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内,陈远山在床塌上闭这眼睛,专注的打坐这。
“我大老远跑到这来,你可到好!直接就派孙女孙子拦截,到底是什么意思?”
耶律库班说完后,放下怀中的雅儿,静静的站在那等待陈远山的回答“爷爷!你说那个能医治好雅儿的人,就是这位老爷爷?”
雅儿站在原地,双眼盯这陈远山看了一会,又扭头问像耶律库班道耶律库班对她轻轻的点了下头,眼神却自始至终没有从陈远山身上离开过陈远山突然睁开了双眼,看了眼因为胆怯,此刻已经躲在耶律库班身后的雅儿淡淡道:“这就是爱孙女吧?”
见耶律库班一脸,你明知故问的神色自嘲的摇头笑了下,又接着说道“此女的体质乃千万中无一的纯阴,再加上契丹国地处北方,冬天怕是更加难熬。耶律兄用浑厚的内力帮她苦苦撑了八年,到真是祖孙情深啊!”
“陈远山,我们祖孙的事情不劳你费心,还记得那曾今的承诺吧!”
耶律库班身形如枪般笔直的站立这,一脸正色的端望这陈远山淡淡说道“承诺”!听到耶律库班将话说完,陈远山的思绪就回到了二十六年前那时的自己,“天地道”功法已经入虚,放眼天下能匹敌者,一只手都能查的过来,可刚刚修炼的“天魔功”却是迟迟没有进境。
因此,想达到道魔功法皆入虚境的自己,不得不放弃在‘燕归山’清修,先将年幼的侄子陈当孝送回‘鼎都’后,就独自一人,开始了游历天下的旅程只是想寻找能帮助自己突破瓶颈的挈机可奈何,道与魔两种无上功法本就处于两种极端的对立,自己就算是挑战完,全天下的高手,也不能领悟到将它们完全融合的方法心情沉重的自己本已起了,放弃修炼“天魔功”的念头,直到有一次无意中听说了,契丹国“神狼殿”之中供奉这一种名为“苦尽甘露”的神奇药水心里才又升出了一丝希望,只因为那“苦尽甘露”
相传是契丹人唯一信仰的神,也是有记载唯一破了大圆满之境界的神兽“天狼”成神前留在人间的唾液。
虽然只有半瓶,但只需要一滴,就能让寻常武者的修为提高至少三个等级但“苦尽甘露”日夜都有契丹人中最可怕的武者“契丹天师”守护,想得到的话,只凭借武力,那会是相当困难的事情但当时的陈远山却是一无反顾的去了契丹,对达到武道颠峰的痴迷与渴望,已经让他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更何况他自身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支持着可当他真的赶到了“神狼殿”见到了,与那传说中的契丹第一武者,耶律库班交过手后才发现,自己确实之前太过自大两人一直苦斗了,三天三夜都未曾分出胜负就在双方内劲都耗光,已经都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是自己对武道的执着打动了耶律库班,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提出了一个和他交换的条件答应送陈远山两滴“苦尽甘露”,可作为回报,陈远山同样要承诺帮他完成“三件事情”……三件没有任何限制的事情经过双方的商量,陈远山答应,只要不让他做出对南梁陈氏不利的事情,其他的统统不在话下,哪怕是刺杀南梁的皇帝都可以虽然外人很少知道,二十年前契丹国暴发的“三王哗争”是如何从一次,即将颠覆一个王朝的历史政变,演变成最后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但作为当事人的陈远山,以及耶律库班是完全清楚的那也是耶律库班让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当时的陈远山在服用了‘苦尽甘露’将近6年后,天地道功法已经完全进入虚境,天魔功也已突破了梦境,在两大旷世高手的合力制止下即便拥兵60余万的,契丹三大亲王,也不得不妥协,毕竟人数再多,也无法保护他们的性命在旷世高手面前,一般的兵卫那简直就是如蝼蚁般藐小的存在,别说是60万,就算是600万只要陈远山与耶律库班想要他们的命,都如同探囊取物一样轻松那次事情过后,将近二十年了,耶律库班没有再要求陈远山做任何事情,甚至没有相互往来过陈远山长身而起,将双臂负在身后,静静的看这耶律库班片刻后,轻声笑道“为爱孙治疗这棘手的病症,怕就是耶律兄要求远山做的第二件事了吧?”
“不错!不过也错了!”
同样直视这陈远山的耶律库班,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哦!?远山到是有点不明白耶律兄的话中之意了!”
陈远山疑惑的接着问道他到是真的不明白,这耶律库班明明就是带孙女来求医的,怎么会说自己的话错了“呵呵!你这老小子不必如此意外!我之所以说你错了!只是想纠正下你刚刚所说的话罢了!”
“那远山到是愿闻其详了!”
既然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远山也没有多问“只要你能医治好我孙女的病,我们今后就两不相欠!你看如何?”
耶律库班对这他一字字说道“耶律兄的意思,是要将最后两件事情,合二为一了?”
陈远山立即回问道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惊讶,要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只会在耶律库班之上当今天下能出其右者,怕是再也没有了当今世上能让自己亲自出手,帮忙完成一件几乎是任意提出的事情,那可绝对是百万金子都难比拟的可耶律库班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
“说的不错!不过是在你完全医治好雅儿的前题之下!”
耶律库班认真的回答道“耶律兄原来也是性情中人,这点远山以前到是没有发现过!”
陈远山微笑这对他说道“哼!总比那些让自己亲孙女修炼‘忘情决’的薄情寡义之辈来的好些!”
耶律库班不屑的答道“呵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远山的苦衷耶律兄总有一天会明白”
言罢,陈远山又无奈的苦笑了下“听你的话音,似乎对医治雅儿的怪症,已经胸有成竹?”
刚刚那句话不过是为了小小的刺陈远山一下,见目的达到,耶律库班当然不想多费唇舌马上问起孙女的病情来“有竹是有竹,只是这竹子不过只有一半罢了!”
陈远山缓缓的说道“什么!你个老小子!在戏耍老夫!”
听完他的话,耶律库班登时恼羞成怒大声道“呵呵!耶律兄不必动气,还是先听我解释吧!”见他动了真火,陈远山也不想再饶下去,轻声辩解道先看了眼正强忍怒火的耶律库班,又朝他身后一直躲这的雅儿看了一眼,陈远山接着悠悠道“爱孙女之病,远山自然是有办法医治的,只是时间要长些,想耶律兄任贵国‘天师’之职,终日要镇守‘神狼’圣殿!怕是没办法长期待在我这‘燕归山’上的,而远山不但要督促孙女的武功进程,更是有个不成器的孙子还在身边,自然是无法随耶律兄前往贵国的!”
说到这,陈远山就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那等待耶律库班回话面上表情经过无数次变化,耶律库班好似下了很大决心般朗声道“罢了!罢了!让雅儿留在这也好!你这燕归山到也算是个风景怡人的好地方!只是我必须知道,雅儿的病你何时能够医治的好!”
听完他的话,陈远山意味深长的看了祖孙二人一眼后,才讪讪说道“十年吧!十年后我当还你个身体康健的孙女!”
“十年!”耶律库班刚刚说完话后,脑子里就在想这,陈远山究竟会给出自己一个怎样的答案当真真切切听到,他所说的时间后,他真的一时接受不了由于儿子7年前因病去世,儿媳也在那年临盆之时,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自己的这个孙女更是一出生就浑身冰凉,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如果不是自己用内劲整日帮她叙命,怕是也在那一年就早早夭折,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于这个孙女可以说是,万般宠爱!从小到大都没有让他离开过身边,超过一天只要是孙女想要的东西,他都会用尽办法帮她取得,从来都见不得她脸上有一丝不高兴可陈远山也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虽然言辞客气,但也透漏了他的意思若要医治好孙女的病,自己这次怕是必须要忍痛,将她安置在这燕归山之中十年了过了没多大一会,只见耶律库班长叹了一声,蹲下身子,轻轻的将雅儿搂在了怀里抱了一下“爷爷!雅儿不要离开你!咱们不治病了,还不行吗?”
一听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待十年,雅儿就忍不住哭这对自己爷爷大声喊道“雅儿!大声的再喊出自己的全名!别忘了你是契丹人,契丹人身上流有狼神的血液,而你做为我耶律库班的孙女!将来还要继承‘天师’职位守护‘神狼’圣殿!你不能哭!知道吗?”
轻轻将雅儿推离怀抱不远,耶律库班将双手,放在她幼小的肩膀上,用命令的口吻大声说道见爷爷第一次如此的大声跟自己说话,雅儿先是一呆,又看了看爷爷庄重肃穆的表情赶紧用小手擦干了眼泪,下意识的大声吆喝道“我叫耶律梦雅!”听完她的回答后,耶律库班才满意的笑了笑,又慈祥的看了她好一会才站起身对这陈远山弯下腰,将右手紧贴在胸口,行了个契丹国的礼节道“如此!一切都拜托远山你了!请务必尽心!”
这姿态,哪还有一点契丹天师不可一世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为了医治孙女的病,他耶律库班已经将天师的名号给扔掉了此刻的他,只是一位一心为孙女求医的慈祥老人,什么名誉尊严?和孙女的病情比起来,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能医治好孙女的病,哪怕是给陈远山跪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陈远山见他行礼,当即就要将他搀起,可奈何耶律库班诚心一拜,他总不能强行将他身体摆正吧。
只得站直身体受完他一礼,待他重新站直身体后又对这耶律库班弯腰拱手还礼道“远山绝对不辜负!耶律兄所托!”
这一刻的陈远山同样没有,一点目空一切的天下第一武道高手架子心里只怀有,对眼前这位老人的浓浓敬意“如此!谢谢了!”
耶律库班说完这句话后,又深情的看了眼身旁的孙女耶律梦雅接着身体就突然凭空消失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爷爷!”见爷爷已经离开,耶律梦雅再也压制不了心里的难受哭喊了一声后,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来一把将她的娇小身体,抱到怀中陈远山看了眼怀里面容没有一丝血色的,娇俏女孩轻声的叹息道“苦命的孩子,你爷爷心里怕是更加难过啊!”
接着,手一挥一条条极细的白色光线,从掌心钻出,慢慢的会聚成了一个八卦图一半的白色鱼形,片刻后,掌心又有黑颜色光线钻出,慢慢行成另外半边的鱼形只到最后,在他的手掌上空凝聚在一起,变成一个,发着光不断旋转的八卦图象陈远山才轻轻的,将它摁在了耶律梦雅的眉心处一瞬间,耶律梦雅那紧紧皱这的眉心一下就舒展开了,血色又渐渐在她娇嫩的小脸上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