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苦战,所有的黑衣人都老实的躺在地上,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白衣女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喘气变得急促了些。心跳在加速,心情却平静下来。看着满地的死尸,这都是一个个生命,被自己终结了。唉!白衣女叹了口气。没办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其他的选择。
就在白衣女分心时,感到有一股掌风袭来。白衣女下意识的向旁边移了一点,还是被凄厉的铁掌打到,身体向前冲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是洪坛主,满脸狞笑的站在后面。经过几十个回合,白衣女子终于把洪坛主杀死。代价是,又挨了他两掌,一掌比一掌重。她几乎站不住了,盘腿调息之后,感觉好多了,她才开始下一步的解救工作。
*****再次醒来时,杜泽宇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房里亮着灯。最先看到的是师父萧乙邦,感觉上,他苍老了很多。
萧乙邦看到徒弟醒来,说:“泽宇,你……”他说不下去了,脸上老泪纵横。这是自己的爱徒,还是老友杜贵的孙子,本想带他出来见识一番,没想到受到这么重的伤。布满全身的剑伤,特别是胸口的一剑,那更是致命的位置。
房间外围着很多的人,是到泰山来的众二流土豪。听到杜泽宇醒来后,依此上前问候杜泽宇,说些感激的话,告别的话。他们要连夜赶回去,来到泰山的这几天,他们受够了。更重要的是,看到了洪舵主和本维道长向他们展示的写满字的合约后,他们更是要抓紧离开这里。
那上面先是四个大字:顺昌逆亡。接下来,是要他们加入昌兴帮,里面罗列着很合理、很诱惑的大小十几条。如封他们做分坛主,为他们提供武林高手支配,每年、每月能拿到为数不少的银子,等等。要求嘛,就是要他们誓死效忠昌兴帮;他们所拥有的人力,财力,昌兴帮有权支配;每年要为昌兴帮发展一定数量的弟子。他妈的,有这几条,前面的那些诱惑条件不都是废话吗!
肚里骂可以,服用迷魂药的他们,只能任凭宰割。即使一时不从,被带走后,严刑之下,总会有听从的时候。这样,一辈子,甚至是几辈子积攒的家业就会拱手送人。看形势,把这些人集中到一起,后面肯定是图谋江南的规划,到时,他们恐怕还会变成卖国的罪人。
幸亏有杜泽宇的拼死阻拦,赢得时间,换来白衣仙子的功力恢复,杀死了洪舵主等人,救出了他们。从虎口逃生的他们,等了几个时辰,等着见恩人杜泽宇一面。然后,他们就连夜赶回去。
杜泽宇没有理会来拜会他的大家,他心里想着的是一身白衣的那位姑娘。杜泽宇能不顾一切的面对凶残歹毒的恶人,不是因为自己有胆量,而是为了保护身后的她。听说那些坏人被杀死,师父他们被救出,这说明白衣女子肯定没事。这就好,自己所受的一切都值了。
重伤中的杜泽宇想起了爷爷,在福建泉州的爷爷。从九岁到师父那里学武起,七年了,只见过爷爷三四次。爷爷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了。回去后,一定要去看爷爷,和爷爷在一起,听爷爷的话,不再惹爷爷生气了。
杜泽宇在胡思乱想中又昏睡过去。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杜泽宇醒来。这次,他是疼醒的。不是说疼的厉害,而是疼的异样,疼的舒服。伤口处有一股凉气往里钻,好像还有温暖、温柔的手在上面揉动。
杜泽宇感觉到自己变成趴在床上,睁眼看,见白衣女子站在床边上。这是做梦吗?杜泽宇用牙狠狠的咬了下舌头,疼,太疼了,疼的忍不住叫出声来。嗯,不是做梦!听到杜泽宇的“哎呦”声,白衣女子停下手里的动作,站直身体,“对不起,我在抹药,你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好。”她的话甜甜柔柔的,杜泽宇感觉伤口的疼痛马上减轻好几分。
“不是,不是你的原因,是我刚才咬舌头太疼了。看到你,我以为是在做梦。”杜泽宇赶紧回答,“谢谢你。”
听杜泽宇说完,白衣女子莞尔笑了,“别贫嘴了,好好趴着别动,等你左腿伤口抹好药就可以了。待会还有事要做。”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问完我就闭嘴。”杜泽宇说,“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常月洁。”
抹完药,常月洁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时,几个泰山派的道士敲门进来。常月洁问道:“你们抓到本维道长了吗?”
“没有,被他跑掉了。”
“你们的掌门本谷道长呢?”
“我们掌门闭关有半年了,这半年都是本维道长主事。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勾结昌兴帮,做出这等事来。”
另一个人道士补充说:“他莫名其妙的提出请江南的一些武林人来观赏,前几天还把帮里大部分人支到华山去,原来后面有着大阴谋,这下可把泰山派害惨了。”
常月洁说:“你们去做准备吧,昌顺派肯定还要派人前来。我现在要带着杜泽宇走,他的伤不能耽搁。”。
道士们走后,常月洁为杜泽宇打包裹。为了杜泽宇的伤,也是为了“携带”方便,她尽量把杜泽宇的手脚固定好。杜泽宇知道要离开,问道:“我师父和师兄在哪里,是不是要和他们一起走?”
常月洁说:“我要带你去治病,让你师父先走了。”
“你带我去?那太好了。”杜泽宇欣喜的说。
常月洁提着杜泽宇,走出房间。夜正深,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常月洁没有和泰山派的弟子打招呼,几个起落后,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