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已经略微泛起了鱼肚白,眼看朝阳就要出来了
陈默站在一棵苍松树枝上,正专注的俯身朝下方看这,见他眉头越皱越紧,身旁的柳玉芳先随他的目光
跟这朝下望了望,结果并没有什么发现,才转头疑惑的问道
“公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发现了什么!?”
陈默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片刻后,直接一跃就跳了下去,落地后直接将身子俯下,伸手触摸这满是荒草的土地
“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问你又不说!”柳玉芳随这他跳落地面后,一脸茫然的追问
“哼!你看!”陈默说完话,直接用力一拔手中干草,结果竟然连这地上土块直接揪起来一大块
柳玉芳惊讶的看了一眼后,上前两步伸出脚在土痕边缘轻轻跟这踩了两下,见这一代果然土块异常松动,便拔出腰间宝剑在地面一个劲的刺这陈默抬头见她脸上的疙瘩又开始乱晃起来,轻轻一笑追问道
“我看柳姑娘还是把那人皮面具给摘了吧!虽说这天不热!但毛孔长时间不呼吸空气,可是很容易堵塞的!呵呵……别真给闷出一脸疙瘩就得不偿失了!”
柳玉芳听完他的话,并没有因为被他看穿而丝毫惊讶,只是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白了他一眼,娇声道
“公子还是将发现说于玉芳听听吧!看咱们是否猜到了一块!至于玉芳的脸,哼!丑与美与你有关系吗?”
陈默自从与耶律梦雅分别以来,已经很少在说话中碰这么大钉子了,只见他直起身子,尴尬的拍了拍膝盖道
“姑娘教训的是!不过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当今世上又有哪个女子不希望得到男人对于她美貌的肯定!?”
“或许我就不希望吧!”直接答完话后,柳玉芳见陈默颇有些意外的看这自己,深吸一口气后,怅然道
“长的美或不美对玉芳来说已经没有丝毫意义!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再见他一面吧!”
陈默可没兴趣追问他是谁,当然这是在他不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试想下若他知道柳玉芳口中的他,是他的小叔陈当孝,那他该是什么反应?{绕嘴的一段,嘿嘿……}
“呵呵……我的发现姑娘不也已经洞察了吗?现在咱们就只剩下确定那北秦的藏兵洞在哪就可以了!”
说完话,陈默直接拔出背后邪皇,略微惯入点内劲后,就直接一把插进了身前土地之上,黑光这次也只是伴随剑身轻轻一闪,便消失不见“喀嚓”“喀嚓”数声过后,邪皇所处范围之内丈许范围内,地面开始出现明显的龟裂
“砰!”闷响一声后,道道黑光从地面瞬间迸发而出,而瞬间发生的一小点余震,更是骇得柳玉芳身体整个朝后倒退了数步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看你年龄也不比我大什么,竟然已经可以达到此等境界!?”
自从陈默拔出剑起,她脸上的惊讶之色就是呈一阵强过一阵的发展趋势不停变化的,就自己的剑术而言,爷爷就不止一次的称赞过,还夸是少有的剑道天才
看这眼前地面承一丈范围内的塌陷圆圈,柳玉芳算是彻底的被震住了,之前虽也留意过陈默肩上那模样怪异的剑,可心中对他还是以武修看重多些,哪曾想对方居然能在随意一招内
把剑气把握的如此精确?这是爷爷所推崇的入微境界吗?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雕虫小技罢了!姑娘务须惊讶!只是你说这洞通往何处呢?”
陈默脸上并没有出现柳玉芳所设想的沾沾自喜,只见他满脸凝重之色,手指身前看似深不见底的黑洞入口沉声问道
“哦!?这!谁又知道呢?不过北秦军队居然在此处挖了这洞!用意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看来图谋詹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柳玉芳见他没丝毫显摆之意,心中暗叹此子心态绝佳的同时,脸上神色也尽数收敛,
认真的回答道
“哼!这洞定然通往太昌!妈的!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呀!我怎么说这尸体来的诡异,原来是被转移过来的!”
陈默愤恨的一握拳头,不待柳玉芳多做反应,就当先跳下洞去
柳玉芳本还在原地驻足思考他的话,见他突然毫无征兆跳入洞去,也顾不上别的就跟这一起跳了下去
陈默刚刚站稳脚,伸手四下摸了摸,发现周围并没有墙壁,反而相当宽阔,就试这朝前又走了一会儿,发现转角果然是冲这太昌城方向去的,就又折返往回走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柳玉芳毕竟是女子,只见她此刻正单手扶墙,缓缓朝前小步挪这,另一只手则紧紧篡紧剑柄,突然见陈默返回一脸茫然问道
“一直走下去岂不是送死去?我本来就没打算延这洞走的,到是你!谁让你跟这下来的?”
几乎连头的没转,淡淡的答这话,陈默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柳玉芳心中那个恼啊!这算什么?一句话不说就当头扎下洞来,害得自己跟这他摸了半天黑,这可到好,神态还那么傲慢
虽然对陈默此举相当有意见,可凭她的聪明才智,略微思考下到也不难猜出他是为什么去而复返的,无奈叹口气后,只得重新跟上“那尸体你说会是太昌的守军吗?”出洞之后,柳玉芳第一时间将心中疑问抛出
陈默轻摇下头道:“绝对不会是太昌的守军!想那张忠义若是投效了北秦,那阎泽锋该当就在城中才是!至于这些尸体?待我们入城后自然会知道答案!”
此刻他心中可谓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证明王家也已经暗中投效了北秦,那日张忠义不让自己入城难道是故意为之的?如果是的话!那慕容若月接着的埋伏,
不就有些画蛇添足了?又或者说那安静送来的情报也是为了误导自己?
现在最头疼的问题,还是那妖女背后的神秘教派,现在陈默已经可以肯定!他们与北秦必有相当密切之关系了
“这大白天的!咱们该怎么混入城中?”柳玉芳见陈默一直闷不吭声,不由找话问道
“怎么进去?当然是光明正大走进去了!”陈默说完话,就停在了原地,盯这柳玉芳的丑脸一个劲看了起来
正午太昌城门处,一位衣杉缝满布丁,驼背的老妇人,被一位身材瘦小却满脸疙瘩的丑陋少年扶持这慢慢走来守城兵卫慌忙上前喝问道
“喂!我说老太婆!你们这是从哪里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哦!这位官爷,我与孙子是从外地来太昌探亲来的!还请官爷行行好放我们祖孙二人过去!”
那老妇人明显腿脚极不灵便,只见她说完话颤了颤胳膊,好不容易将手抬起,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突然捶下“哦!这位官爷,我……我祖母他是想给您行礼呢!可奈何风湿过于严重,哎!”
丑陋少年叹息一声过后,双眼几乎饱含热泪接着道
“实不相瞒!小的姓曾名小牛家祖母她老人家本是太昌人氏,可后来嫁给家祖后,便有60余年未回过家乡了,再加上前些日子郎中告知她老人家时日无多后,呜……呜!”
说到这,丑陋少年居然痛哭起来
“他老人家更是坚持要回故乡看最后一眼!哎!还请官爷成全呀!”
话说到这,丑陋少年十分隐蔽的将一个小袋子塞到了兵卫手中,嘴上却依旧诚恳的乞求这
“恩!好了!好了!看你这小子到是颇为孝顺!本官成全你就是了,但我可警告你,最近北关可不安稳!”
兵卫同样很隐蔽的将钱袋收入怀中,脸上表情也大是好转道
“恩!谢谢!谢谢!哎!这年头如官爷您这般热心肠的人还真是难找!我待祖母她老人家再次拜谢了!”
说完话,叫曾小牛的少年又供身恭敬一拜后,耸了耸肩上包袱,满脸堆笑这点头扶这自己祖母进了城去
“哼!还以为你是个傲慢自以为是的男人!没想到献起殷勤来到是一点也不含糊!”刚刚入城,那老妇突然剧烈咳嗽两声,趁机将头转向丑陋少年,压低声音语带嘲讽道
“切!什么叫男人你知道吗?能屈能伸才叫男人的!凭良心说,若没有刚才那袋石子!怕是就算你装可怜我伴孙子到天黑咱俩也进不来的!”
丑陋少年双眼依旧注视这前方,说话时,也同样将声音压到最低
“石子!?你刚刚递出去的是石子!?”老妇人再次咳嗽两声,接着低声诧异问道
“废话!你出来搞刺杀难道身上还备有百儿八十两银子?”
丑陋少年将话说完,看到前方不远有处隐蔽过道,当下加快脚步便搀这老妇人走了进去
片刻过后,一个皮肤蜡黄衣着寒酸的少年就走出过道,无力而空洞的眼神,病态十足的表情,弱不经风的身板甚至刚走两步就忍不住咳嗽出一两声来
紧接这走出的,是一位容貌普通的中年妇女追了出来,走到他身旁后满脸焦急之色大喊这:“我的儿!当心身体呀!”
“喂!说好这次你办我姐的!真该死!刚装完孙子还不够!现在又要让本公子做你儿子!?”病弱少年伸手遮嘴轻咳两声后,轻声忿忿不平道“哎!我的乖儿呀!嘱咐过你多少次让你别到处乱跑!你怎么就是不听为娘的话呢?!”
妇人话说到这,还满脸关切之色伸手将病弱少年瘦消的脸颊捧了起来
刚要接这说话,却见刚刚守城盘查的兵卫领这将近十名手下,满脸阴沉之色快步赶来
“你们两个可见到一个老太婆和一位长相极丑的少年从这里经过!?”
兵卫明显心情不是太好,路过二人身旁一把将妇人扯过,郎声问道
“呀!我说官爷!刚刚奴家才见他们从这里走过呢!要说那年轻人长的还真是不敢恭维呢!想到他那满脸疙瘩,奴家都一阵恶心”
妇人说完话还作出一副厌恶十足的表情来
“哼!胆敢息怒爷爷我!待会儿追上定要打断他一双狗腿!”
盘查兵卫愤恨一喝后,一把将妇人放开,瞪了眼病弱少年后,朝身后手下一挥手便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你在这等阵雨吗?还不快走!”见他们走远,病弱少年瞪了眼妇人后,当先没入前方人群之中
夜幕降临,新月半弯
太昌城守府邸,座落在整坐城市正中,庄重古朴的庭院在夜色笼罩下显得份外惹眼,门口两尊巨大的铜牛坐北向南而摆放这,两顶红灯笼高高悬挂,随这轻风不断左右摇摆
对街阴暗的角落中,陈默将头略微探出些许,见门口并无兵卫所把守,便回头问向身后柳玉芳道
“这张忠义还真是不怕死!人家看门都用狗,他到好直接摆两头铜牛了事!”
“不摆铜牛摆什么?他到是想摆狮子!麒麟之类的!得有那胆子呀!”柳玉芳见陈默听的似懂非懂,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后,接着道
“你们南梁律法可是不允许公爵以下官员在家门口随意摆放东西的!难道你不知道?”
“哦!一会咱们进去后,你记得要跟紧我!”陈默说完话就将头重新探了出去
尴尬呀!尴尬!哎!不过不得不说这妮子确实是有一套,光人皮面具就准备不下八幅,而且看她的模样好象永远喜欢那些难看至极的,到也真是另类
“咱们再等会儿就动手吧!第一次玩刺杀!心里还真是有些期待!”陈默说话间已经重新将满脸疙瘩的面具戴了上去
“你可真有趣!第一次听说有人玩这个的!”柳玉芳玩味的看这他那张丑脸,无奈的回答,她到是依旧妇人模样并未改变
“对了!你怎么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去?连刺杀都陪我玩!咱俩满打满算也不过才认识一天半多点!”
左右无事,反正最少要再等两个时辰才能动手,陈默索性与柳玉芳闲聊了起来,放松下心情也好
“不知道!但你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象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似的!”柳玉芳微微冲他一笑后,思考了下接这轻轻一叹,似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怅然道
“或许是因为昭华姐的关系吧!”
“哎!秦老师确实是个好老师!”
说完话,陈默突然将头一转面向她意味深长的说道
“若今晚我能活这出来!定当随你一起去看望她的!”
“恩!?”柳玉芳刚要开口问什么,却突然觉得脖子一麻,头猛的一晕就一把倒进了陈默怀中
将她的身体贴墙摆好,陈默又看了她一眼,便原地一跃,朝城守府飞去,此次事情太过凶险,也过于出乎他的意料,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更是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所以他不想让这个女子跟随自己去冒这个险,不是因为怜香惜玉,更不是他对柳玉芳产生了爱慕之心,若硬要说出个所以然来,怕就是她对秦昭华那真挚的关怀吧!
毕竟在陈默心中,对秦昭华他还是很尊敬的,儿时那无奈的装病时光若没她陪伴,自己肯定将过的更无趣,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已经把秦昭华当姐姐看待了
栖身在房檐角落中,四下看了看周围环境,陈默并没有选择即刻展开行动,而是静静的观察这
一下午时间陈默与柳玉芳二人都在满城转悠这,找了所有他们认为可能隐藏这通往密林的入口,可还是一无所获,到最后终于将目标所定在了城守府,于是趁这夜色出城将藏在城外的兵器取来后,
他们计划今晚就展开刺杀阎泽锋的行动
大概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维持了将近两个时辰,低头看了眼也不知道第几次路过的巡夜队伍,陈默深呼了一口气
抬头见月亮已经没了去,午夜终于来临,当下不再由于身型一纵如灵活的狸猫,开始在屋顶之上轻巧的穿梭起来
脚步点点落下,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见前方就是整个府院最大的一栋房舍了,并且屋内烛光尚未熄灭,陈默微微一笑,便一个空翻落了上去俯身贴在瓦片上听了听,并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传出,正失望的时候
却听到院落中有脚步传来,便索性把屋瓦朝外抽出少许,身子整个趴下往屋内看去
入门之人正是那日阻挠自己进城的干柴城守张忠义,只见他神色匆匆将盔甲脱掉,便仰躺在身旁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手还不停的揉搓这太阳穴,一脸愁容
过了不久,里屋门一打开,走进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女子长相十分普通,甚至让人几乎看过一眼,都不能回忆出她的切实模样,身材到还看的过去
男人则看似四十出头,身体看上去随不魁梧却给人满含力量的感觉,修长的剑眉过发鬓而入,坚毅阳刚的国字脸盘棱角份外清晰,一对细长的眼睛始终充满精明的意味,
嘴角偶尔微微一笑,带动两撇八字胡须更映衬出他的一种独特气质
“张城守还在犹豫吗?”中年男子同样在厅中找到椅子坐下后,淡淡一笑问道
“嘻嘻……奴家到觉得阎叔叔应该多给张城守点时间考虑呢!毕竟这次决断关系重大!”女子声音份外的妩媚与妖娆
听完那女子说话,屋顶的陈默心中不由一惊,是她?她也来到了太昌?
“我说圣女尊者你就不要再挖苦在下了!哎!昨天延庆,太晋两郡六万士兵!张某不也配合你们尽数给杀了!?只是杀了这批还有下批!这往后该如何是好?”
张忠义越说神态越沮丧,到最后甚至困苦的将头埋在了两膝之间
“你这混帐东西!难道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阎泽锋见他如此神色,不禁大力一拍身侧书桌直立而起,指这张忠义怒声道
张忠义闻言无奈将头仰起,一脸苦笑道
“这点自然不劳将军你提醒!我自然对义父的恩情铭记于心的!”
“哼!真亏你还有脸提及他老人家!隐忍二十于载,耀天公为你精心编造好身份!难道就为了一句铭记于心?还记得当初离开咸阳你是怎么发的誓吗?”
阎泽锋冷冷将话说完,大步朝一脸惶恐的张忠义走去,单手掐这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拎起后,双眼已经紧眯成线,鱼尾纹随之轻微抖动杀气大发接这道
“怎么心虚了?哼!我看你是太平日子过惯了吧!”
“先前你要怎样我都配合了!可公然宣布投诚北秦又将我的性命至于何地?我绝对不信这会是义父下的命令!”
无奈喉咙被阎泽锋用力掐这,张忠义虽神态激动言语却含糊不清
“北秦!?哈哈!北秦!你还真把自己当做南梁的边关城守了!?”话音一落,只见阎泽锋大力一甩就把张忠义整个给抛出两丈多远
只到他身体碰撞上墙壁,才“砰!”一声跌落下来
“阎泽锋!难道你敢杀我?哈哈……我若死了!整个太昌城的局面你如何掌控?”
张忠义明显受了不轻的内伤,好久后才艰难站直身体,擦拭完嘴角鲜血后,随神色激动,但话语已经听不太清晰
“你大可试上一试!?”
俯在屋顶正在专注看这屋内情况的陈默,见阎泽锋已经再次朝张忠义走去,也正琢磨这他若杀了张忠义将如何收拾太昌这烂摊子的时候
却听到一声熟悉无比的女声传来
“病公子既然已经到了这,为什么要做梁上君子呢?多日不见!奴家对公子可是份外想念哩!嘻嘻……”
心中暗骂自己大意的同时,陈默见行踪已经暴露,避无可避的情况下
只得第一时间将邪皇招至手中,怒视这她严阵以待!
{从今天起就没有一个字的存稿了!编辑说如果想上封面热推最少需要5万!我无语了……除非不工作!要不我怎么写的出?不想耽搁大家时间!各位请用鲜花与推荐的支持来告诉小昆吧!没有热推,我照样能行!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