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雨持续的下着,天空就像积压了太多不幸的女孩,无法克制的痛哭着。却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可能会酿成一场洪灾,让无数的人同样的伤心无助……
村庄内,幸存下来的孩子成在忙碌着。稍微大点的男孩在教堂旁挖着坑洞,而稍小的女孩则在痛苦的收集搬运着地面上四散的尸块。那绿色的妖怪将人分解成了碎片,即便是小女孩也能轻易的搬运。只是当偶尔看见熟悉的亲人脸庞时,女孩们的动作都会顿上一顿,或强忍泪水,或让泪水伴随着雨水不被察觉的流下。
这里的孩子是坚强的,即便大人死去也不会放弃生存的愿望,放弃传承了数百年的村庄。
这里的孩子是可怜的,虽然这一批的坏人死去了,下批的坏人还是会记忆起这不知名的位置,区别只是到来的时间,杀死多少的人而已。
突然,当沉没的葬礼进行到一半时,所有的孩子几乎是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天,落下的雨水发生了变化,细小的雨滴变成了坚硬的冰点,如雹子般打得人脸颊生疼。
而远处,原本泥泞的地面竟结成了坚实的冰面,伴随着其上一个走来的人影,向着村庄扩展。
清晰的脚步声比射击的枪声更可怕,所有的孩子尖叫的全冲进了教堂之中反锁上的大门。看看现在的他们就像一窝受惊的地鼠,不用确认捕食者的身份,只是看见稍微比自己大的生物就是吓得魂飞魄散。
“真是讨厌,全是血的味道……”抬起被皮服包裹在其内的单手,轻掩着口鼻,落水露出厌恶的神情,一头飘逸银色,随着微风舞动。
不用担心被雨水弄乱了发型,暴雨在距离自己百米的高空就落水结成了冰雹,距离五米时便自然的扭曲了坠落的路线,成半弧的落到了十米开外。这是天赋的能力,使得这雪女永远不会接触到未冻结的水,否则便是对自己的一种污辱。
仔细看一下,落水和往常有些异样,虽然都是不变的紧身光滑黑色皮服装扮,可耳朵上架着一部微型摄像头,伸出的耳机就在嘴边。
而在线路的另一端,一件华丽的办公室内,地狱王,大天狗,东郭撩都坐在这里,面前的茶几上泡着三杯香浓的奶茶,观赏着墙壁上荧幕中同步的画面。而在房间的角落,满身锁扣的青年也在,但感觉对这“电影”不感兴趣,闭着眼睛不知道想的什么?
“可以确认,河童来过这里,我能闻到它恶心的气息,不过它的气息也是在这里结束的。可是没找到尸骸,或者是他吞噬下去游散的灵魂。如同凭空消失,或者被更可怕的家伙吞食了……”这是落水从空气中得出的结果。
“怎么可能,那可是只修炼过千年的大妖,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干掉?就是“老霸道”也必须聚集大量的天地之灵作战,应该也会留下痕迹啊?”大天狗难以置信,毕竟那恶心的家伙也算是自己的部下,对它的实力还是挺了解的。
“我倒觉得被吞食的可能性更大,过去了三个月……天知道他又获得了怎样的力量?”东郭撩到不觉得那河童有多厉害,温柔的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尝着由地狱王大人亲自泡的早餐饮品。
“呵呵,其实我也很希望是“老霸道”获得了新的力量,可似乎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现在他在另外一个位置,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地狱王在笑,穿着一身透明的白色长袍睡衣,连里面的黑色内衣都是清晰可见,“而且如果是他在那里战斗,根本就不会给对手还手的机会。刚才你们也应该看见一栋被彻底摧毁的房屋,那应该是扭打造成的。现在的“老霸道”已经不是会被千年级妖怪欺负成这样的存在了……他会更轻松,甚至更残忍的杀死对手……”
“等等,我好像发现点有趣的东西。”镜头的另一边,落水以走到了昨夜方向割腕的位置。低头看着自己形成的冰面,透明的冰层下什么都没有。大雨洗刷干净了那血形成的图阵,可惜却冲刷不掉灵的味道……
“是线段型的灵释放,在地面之上。原本的图案不见了,只有味道。不是属于“老霸道”的,比“老霸道”的味道更霸道,是一种不容许反抗的妖魔之气。”说到这里,连落水都有些颤抖起来,“这是来自魔界的味道……”
一次平静的呼吸,原本光滑的冰面开始爆裂,清晰的白色裂纹随着那灵的路线扩散。直到重显那副通往魔界大门的模样……六芒星豁然出现,不过却和昨夜不同,没有了血的味道与坚持念诵的咒文。就像站在什么天王巨星的门前,却找不到门铃的位置,所以不能一窥天王的风采。
不过落水似乎也不想见那个可怕的东西……
“巫术里的召唤魔法阵?!”大天狗是被眼前的画面吓到了,虽然身为魔神级的自己并不会对此陌生,只是数百年来,已没见人再使用这种古老的咒文了。
“这没什么好惊奇的……惊奇的是它的尺寸……以落水为参照物,那魔法阵直径至少十米,这可不是召唤小恶魔或低级魔物能摆出的架势。”东郭撩能联想到的东西已经不言而喻。
“那是只有大魔神才需要的大型召唤魔法阵,而且是高级版,至少是相当于1级天神级的魔神才够资格从那里出现。魔神与天上的神不同,神可以凭借自身之力,牺牲一半的力量脱离神界。可魔神连牺牲力量的机会都没有……”坐在墙角,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胶框眼镜,黑发青年平静的述说着。当屏幕上出现那古怪的魔法阵时,青年睁开了眼睛“数千年前,魔神们为了脱离贫瘠的魔界,于是将这种召唤技能秘密传授给了地面上信奉自己的仆人,也就是上帝们所说的异教徒。它们同时也获得了穿梭人魔两界的力量……可惜随着时代的变迁,世界的变化,学会此技能的人类是越来越差劲,肮脏的欲望与低劣的灵魂。失去了强大灵力的支撑。魔法阵的效果也越来越差,更可怕的是有些异教徒在开启魔法阵后,灵力透支而死,一些倒霉的魔物就被卡在了两界之间。直到被除魔者所杀,或者被魔界中的同伴给吃到……于是,对于人类的不信任感,和对死亡的恐惧,数百年来,已经没有大魔神敢显身来人间界了。”
“说的真是详细,看来你对这也挺有研究的?”笑着回头示意,地狱王那倾斜的眼角已看穿了对方的心。
“别讽刺我了,明明你已知道我从前是干什么的,怎么可能对这种东西陌生呢?”说完重新闭上了眼睛。
“那么可以推测,魔界也开始插手我们的事情了吗?如果神魔连手……”大天狗是很自然的推测,可推测到这里也不敢继续的推测下去了,因为如果自己是正确的,结果不是可怕形容的了。
“这个我到不如此认为,众所周知,魔界可不像天上那些家伙有组织有纪律。它们的社会更加简单,由撒旦统治一切的魔族。但它却是出了名的不想理会人间界与神的事情,随心所欲的生活。而魔族也不可能像神那般团结,就是知道我们要毁灭的是它们,光为了决定谁来阻止我们,它们都能自己打上个百八十年的。”东郭撩则是更客观的在全盘推测。
“脑袋不清楚的家伙没资格成为我们的对手,从开始我就没把魔界放在眼里。”地狱王无所谓的发表着意见,只言片语否认的是一个族群的力量,“我记得东郭撩带回的资料,显示着跟“老霸道”一起逃离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冥王,一个是天使,剩下的那一个……应该就是让我们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暗召唤师了。就一个人类来说,他似乎还挺优秀的。有这样的人在“老霸道”身边,我很欣慰啊。”
“大人,现在怎么办?不能就这样放下不管的,必须有人杀杀他们的锐气,告诉他们在跟谁‘捣乱’。”大天狗的语气一下子冷酷了下来,因为身为妖怪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是啊,毕竟对方可是做足了工夫要来对付我们,真的连点反应都没有,他们的斗志也会丧失的。”端起了自己的茶杯,清尝了一口,地狱王的脸上赞放出了美丽的笑容,“我记得东郭撩带回了许多有趣的动物?”
“您说的是狼人兵团吗?大概有三十只。”东郭撩都不用人来形容,足见它们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就让他们去吧,敏锐的鼻子,迅捷的速度,在丛林里追踪,它们再合适不过了。况且目标还没有进入丽丹的边境,用我们的人容易被人注意。”地狱王已经做出了决定,表面上看确实很圆满。不过稍微有脑袋的都知道,用三十只狼人来对付能召唤出魔神的对手,说是鸡蛋撞石头都是对鸡蛋的抬举。
“这件事情我立刻去办。”说着,东郭撩也顾不上没喝完的茶,快步的离开了这华丽的办公室。
“大人,还有一件事情……“老霸道”那方面……”见东郭撩已离开,大天狗在轻声的问着。虽然知道大人并不想伤害“老霸道”,但这始终是自己的一块心病。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也一直有一个疑惑需要”老霸道”来告诉我答案。最近我老在想着个问题。你先出去吧,帮我叫郑勇进来,是时候认真的问“老霸道”了,如果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也许我会亲手杀了他也说不定……”对于地狱王来说,这已经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是必须认真思考的选择。
是选择看继续强大的“老霸道”,还是保住桑阳那仅存的部分记忆,这可能是地狱王有史以来遇见过最苦恼的一个问题。
杀与不杀,结果都只会带来悲伤而已……
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死静……
迈着坚实的步伐,向着办公室的所在走去。
突然接到地狱王要见自己的消息,郑勇自己也被吓到了。正在校场训练新招收士兵的自己,是三步并成两步的赶了回来。
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那个自己宣誓将效忠的大人就那里。坐在一扇低矮的窗台上,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额头顶着被太阳晒烫了的透明窗户,忧郁的脸庞如同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可刹那间抓住郑勇眼球的便是地狱王大人的穿着……
一身雪白薄纱的修长睡衣,起不到任何预寒的作用,只会让那白皙的身材看上去更加妩媚。全黑的内衣,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能看见精致的蕾丝花边。没有穿讨厌的鞋子,赤裸的双足暴露在空气之中。
郑勇也是男人,所以吞咽着口水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走到了那明亮的窗台前,恭敬的单膝跪地行礼。
“来了?”依旧看着窗外,地狱王轻声的问着。
“是,属下来迟了,大人找属下有什么事情吗?”低垂着额头,郑勇甚至不敢抬头多看两眼。不是觉得卑微,只是大人真的太美。
“其实我有一个困惑,让我心里一直像一块大石头堵着一样。最近每天睡觉都会不自觉想上好久,可以说我从来没有如此的迷茫过……”淡淡的一笑,地狱王才是从来没像现在如此的真诚,或者说也只有面对人类才能袒露自己的心扉,毕竟他们比妖怪更懂感情。
“属下并没有太高深的智慧,可能帮不到您,但属下愿意分担。”郑勇忍不住的颤抖,因为地狱王所表现出来的信任。
“不,也许只有你才帮得上我的忙。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为了强大的力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变成了一个另外的人。”说到这里,地狱王脸上的笑容流露出的是幸福,“他很愚蠢却又很坚强,为了维护他所认为的正义,他从不惧怕自己的死亡。问题是,我还是喜欢从前的他,即便他是那么的憎恨我,可他终究能好好的活在世上,继续的活下去。不过他也将失去维护正义的力量,他会生不如死。可如果让他现在的人格继续的发展下去,我所认识的那个朋友会完全的消失。在余下的日子里,我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了……你觉得我该如何选择,是看着他的改变,还是及时阻止他愚蠢的行为?”
“真的十分抱歉,郑勇想不透如此复杂的事情。在草原上,不容许我们思考该让谁活下去,这是神决定的问题。”跪立的郑勇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地狱王在说那个“朋友”时流露出的爱慕,让自己真的是那么的妒忌,甚至想诅咒那个拥有大人心的“他”,“草原只选择最适合的生灵活下来,不适合的生物会被环境所淘汰。想活着就要展现自己的力量,展现对生存的渴望。只有最强的生灵才有资格成为草原的主宰……”
“呵呵呵呵……”突然,地狱王捂嘴的笑了起来,笑得有些难以控制。
“属下有说错的位置吗?”郑勇不觉得。
“不,这是最正确的回答,而且最简单,最直接。”单指刮去了眼角笑出的泪,地狱王真的很高兴,“如果我是问我那些部下,他们绝对给不出如此的答案。那么郑勇,帮我验证这个答案好吗?”
“您的意思是……”郑勇知道大人还有其他的目的。
“帮我去验证一下,那个朋友是不是时代选择下最适合的生灵。如果不是,帮我杀了他。用什么方法没有关系,只要证明他是错误的就好。”地狱王终于露出了杀机,“而关于他的资料你去找大天狗要就行了,他会很愿意提供给你的。”
“大人,如果我这样做了,您会快乐吗?”郑勇也只想知道最简单的回答。
“当然,没有比知道答案最高兴的事情了。”地狱王点了点头。
“那么我去了,郑勇一定会找到地狱王大人想要的答案。”说完,如同最威武的战士,郑勇站立而起,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一双虎目中坚毅的眼神……
作为控兽师,杀戮需要理由,哪怕是杀一只蚂蚁。但现在,郑勇拥有最充分的理由杀死“老霸道”,因为自己心中的女神需要他去死。
偌大的办公室中,一下子只剩下了窗台前的地狱王,还有那站在角落处一直未出声的青年。他似乎并没有被郑勇觉察,一直都在安静坐着。
不过当看着那愚蠢的人类按照地狱王的要求去行事时,青年还是忍不住的睁开眼睛看向地狱王。
“你是认真的吗?派一个人类去对付“老霸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青年轻声的问着。
“当然,别小瞧了他,草原上的控兽师就如同雪地里的暴风雪一样,得天独厚,这里是他的舞台。”地狱王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什么问题。
“你真是如此认为吗?古人有句话,强龙不盖地头蛇……可龙就是龙,蛇就是蛇,两者不会发生本质的变化。你不过是派了具尸体去给对方杀而已……”青年只能得出如此的答案。
“要是能如此顺利,我也不会像现在如此郁闷了。”侧头又看向了窗外,郑勇刚走出了政府大楼,开始了行动,“其实我只是想知道,“老霸道”想变强的决心有多大?是不是像桑阳那样舍弃了七情六欲,甚至将他们变成剑法的元力,我要看看他是否像桑阳那样舍弃人类最原始的东西……”
“最原始的东西?你说的是……”这一点青年也不知道了。
“那便是善恶观。”地狱王不自觉的淡淡轻叹起来,“越是读取我这具身体中关于“老霸道”的记忆,我越是能感受到。看上去冰冷无情,斩杀妖魔,蔑视神的他,其实是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善良,这是读心都无法了解的部分,属于无意识中深挚的观念。也许原于他所受到的教育,也许原于他的心。不管哪一种,全都是阻碍他变强的束缚。”
“在我们的世界,只存在着正义与邪恶,邪恶永远不可以和善良成为反义词组。因为善良没有丝毫的力量可言,你可以代表正义,可却不意味着你就一定善良。桑阳已经很好的诠释了这套理论,他是绝对正义的象征,但他却早就抛弃了善良与邪恶观念的束缚,为了消灭绝对邪恶的我,他牺牲的人命并不比我杀死的人少到哪里去。而且他明知道继续与我战斗下去,为了他的成长,必定还要牺牲更多的人命。但他依旧勇往直前,从不肯放下手中的剑。那时执着于正义的他,真的好让我心旷神怡。”
“那么“老霸道”呢?给我感觉他也许比你认识的桑阳更为优秀,因为他更早的看穿了神,人,妖,魔混合的世界。记得桑阳用了十年才达到“返璞归真”的界境,而“老霸道”只用了不到一年……”显然青年并不赞成地狱王的认识。
“呵呵呵呵,其实善良这种东西真的很模糊。”看了看窗外天空中的太阳,明媚且毒辣,地狱王只觉得全身都暖和了起来,“例如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却格外关心绿色的植物,或者一个宣判了无数死刑的法官,却从不肯自己亲自开枪行刑。各种各样的行为都能称为善良,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表现方式。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的位置,那便是善良的人无法强大,他们也许是极度渴望的力量,却绝不会意识到自身在拒绝着力量本身。因为当力量触碰到他们善良的部分时,马上便能显示出他本来有多么的弱小……而“老霸道”的‘善良’便是,或许能斩妖除魔杀神的他,却从没有杀死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
“这么说起来……”青年还真是注意到了。
“真是可怜啊,看着当初战场上骁勇善战的桑阳,现在却成为了连人类都不敢杀的懦夫,我就忍不住的失落。回想当初,明明知道那些战场上的士兵全是被我利用的人类,桑阳的剑却从没有慢上半分,是真正站在三界之上,站在顶点审视着世界。自己的杀戮不过是救赎,为了正义的杀戮是绝对必要的……”地狱王还是喜欢那时的子涯。
“所以你故意叫郑勇这人类去挑战“老霸道”,如果“老霸道”不杀郑勇,肯定很难脱身。而杀郑勇,他便要违背自己的善良,我说的对吗?”青年突然觉得地狱王其实比自己想象的可怕,为了一个答案可以如此轻松的牺牲掉同伴。如果这个答案牵扯到自己,青年相信,她也会好不犹豫的让自己去用死验证她想了解的事情。
“我可没换到“老霸道”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我只是想看他,够不够资格让我继续期待。”地狱王从始至终都是那么的平静,如同小女孩在述说自己无害的心事,“如果真的能杀了郑勇的话,我想我会对他更加放纵,甚至帮助他解开剩下的轩辕封印,或者杀光我身边任何想伤害他的家伙,其实也没有什么。”
说到这里,青年不自觉的心中又是一紧……
“但如果他辜负我对他的期望,还是执着于狭隘的善与恶。我想我会更加怀念从前的桑阳,也不会将他与桑阳画上等号。大概就会认真的杀了他吧,至少这样桑阳还有机会去重新选择一个新的转世,或者直接创造一具身体。即便不能杀了我,抑制的作用还是办得到的。”轻松的几句话,地狱王已决定了“老霸道”的生与死,也将要命的刀架上了许多人的脖子上等候着。
“知道吗?当你评价“老霸道”是否善良时,你表现出的同样是一种畸形的善良,你甚至模糊了正义与邪恶了定义。”青年冷漠的提醒着。
“呵呵,也许吧,不过没有关系。善良就善良吧,反正我已经是最强的了,对我根本就没有影响。”地狱王无所谓的态度,说出的却是王者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