一脸敬仰,拉着齐白的衣角抬头问道,他觉得这个怪怪叔叔突然变得高大了起来,就像爸爸小时候说的神话故事里的盘古大神一样顶天立地!虽然这个大神只有一只脚,但他已经选择怱略这个明显的差别!
无限得意,处于无限YY,正等着这个平时不怎么理搭的小屁孩的齐大叔听到这一问突然卡壳了。
“那个,小武天呀,这不是九阳神功,这是……”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黯然销魂掌!!你是杨过!!”小武天没等齐白说完,突然接上,此时正在为自己的天才发现高兴得又跳又叫。
齐白额角立刻垂下了一条黑线,心道,额,杨过那什么鸟黯然销魂掌那有老子的家传大摔碑手来得威风。靠,况且老子我断的是左脚不是右手呀!
齐白定了定神,用手抹了抹额角的汗,明白要是再让这个小鬼再猜下去,自己最后说不定就会变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恶贯满盈“段延庆”了。
板起脸,“嗯,小武天呀!!我是你叔叔,不是杨过,那是我家传的大摔碑手,不是什么九阳神功,也不是什么狗屁黯然销魂掌,亢龙十八掌,如来神掌………”齐白一下子说了一堆金大大发明的掌法,长长吸了一口气后再次露出了久遗的得意。我靠,老子也是研究金大大的掌法过来的,你这小屁孩这会没活说了吧!!想到得意之处不禁用手摸了摸他的寸板头,心里满意得很,MD,还是头发短的聪明呀!!
小武天一下子听到一堆的掌法,终于一副释然的样子,心里想道还是齐叔叔厉害呀,很多我不知道的绝世武功他都知道!既然他都说不是那肯下就不是了!
“那齐叔叔你这个大摔碑手是不是绝练武功?”
“这个,嗯,也算是吧!你没看到吗?”齐白心里那个汗呀!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算不算绝世武功,反正他练了也不是没了一只脚?武功这玩意在热兵器下不太可靠!
“嗯,好像是哦!虽然没有乔峰厉害,但应该能打赢陈友谅了!”
“可以,当然可以!齐白那个狂喜呀!小鱼就要上钩了,终于后继有人了!!!
“那好,你教我吧!我明年学会后就去揍一顿陈友谅!”小武天一脸的坚定。双拳紧握,仿佛陈友谅已经变成了一只蚱蜢,正被自己紧握在手中!
在小武天满眼的星星中,齐白将他抱进自己的卧房,从床头的铁制箱里那出一本书“太极真要”交到小武天的手上。
“小武天呀!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长成,还不能练叔叔家传的大摔碑手。这本书是我越战之是一个太极高手临死之前交给我的,我答应要帮他找一个合适的徒弟。你一身骨格清奇,但以后并不会像叔叔这样肌肉横生,太极或许会更适合你。”
“这个是不是绝世武功?不是绝世武功我是不会学的!”
“当然,当然是啦!你学成后比叔叔还要厉害十倍不止!”齐白一边擦汗一边点头肯定。
于是小武天便在齐白的无限夸大之下,开始了他未来二十年的通苦生崖。
武始学站桩,学踩高跷,习先天八卦,习练内功。
因为太极拳起源于古代骑兵的枪法、长柄大刀法。其基本用法是:开、合、发。
踩着高跷来使用长枪、长柄大刀,可以很容易体会太极拳的特点。
而踩高跷就是古代用来骑兵模拟训练的基本方法。
所以小武天还有一项额外的杂技项目----踩高跷。小个小屁孩,跟他说太多的理论,他也不会懂,齐白只得尽量还原太极的战斗环境,让小武天自己从中领悟。况且齐白自己懂得的也不多,要知道他可是练了一辈子外功的,对于内功的了解也是有限得很。
每天早上四点便起床,一个小时内完成长跑一千五百米,五十个掌上压,五十个引体向上,打沙包,五百米游泳。做完以上项目后就跳进齐白准备好的中草药熬出的水中浸泡一个小时!
因为按齐白的说法,强烈的运动之后全身的毛孔都会打开,最是药力进入人体的最佳时机!
一小时后小武天就会穿上一身的练功服跟着齐白到屋后的小山之上,一边望着朝阳升起,一边站桩!一个小时的站桩后,他还得到村口外的小学中去上学。
晚上放学回来后就是吃饭,打坐修习内功。刚开始时他一般都只能坐三个小时便会倒下睡着,但随着修习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就能慢慢进入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中,打坐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增长,三年后他已经能整晚在打坐中度过,而且早上起来时的精神更好。
不得不说这本“太极真解”还真是秘本,绝对跟外面流传的不一样。小武隆练只练了一年已经是微有气感,这让齐白心中不禁暗叹。为小武天的惊人根骨及耐性而感叹,也为自己不能练习而感叹。因为他已经年近五十,纵有一身强大的横练功夫,但也是气血渐衰,经脉更是就已经闭塞硬化。
二十年后,小武天也为自己能得到如此绝技而倍感庆幸。因为这个世界懂武之人已经非常少,外功高手已经是十年不出一人。内功高手就更是极其罕见了。
在现世,真的能让人练出那怕是一丁点内功的秘籍都是绝世宝物。练出内功的人更是国家的利器。
当武天十八岁时已经能随时保持虚领顶劲,达到出拳时拳势如大海,滔滔而不绝的现代宗师级的境界。更是在太极中溶入了齐白的大摔碑手硬功夫,齐白说他已经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的境界。武隆决定追随其父的脚步,进入了军队,为国家的命运而战斗。在军中更是几历生死,战斗无数,数年之前他便已经倒了暗劲的顶峰,但要更进一步却是求之不得。但武天自小练习太极,心性极之随和,也不强求。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他终于尝试到了百年不出的化劲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