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已经端正了写书的心态!很多细节需要改善,还请大家见谅,因为文笔有限,我只能做到尽量写好,凌晨时有人在等吗?有的话……谢谢}
三日后,太阳还没有升起,整个天际被朝霞打扮的如擦了胭脂,阵阵晨风吹过,陈府外的街道上,只有偶尔推车卖早点的小贩经过,大声的反复叫卖这
府门突然打开,一身白色轻盔的陈默先一步走出,乌黑的长发随意在脑后绑成马尾,额头上斜斜垂下参差不齐的流海,正好将半边脸庞遮盖,随着微风吹过,头发丝丝飘起,到真有那么几分俊逸潇洒的样子
陈默嘴一撅,朝额前的碎发轻吹了一口气,满意的将自己上下行头欣赏了个遍,轻声的笑了两下,将肩上扛这的竖琴又朝里耸了耸,转头看了眼背上斜挎的“邪皇”剑,伸出手指噙在口中,用力的吹出一个响哨
片刻后,小白就快速的从府中蹿出,一下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小脑袋不停的蹭这他的脑袋,“唧唧!唧唧!”
的轻声叫这,亲密之态尽显
这个造型,陈默可是在昨晚拿到母亲送来的这副轻盔时,就对这镜子反复研究,经过长达三个时辰的努力,终于定下的,到是陂下了些工夫
“默儿!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样子?打扮的如此不伦不类!我们南梁有哪个大男人,如你这般?又是绑小辫,又是梳流海的?还有你这是随军出征,怎么还带宠物去?”陈立孝看见他的第一眼,就不住的挑这毛病,他就是不明白,自己这儿子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这种怪样子,他居然都能整的出来。
“这叫时尚!爹爹你不懂的,没见娘亲一见我这样子就高兴的说不出话吗?”陈默对他落后一千多年的审美眼光,很是不已为然,自己看着顺眼就成了,有必要理会别人那么多吗?
“高兴!?那是被你给气的!亏你说得出口,咱们走吧!”今日陈家的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默契,居然没有一个人出门送行,或许将满十四岁的陈默在他们眼中,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幼童了吧!或者,他们都不想再体会八年前那种离别的伤痛了,总之没有半个陈默熟悉的亲人出现就是了
回头看了眼自家庄严的府门,陈默疑惑的望了好一会儿,在确定真的没人后,才转身随父亲骑上,家仆刚刚牵来的骏马,洋场而去
心中却在拼命的嘀咕这,耶律梦雅这丫头到底去了哪?大早上就没看见人影,还真是叫人不放心,不过又想想这丫头的一身武功修为,甚至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筹,到也不用太过担心,谁敢打她的主意,那估计后果,是够他后悔一辈子的了
父子二人在清晨无人的街道,到是可以纵情的放开马速狂奔,不过不管是陈立孝还是陈默似乎都没这方面的意思,两匹马不紧不慢的朝这“鼎都”的耀武场行去
“父亲大人对此次,契丹之事有什么见解?”左右无事,陈默扭头笑这问向自己父亲道
“见解!?此事只感觉十分诡异,其中的内情怕是很不简单!想契丹自‘三王哗争’以后,他们的皇帝就全力安内,近三十年来虽然与北面三国小摩擦也出现过不少,但骤增三十万大军,还偏偏驻扎在与东魏的边境上,怕是真正想挑起事端的有心人不在契丹那一方吧!”陈立孝到是挺乐意回答儿子,这方面的问题,毕竟是要将他培养成接班人的,回答起来也是尽量详细,以便陈默能更容易理解
“哦!?那依父亲的意思,该是柳氏?还是南宫呢?”陈默对于天下大势理解只能算是个半油瓶,当然有很多疑惑的地方,而对方又是自己父亲,能问的当然不会留在心中
“呵!等你将来能一手掌握家里的三堂后,就会完全清楚的,在东魏实际只有一个世家,那就是柳氏,南宫氏不过是他们刻意捧起来的罢了!只是有些笨蛋却是没有半分觉悟,还真以为自己有与前年柳氏叫板的能力。”陈立孝语气讥讽意味十足,似乎对于南宫世家很是蔑视
柳氏为什么要故意捧起一个与自己分庭抗衡的对手?陈默并没有多想,也许只是害怕势力太大,遭到皇室的过多忌惮与猜疑吧
“那依父亲的意思?此事是南宫世家故意为之了?”陈默听完他的话,略微沉思了一会,接着追问道
“哼!谁知道呢!按理说似这等冲动之举,柳氏是绝对不会做出的,不过真相究竟如何,谁又知道呢?”陈立孝说完话,静静的打量了儿子一会儿,轻声问道
“你对自己这桩婚事,是否满意?孩子!爹爹告诉你,是男人就要勇于面队一切的,别总是抱这逃避的心态去对待一些事或人!”
陈默见他眼神怪怪的,心里也是郁闷!老爹居然以为自己这次随他从军是为了逃避与上官百合的婚事?当下赶紧解释道
“父亲想到哪里去了?孩儿真的是一腔热血奔沙场呀!绝对没有别的什么不良思想!”
“梦雅是个好姑娘啊!你母亲也跟我提了好几次,说如果能选择的话,她到是宁愿你将来娶的是梦雅而非百合,只是她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还好,将来你纳个妾什么的,也就交代了,可人家偏偏是契丹天师的孙女!身份可是比契丹公主还要尊贵呀!
你……”陈立孝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到最后,哼哼了半天,硬是没有说出口来
“请父亲放心!孩儿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舍,什么该取的!”骑在马上陈默恭敬的对这陈立孝抱了抱拳,现在他的身份是兵士,不用行什么别的礼节,其实陈默只是想尽快将这个无聊的话题跳过,自己父亲对他的误会,看来当真还不是一般的小,这不明显是觉得自己因为喜欢耶律梦雅,才想逃避婚约,所以随他出征的吗?
不过又能怎样?要自己对这位情商基本为零,眼中只存在自己母亲一个女人的专一丈夫,详细的探讨这方面的问题?那还不如去找头牛,弹给它琴听来的实际一点
“如此最好!我们快些走吧!陛下估摸这快出宫来了!”说完话后,陈立孝随即就用力一夹马腹,快速朝前跑去
陈默无奈的摇了摇头,也随之加速追上
又过可个把时辰,二人才赶至了耀武场之外,从外看去大气恢弘的建筑,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城堡,通体漆黑的色彩,更是让人一眼看下,心中立即就会想起“铜墙铁壁”这个词,抬头张望下陈默觉得自己此刻份外渺小,就算骑在马上,站在这庞大的建筑旁边,还是如蝼蚁一般
“属下拜见大将军!”两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身着玄黑色重甲,一见陈立孝前来,随即就单膝跪地恭敬的行礼道
“二位兄弟快快请起!陈某还未着战甲,二位无须行如此大礼!”
由于南梁的军中制度,就算是将军,未披战甲以前,军中将士也是无须上前参拜的,只是陈家在南梁军界根深蒂固的地位,再加上昔日陈立孝长期统领三军,在兵士们心中又甚得人心,所以这些老自辈的军士还是很乐意行礼的!毕竟曾带领自己征战沙场的将军,在他们心中所占据的地位,是相当重要的
陈立孝快速跳下马来,将二人齐齐扶起,又分别在他们的肩膀各拍了一记,才哈哈大笑这,走进了耀武场之中
陈默随即也跳下马来,将一直趴在自己肩头的小白抱入怀中,才跟这走了进去刚刚进入耀武场内,陈默就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撼住了
只见场地中片片笙旗如各式各样的彩云,迎风飘展这,发出一阵阵“啪嗒”“啪嗒”的脆响,一排排静静站立的黑甲兵卫,各个手持长枪,如耸立在那的石像一动不动,甚至连面目表情都出奇的一至
这让陈默都怀疑自己是个是进了兵马俑的某一个俑坑之中,此刻也只有众人节奏感都基本相同的呼吸声,才能提醒他,这真的是一支军队,而且是一支装备精良,纪律严谨的优秀军队
片刻后,点将台上,身穿一身金黄色重甲的陈立孝出现了,他的出现也彻底打破了场下的平静
“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威武!”齐声的用枪把磕下地面后,兵卫们用力的喝叫这
一阵阵节奏鲜明的呐喊,从上万兵卫们的口中齐声喝出,再加上整齐的枪把坠地声,好象一阵激昂的交响乐在陈默耳畔不段响起,已经将他的耳朵震的微微做疼
“唧唧”小白听见后,却是兴奋的大叫着,不时还拼命的对这陈默点点小脑袋伸手在它头上轻抚了两下后,陈默好象完全能理解它的兴奋
随安禄山的大军征战过的它,应该也如这些眼下的兵卫一样浑身热血沸腾吧!想比下,自己到是连它都不如
陈立孝伸出一手轻轻朝下压了两下,示意大家停下后,震天的呐喊声登时全部止住,一切看似又回归了最初的平静
“兄弟们!陈某赋闲在家已有将近十载!但心中并无怨言,因为陈某知道,我们这些为将的在家赋闲越久,就越能显示出天下的太平!可如今,契丹兵增东魏,眼看北面战事将起,而我大梁虽位处南方,中间与北方各国更是有长江天堑相隔,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天下若起争端!我等首要就是保家为国!纵死不辞!”陈立孝慷慨激昂的将这席话说完,底下兵卫再次沸腾,只见他们同样将手中长枪节奏一至的举起,落下!嘴中更是不停的呐喊
“保家卫国!纵死不辞!”
过了好久,在陈立孝的示意下,他们才慢慢停下,一脸期待的望这台上的陈立孝似乎在等待这什么
“听我号令!大军开拔!”从身侧传令兵手中,接过令旗,陈立孝用力一挥
台下万余将士就齐刷刷将身子转向身后,齐整的脚步落地声,再次将整个耀武场震的回声四起,紧接着,又是整齐的步伐一声声如雷鸣般响起,一排排手持长枪的兵卫,就从陈默身前慢跑了过去
身临其境的观察了次古代的阅兵仪式,陈默心中在对自己家族练兵有道,佩服的同时!对战场的期待值就更高了,他的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自己与这些铁血兵卫并肩杀敌的豪放场面
那样的生活才是他真正向往的,才是他真正追求的,才是他注定一生的归属
陈府中,杨玉儿刚从丈夫与爱子相继奔赴边关的伤感情绪中走出,此刻她的眼睛还显的略微浮肿
“雅儿!雅儿!”走至耶律梦雅的门外,她轻轻敲了两下门,唤了两声,见里头没人回应,以为这丫头因为陈默的离开,还在暗自伤心,摇了摇头刚要转身离去,却又猛一下将身子回转,一把就将房门给推开了
看了眼空空如野的房间,心道了声“果然!”
走近几步,发现桌子上摆放这一个信封,就赶紧取来拆开看去,片刻后将信重新装回
无奈的笑了笑道
“婶娘!祝你一路顺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