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听到耶律燕这么一说,心中不由的苦笑了一声,耶律燕这摆明了是在安慰着自己,杨过要是听不出来,那就真的是个十足的笨蛋了,在这种情况之下,杨过不由的摇了摇头:“耶律小姐,不好意思,是我理解错了你的意思了,不好意思了。”耶律燕摇了摇头:“杨过,不好意思的是我呢,我刚刚的话,怕是伤了你的心了吧,但是,但是,我,我觉得,觉得我不如实跟你说的话,我怕,我怕会更伤你的心呢。”
杨过点了点头:“耶律小姐,对了,你的哥哥怎么不跟着你们一起来呀,以他的武功,你们到终南山去,应该更加的容易才是呀。”杨过不想在那个问题上和耶律燕纠缠下去,所以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问的话来了,耶律燕听到杨过这样一说,不由的微微一愣:“哥哥,我还有个哥哥么,我怎么不知道呀。”
杨过奇怪的看了耶律燕一眼,看到耶律燕正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那种迷惑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在这种情况之下,杨过不由的道:“耶律小姐,你们不是兄妹两人,你叫耶律燕,而你哥哥叫耶律齐么。”耶律燕摇了摇头:“没有呀,我也从来没有听到父亲说过,我还有一个哥哥叫耶律齐的呀。”
“耶律姑娘,那你的武功是谁教的呀。”按照神雕世界中的说法,耶律燕的哥哥耶律齐应该是全真门下,而耶律燕的武功也应该是耶律齐教的,可是现在耶律齐是个不存在的人物,那耶律燕的乳武功又是谁教的呢,所以杨过忍不住心中的奇怪,问了起来。
“我的武功么,是那些个护院武师教的,唉,在家里的时候,那些个护院武师将我的武功说得如何如何的了得,到了江湖上一看,才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是呢。”说到这里,耶律燕似乎想起了那天要不是杨过出手,自己免不了就要受到娜帮恶丐的欺负的事情来,神色间有些失落。
想到神雕世界中的另一个重要的角色耶律齐竟然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物,杨过的心中一不由的更加折奇怪了起来:“耶律齐不存在,那么,丐帮的帮主会是谁呢,郭芙最后又嫁给了谁呢。”想到郭芙,杨过不由的微微一呆,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想问耶律齐的原因,竟然就是想着郭芙,想着郭芙今后的老公是谁呢,想到这里,杨过一时间有些茫然了起来。
看到杨过在听到自己的话以后,不吭声了起来,耶律燕不由的奇怪了起来:“杨过,你今天是怎么了,问的话怎么那么奇怪呀,你说我有一个哥哥,我怎么都不知道了,喂,你在想什么呢,杨过,我在问你的话呢。”
听到耶律燕的话,杨过才从沉思之中微微一醒,在这种情况之下,杨过不由的对耶律燕道:“耶律姑娘,那你们上终南山干什么呀。”本来杨过以为,耶律楚材是在碰到了仇家以后,想要借着耶律齐是全真派的弟子的事实,求护于全真派呢,但是现在耶律齐既然不存在,自己的这个假设也就不成立了,所以,杨过才会有此一问的。
听到杨过这样的问自己,耶律燕一张弹指可破的俏脸这上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但马上的,耶律燕跟想起了什么一样的,点了点头道:“杨过,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你跟我们在一起是什么用意,但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儿,行,我就将这件事情说给你听吧。”
原来,耶律燕的父亲耶律楚材本是蒙古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自然受到很多人的妒忌,但因为皇帝很是看重耶律楚材的本事,所以这些人对耶律楚材也就无可奈何了,蒙古人进了中原以后,大事杀瘧,耶律楚材看不惯,所以上书皇帝,要皇帝念及百姓苍生,减少杀瘧。
可是这样一来,就触及到了皇帝的利益了,在这种情况之下,蒙古皇帝开始对耶律楚材渐渐的不信任了起来,而那些早就看耶律楚材不顺眼的小人,便开始在皇帝面前进起了谗言来了,一开始,蒙古皇帝还对这些进言一笑了知,可是后来,随着谗言越来越多,蒙古皇帝开始对耶律楚材不满了起来。
耶律楚材为官一生,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官场上的道道呢,所以,耶律楚材便一直隐居不出,以减少那些谗言对自己的影响,可是后来,一件事情,却使得耶律楚材彻底的得罪了蒙古皇帝了,原来,有一天蒙古皇帝无意间看到了耶律燕,一时惊为天人,便想将耶律燕纳为后妃。
耶律楚材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又加上耶律燕是耶律楚材唯一的一个女儿,所以,耶律楚材用尽了百股的方法,想要推掉蒙古皇帝的这门亲事,到后来,竟然惹得蒙古皇帝恼羞成怒,下了一道旨,要和耶律燕择日成婚,耶律楚材没有想到蒙古皇帝竟然这样的对自己这一家子,一时间指导性计划难平,便留书一封,辞官不做了。
可是当时蒙古的瓜牙便布天下,耶律楚材知道自己这样的老朽之身,等到蒙古皇帝发现自己远走高飞了以后,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才决定投奔重阳宫,因为丘处机在到蒙古给铁木真讲学的时候,耶律楚材和丘处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两人也惺惺相惜,如今故人有难,丘处机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
所以,耶律楚才便做出了种种准备回到蒙古草原的假象,而自己则带着几个信得过的下人,轻车从简,向着终南山上进发了起来了,这也就是杨过怎么会碰上了耶律燕的来龙去脉了,至于那个什么刘大为的,只不过是耶律楚材逃亡之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和整个事情的本身,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听到耶律燕将这件事情给自己讲清楚了以后,杨过也不由的为耶律楚材的深明大义和富贵不能*的风节所打动了,在这种情况之下,杨过虽然知道了耶律燕对自己并无好感,但是却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拼全力,将耶律楚材平安的送到终南山上。
只是有一件事情,连耶律燕也没有想到,耶律楚材求护于丘外机,一来是想要让丘处机保护自己一家人的周全,二来,耶律楚材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丘处机因为和铁木真的关系,所以现在的蒙古皇帝,对铁木真还是比较看重的,所以耶律楚材找到丘处机,就是想让丘处机从中周旋一下,让皇帝收回想要取耶律燕的想法,从而结束和蒙古皇帝的对立,自己则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的担心受怕,整日里东躲西藏的起来了,但耶律楚材没有想到的是,蒙古皇帝早就下了密旨,派出了高手,想要一举歼灭终南山上的全真教,以除自己的一个心腹大患,耶律楚材的这一个如意的算盘,十有八九是打不响的。
对杨过说完了这些,耶律燕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杨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你跟我们一起走的,唉现在,我又将我们家最大的秘密说给你听了,你,你可愿意保护我们一家平平安安的到终南山去呢。”
杨过听到耶律燕这么一说,才知道,耶律燕之所以开诚布公的跟自己说起了这些事情,其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让自己送她们平安的到达终南山去,在听到耶律燕这么一说以后,杨过点了点头:“令尊的高风亮节,我实在是佩服得很的,抛开别的什么不谈,就凭着他能上书蒙古皇帝不要滥造杀瘧这一件事情,我也应该尽全力的护送他到终南山去的。”
听到杨过这么一说,耶律燕的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丝的喜色,虽然耶律燕刚刚跟杨过表明了,自己对他并没有那一层意思,但是耶律燕的心中却很清楚,自从恶丐那一战以后,自己就对杨过有了一种信赖的感觉,而和杨过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的心中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平各,好像天大的事,有杨过在,都能迎刃而解一样的。
至于跟杨过所说的那些话,有百分之九十是出于耶律燕的真实的想法,但却也还有十分之一,是因为耶律燕在听到杨过说出了拒绝自己的话以后,有意的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刺激杨过的,只是这种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耶律燕只能是深藏在肚子里,而不敢对杨过说起罢了。
两人又在外面呆了一会儿,但是话已经说完,两人都感觉到仿佛无话可说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之下,杨过和耶律燕两人,便回到了客店里面,但经过那晚的谈话,耶律燕竟然再也不会在马上偷偷的看杨过了,而杨过在心中感觉到有些轻松的同时,却又有一丝淡淡的失落的感觉。
一路无话,又走了五天,离终南山已经只有两天的路途了,到了这里,蒙古皇帝的追兵到了现在都没有追上来,而只要再行得一天的路途,到了终南山的势力范围之内,就算是蒙古皇帝派出了追兵,杨过等人也是不会害怕的了。
而随着慢慢的接近了终南山,杨过的心中却有些害怕了起来,自己千里迢迢的来找小龙女,如果小龙女不在古墓,那应该怎么办,如果小龙女不肯原谅自己,那又应该怎么办,想到小龙女的外表冰冷,骨子里的倔强,杨过的心中实在是没有什么底气。
就在这些人感觉到可以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事情终于来了,这天晚上,一行人住在了离终南山还有五十里地的一个小镇之上,准备休息一晚上以后,第二天一鼓作气的赶到终南山,深夜,杨过因为想到了小龙女的事情,一时间睡意全无,更坐在房间里打坐了起来,突然间,杨过听到有衣襟破风之声。
听到这声音,杨土家的心中一动,知道是有夜行人来探试了,便悄悄的起了身来,纵身跃上了屋顶,上得屋顶一看,杨过发现,似乎有一个夜行人的身影在东边一晃,便身形展动,跟了下去,这一跟之下,杨过感觉到,那人的功力似乎不弱,自己几乎使出了七成的功力,才勉强的跟得上那人的身影。
随着那人影在小镇里七拐八拐的,杨过跟着那人,来到了一坐破屋之前,那人转过身来看了看左右无人以后,便一闪身进了屋子里,虽然看不清楚屋子里的人是何来路,但现在的杨过已经是艺高人胆大,在看到夜行人进了屋以后,杨过身形晃支,来到了屋下,静静的听起屋里人的谈话来了。
“主子这次派我们来办这趟差事,那足可以见得主子对我们这些人的看重呀,我们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这件事情给办好了,不然,主子发起火来,大家都会知道是什么后果了么。”一个冷竣的声音响了起来,从声音中杨过听得出来,那人的武功似乎并不在自己之下。
“尹克西,这一次是你主事,你说说看,这一次主子怎么那么兴师动众呀,不就是为了对付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么,犯得着在派了你以后,又将什么金轮法王派出来了,以金轮法王的武功,到了这里,那不是大材小用么,我看这一次呀,这事一定是办得漂漂亮亮的,哥几个就等着回去升官发财吧。”这声音又尖双锐,让人听到了耳朵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的感觉。
杨过听到尹克西的名字,心中不由的微微一动:“尹克西在蒙古皇帝的面前是客聊的身份,这一次,蒙古皇帝竟然将他也派来了,看来,蒙古皇帝对耶律姑娘还是志在必得呀,只是,那汉子说得也对呀,一个尹克西,对付耶律楚材已经足够了的,怎么又会派金轮法王来呢。”
当下,杨过闭住了呼吸静静的伏在了屋角,凝神听起了屋里的谈话来了,尹克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赵老四,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金轮法王上一次在襄阳城里,给郭靖等人杀得夺路而逃,在蒙古皇帝的面前实在是大大的失了面子的,而这一次,金轮法王之所以前来,倒并不完全是为了对付耶律老儿的了,我听说,金轮法王这一次是奉了密旨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