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宇两人的目的地是恒山,从邢台出发后,要一路北行。金国通缉榜上,杜泽宇两人还赫然在列。为了避免麻烦,外貌装饰上要做些文章。杜泽宇换上女真族的服装,别说,他魁梧的身材,不算太白的脸庞,还真像那么回事。常月洁和他一起走,怎么看,都像小媳妇的模样。
邢台地方有不少的女真族人居住,再往北去,女真和汉人杂居的地方更多。金国,女真族人创建,他们的事肯定要放到首位。女真族人和汉人之间的摩擦时有发生,大都是以牺牲汉人的利益结尾,不少的汉人被迫背井离乡,搬离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
杜泽宇两人在路上,见过不少因此在外乞讨的,哭诉的。杜泽宇可怜他们,掏出银子递过去。这些人看着杜泽宇的穿着、长相,吓得摇摇头。哼!你这女真族人,肯定不会有好心,不知道又动什么歪心思。
杜泽宇命令“夫人”,拿钱去送给他们。常月洁瞪了杜泽宇一眼,还是乖乖的过去,柔声说道,“大爷,这里有点钱,给小孩子买些吃得,别把孩子饿坏了。”可怜的人们接过施舍,不停地叩谢着。
再往北去,来到太行山的地界,道路崎岖难行,杜泽宇力主雇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应该把有限的力量用到正经的地方,如杀富济贫,除暴安良等,不能做无谓的浪费。”杜泽宇振振有辞的说。
“好吧,咱们租车去。”常月洁说道。看到杜泽宇狂喜的表情,接着来一句,“有个前提,后面车厢我专用,你和车老板在前面。路上风景好,你慢慢欣赏。”常月洁说到做到,在之后的几天里,她一次都没有让杜泽宇进入车厢。
车把式是个中年人,沉默寡言,杜泽宇闲的难受,坐在前面嚎乐曲。刚嚎两声,被车把式拦阻,板着脸,“你想把狼招来,还是想把山贼招来?”
“我、我……”杜泽宇脸憋的通红。常月洁也听到,实在忍不住,坐在车里哧哧地笑出声。
杜泽宇有气没处发,不坐车了,跟在马车后面跑,就当练习轻功。常月洁撩开帘子,看着上蹦下跳的杜泽宇,强忍着笑,为杜泽宇‘加油’,“对,就这样赶到恒山,你的功夫能进步一大块。一定要加油,我看好你。”
在杜泽宇的强烈期盼中,终于来到恒山脚下。恒山派中都是出家女尼,常月洁向接待的小尼姑报上名号后,被接到山上去。杜泽宇想跟着,被小尼姑拦住,“恒山派圣地,不准男士入内。”
“我是来爬山的,听说这里风景好,我远道前来,希望小师父行个方便。”杜泽宇一本正经地找理由说。
“如果是来爬山或者来恒山寺庙上香的,我们安排有专人引导,这条道路不通,施主请回吧。”
“听人说从这条路爬上去,风景更好,是不是能破例让我上去看看?”
常月洁知道杜泽宇存心捣乱,莞尔一笑,劝道,“杜泽宇,快回去,不要胡闹。在恒山别院的香客房等我,我去找静云师太,大概停留一两日。记得,一定不要乱跑”
常月洁发话,杜泽宇不敢不听。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杜泽宇心中暗自盘算,“不信你们这里就没有其它的路。不让我明着上去,我想其它办法,偷偷的去。被人抓住,就说我走错地方,迷路了。看你们能拿我如何!”
恒山曾归属于大辽,后又在金国疆域之内。政局动乱,世道不太平,恒山派静云师太管理弟子很严格,要求她们不要参与时政,不过多的参与外界的事务,平时习武、诵经。有恒山寺庙的香火支撑,恒山派倒也吃喝不愁。
上山后,在小尼姑的带领下,常月洁见到恒山派掌门静云师太,面目慈祥,神定气闲的老师太。静云师太与常月洁师父,是故交老友,见到常月洁很高兴。简单寒暄后,派人带着常月洁游览恒山风景。
恒山风景如画,耸立的山峰重重叠叠,气势异常博大雄浑。苍松翠柏、奇花异草、怪石幽洞等,与高山衬托,景色别致宜人。见到悬空寺,常月洁惊叹不已。几乎全部悬空在悬崖峭壁间,世间罕见。
第二天,常月洁陪着静云师太,听她讲经论道。以前,师父经常谈起这些,常月洁总是聚精会神的听讲。不知为什么,听静云师太讲解时,常月洁总是不自觉的走神。在挂念山下的杜泽宇,这讨厌的家伙闲不住,千万不要做出过分的事来。
两人也谈论些武林中的事。“师伯,您即使这样与世无争,有些事您未必能躲得开。”常玥婕说道。
“师侄,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静云师太一副诚心请教的表情,和蔼地问道。
常月洁把泰山上的经历说出来,“这件事你们听说过吗?泰山派是名门正派,这件事应该在武林中传开才对啊?”
“原来这么回事。”静云师太说,“你知道江湖上都是怎么说的吗?是泰山派本维道长为争掌门位置,挑起的内乱。昌兴帮派人制止了这事,还擒获逃跑的本维道长,送交给泰山掌门。”
常月洁很惊讶,“啊!怎么会这样?这样颠倒着说,都相信吗?”
“罪魁祸首抓住,不过已是死人。死无对证,泰山派不好说别的。现在的昌兴帮势力范围很大,手下弟子众多,不是罪证确凿,犯起众怒,估计不会有人管。”
“昌兴帮打泰山派的主意,只怕有一天他们会对恒山派有动作。”
“实际上,昌兴帮已经派人来过恒山,商议联合的事,被我拒绝了。恒山派的人不是白给的,他们如果想硬来,肯定要掂量后果。”静云师太说着,眉目里露出英爽之气。静云师太的想法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