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过山中无甲子这句话。”齐名山上,楚天易寒正对着面前老者,聆听着老者低低的话语,他的嘴似乎没有动,但声音却是清晰的传入楚天易寒耳中。“如果想要在我这学艺必须得会忍受寂寞孤独,我一个人已经在山上呆了三十年了,你可愿意?”楚天易寒不怕吃苦,不怕劳累,但一听老者说要在山上呆那么长时间,他犹豫了,如果学的话,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报仇雪恨了,但自己就这样走又不心甘。楚天易寒在摩崖门呆了月余时间,陆翱见他的琴艺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再教他的了,于是叫楚天易寒带上自己的推荐信来齐名山寻找名师。楚天易寒收拾好心情,花费了几天时间,终于找到了老者,虽然路上说不上坎坷险阻,但也是不太平,历经艰辛,得到老者这样的答复,楚天易寒很是气愤。
“既然前辈这样说,那我只好告辞了,不是我忍不住寂寞和孤独,但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想待在山中太长时间。有打扰到前辈的地方,还望海涵。”说着转身就要下山去了。老者微微一笑,他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陆翱在信中说的不是很清楚,但凭感觉,老者知道楚天易寒身上一定背负着莫大仇怨,不是老者不愿教,只是他现在不想教出一个有害江湖的人出来,也许楚天易寒不是这样,但老者还是很有顾虑。此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三十年前名动江湖的惊天剑客柳毅寒,三十多年前凭着一把惊天剑纵横江湖,几乎没有遇到敌手,虽然他的名气没有修水派掌门袁天百他们大,但就是袁天百见到他也是毕恭毕敬的,虽说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袁天百却是对他尊敬有加。柳毅寒在三十岁那年,碰上了出山以来最厉害的一个人,那就是武林奇人萧路逐,萧路逐凭着一双肉掌接下了柳毅寒七七四十九剑,当时让柳毅寒异常惊讶,他还从没有碰上这么厉害的人物,以前他都没有吧一套剑法使完,一般的武林名宿都败了下来,这次他知道眼前人的厉害,剑锋一转,使出了自认为最强的天玄十八式,使将出来,果然是威力惊人,就算是萧路逐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化解着,不一会功夫,柳毅寒的天玄十八式一一使完,却还是被萧路逐给化解了,柳毅寒心灰意冷了,他明白自己与眼前人在之间的差距,于是停止了进攻。“阁下这般身手世所罕见,想来也不会是无名之辈,不知道今天找在下所为何事,如果看得起在下,就请使出你的真功夫,在下很想见识一下。”柳毅寒叹了口气道。“呵呵,我是谁不重要,这次我来主要是阻值你再前去挑战司徒木易了,如果你想成名的话,你已经做到了,也该可以收手了,我不知道阁下还想要什么?”萧路逐慢慢说道。“原来是为这”柳毅寒暗自想到,却时,柳毅寒在挑战武林高手的时候,难免得罪了很多人,只是柳毅寒都不在乎,他去向别人挑战前都要和对方先说清楚,没想到今天在家想要挑战的司徒木易竟请了这样一个人物出来。“既然这样,那就请出手吧,我柳毅寒向来说道做到,如果我今天败在了你的手里,自是不会去找司徒木易了。”萧路逐摇了摇头,他知道今天要出手了,否则无法阻止柳毅寒了,只见萧路逐伸出了双手,慢慢空气像是被啊吸过去了一样,周围平地风起,柳毅寒险些站立不住,陡然间柳毅寒觉得一阵刺眼,却是萧路逐手中出现了个火球,柳毅寒只觉炙热扑面而来,柳毅寒立即运功抵抗,萧路逐双掌齐出,炎阳掌使了出来,炎阳掌共掌,每一掌威力无穷,缓缓间霸气油然而生,在第四掌时,柳毅寒终于再也支持部住了,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被打得飘了出去,柳毅寒感到口干舌燥,胸口闷热难挡。他知道是萧路逐留了余手,否则这掌足够要了自己的性命。
萧路逐见柳毅寒受伤了,也觉得很过意不去,他并没有打算要打伤柳毅寒,只是他现在在使炎阳掌第四掌的时候还是很难控制力度,所以虽然留了余手还是让柳毅寒手伤了,萧路逐马上帮柳毅寒运功疗伤,一会功夫后,柳毅寒觉得呼吸均匀了,内息通畅,他也发觉了面前来人内力的深厚,那种阳刚荣列感都是前所未见的,暗自猜想他的身份。“其实以你的武功称霸江湖是够了,但是那又怎么样了,从前我也和你一样想要让自己成为天下第一,但是后来我发现其实人生当中还有很多美好的事值得我们去做的,为什么一定要打打杀杀的了,俗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在你挑战过的人中已经有几个自杀了,不是他们输不起,而死江湖不许他败。你很年轻,很有前途,但是你的选择未必是正确的,或许只有经历过才做到吧。你走吧,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会有所改变,你武功很好,我在你这个年纪还不如你。年轻人要有自己的想法,但也要遵从这个江湖,这个世界。但你要记住:永远没有天下第一。”
看这萧路逐缓缓离开,柳毅寒一阵迷惘,突然觉得心中很失落,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自己是真的输了,输的很彻底,萧路逐的一招一式都平滑无奇,但是任柳毅寒这么变招就是躲不开,硬拼之下,柳毅寒更是输的彻底,在萧路逐的压抑下,柳毅寒几乎都不能喘息。呆呆的看着刚才自己和萧路逐打斗的地方,周围草木皆枯,站人的地方更是尽皆灰魅,突然柳毅寒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名字:萧路逐,难怪,原来是他。柳毅寒曾听自己的师傅提起过,说萧路逐的炎阳掌是天下第一刚劲掌法。自己拜在他手下也不算是什么丢脸的事了,不过这同时也给了柳毅寒一个忠告,让他明白了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实曾经柳毅寒的师傅也和他说过,只是柳毅寒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功夫很不错,在他二十八那年师傅突然去世,给他在心里上也造成了一定的阴影,埋藏在心底的痛表现在了用武力征服他人身上。或许有时候还会在心里暗暗认为自己已经青出于蓝了呢?小时候他是由师傅带大的,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的师傅是天下第一,这次是他第一次输,而且输得一点余地都没有。他沉思了,开始了漫漫沉思,足有五年那么长,人们都差点把他给忘了,而萧路逐却成了他的朋友,经过五年,虽然只是在思考,他的整个人却发生了质的蜕变,内功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了,让萧路逐暗暗吃惊,暗感就算是自己心中可能也很难胜国他了,也让他对柳毅寒的天资有了新的认识。这么多年来柳毅寒一直住在齐名山中,过着闲适安详的日子,这种平静让柳毅寒的心也安然起来。
“什么大师级人物,还是怕自己天资太好,自己将来超越他吧,哼,你们不教,我自己找师傅去,到时候倒要让你们看下。”楚天易寒一边走一边暗自想着,本来他找到陆翱,见识过他的本领后想要拜师,结果陆翱说怕他耽误自己,把自己推荐给了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却还是被拒绝,“什么山中无甲子,要我呆在山里六十年,那又有什么意思了,不是什么事都做不了了吗,还是去找袁天百吧,他应该会收下我吧”楚天易寒又踏上了拜师之路。
大楚国都暮城,楚天易容坐在宫殿的龙椅上,但是看上去并不是很开心,他后悔了,有点担心自己的弟弟当时会被追杀了,很久以来他都没有得到他们的任何一点消息,楚天易寒经常做恶梦,梦见自己的父皇和弟弟来找自己,脸色越来越苍白。本已清瘦的脸有点尖刻,皇太后如荣氏也是满脸悲愁。
昨天大臣们聚众商议铁摩国皇帝寿辰一事,其实这个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说道到底派谁去合适,大家说来说去总是说不到一块去,所以一个上午都没有商量出个结果来,太尉府主张由太尉府第一剑客张天良带领一众武士前去,以右相为首的一班人坚持要让司蔚都长的儿子尚元华前往,他们的意思是司蔚都长的儿子位列三公之后,是代表朝廷,而一个张天良还不足以代表楚国。太尉坚决要求有张天良,两班人马争执不下,把问题都推给了楚天易容。楚天易容这个皇帝当得是有点惭愧,手中既无兵马大权,朝中又无老臣支持,所以是左右为难,因此宣布退朝,明天再行决议。
大楚国太尉王显声,本是官宦之后,其父辞官经商多年,累积财富不少,后王显声高中,进入仕途,官至幼卿,依靠着精美的头脑和多面得交际,很快在朝中左右逢源,不到五年升任太尉一职。王显声向来野心很大,在朝中早已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有不少大臣注意到了这点,但是他们也不能阻止他,现在朝中的兵马大权都掌握在了他的手里,大将军陈道哒,控制了整个大楚国三分之二的兵马,乃是王显声的女婿,京城禁卫统领冷血傲天也是王显声的嫡系,所以王显声在大楚国的地位无出其右,也只有右相一帮人还敢和他抗衡一下,其他很多大臣都被他收买了。第二天朝廷商议,最后还是决定派出张天良带人前去,右相也乘机安插了三个人,这个王显声倒是无甚异议,他很开心。张天良在大楚国内名气不小,只是生性乖僻,喜欢独自一个人在一起,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到是学的一身好武艺,被王显声招至门下,因其性格内向被得到重用。为王显声办成了很多大事,这也是为什么王显声力保他出使铁摩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