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牛也是一头的雾水,一脸问号的轻声说道:“小玲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学蛤蟆叫唤?”
我没有回答老牛,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
叫声越来越响,我看到小玲的脖子缓缓的蠕动了起来,就好像无数的蚯蚓爬的那样子,十分的诡异,我敢发誓那绝对不是血液流动时候的动静,我看到小玲皮肤也开始逐渐的变了颜色,越来越紫,并开始不停的跳动着。
就在我们都搞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小玲眼睛忽然睁了开来,从喉咙口憋出了一阵嘶鸣,声音刺耳至极,张口就向我的手腕咬了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太快,使得我们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几乎是处于下意识的一缩手,小玲咬了个空,嘴里淌出腥臭的透明粘液,身子好似泥鳅一般的挣扎起来,作势欲扑。
我一愣神之间,反应过来,一把把她推到在地,这一下我使出了牛力,直把她推得后脑壳撞在了墙壁上。
可是她似乎不知道痛痒,仍然一挺身子,挣扎着一跃而起,再次扑向我。
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被小玲的举动*得处处招架,一边的老牛摸出了绳子,赶在我的身前,把这截牛皮绳正好塞进了她的嘴里,用上了蛮力,才勉强控制住了她。
我们没有时间做任何思考的余地,只感到一边狼像上的雪蠓被这一阵吵闹的动静,惊得嗡嗡飞了起来,蓝光不停地闪耀着,似乎受了惊,正在找寻目标。
我一看面色如土,疯叫道:“大家快跑,那些雪蠓惊了!”说着一推老牛让她不要再理会小玲了。
老牛气喘如牛,让我们先走,他仍然死死的抓着小玲嘴里的绳子,小玲只剩下了一条胳膊,凭空乱抓,另一条胳膊只剩下了个一截血肉模糊的手臂,在不断的挥舞着。
我只听到身后雪蠓振翅的声音此起彼伏,心里寒到了极点,立刻向身后的阿卉老刘招呼:“快跑!”说着甩开两腿,按亮了狼眼,发疯一般的向着前边狂奔而去。
阿卉和老刘扎格多吉也都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老牛见我们都已经跑开了,就用尽全力使劲一推手中的绳子,把小玲推倒在地上,这时候身后的雪蠓有一只近乎是擦着老牛的头皮噌了过去。
老牛再也不敢犹豫,当即一步两窜的拔足狂奔,身后的雪蠓有不少已经扑在了小玲的身上,转瞬间就把她给淹没了,可是雪蠓实在是太多了,这东西太小了,数量又多,枪械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有双手抱头,奔逃的份儿。
这条甬道倒是十分笔直,直通到那狼像近前,我们身后的嗡嗡声响就好似催命符一般,一阵紧似一阵,眼看着前边出现了光亮,终于到了出口,我脚下不停,回头一瞅其余几个人,见他们也都跟疯了似地,每一个人都是用上了吃奶的劲,绝对都不亚于一位专业的田径运动员。
我近乎是连滚带爬的奔出了洞口,慌不择路的向前奔去。
原来这里竟然是一处山洞,估摸着是人为开凿出来的,修了一件狼庙。
我前脚刚奔了出来,随后阿卉老刘和扎格多吉都跑了出来,我一看却没有老牛的身影,当即顿时慌了,又跑了回去,站在洞口向里边不住的张望。
只见黑黝黝的洞内闪烁着幽幽的蓝色光芒,此刻那些光芒交织在了一起,迅速的向我这边推了过来,蓝光的前边只见有一个身影,左摇右晃速度很快跑向洞口却正是老牛。
我记得额头上青筋乱蹦,想到这样不是个办法,随向老刘喊道:“刘叔,给我点汽油!”
老刘头跑出了洞口正在狂奔听到我的话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大声道:“哪还有啊?上次为了退那些狼群,都用完了。”
我一愣,看到老牛的身影,顿时灵光一闪,三两下脱掉了衣服,随后在背后摸出了一罐子酒精,这是我给打火机上油用的,还没开封,当即也顾不了许多,用嘴咬开了封口的塑料皮,“呸”的一声吐在地上,三两下浇到了衣服上,随后摸出打火机“呼”的一下点着了衣服,我拎起了衣服的一角,扬在空中不断的挥舞,高声叫着:“老牛,快点过来!”
老牛离我越来越近,我看到他一脸通红,跑的呲牙咧嘴,鼻孔撑得大大的,都能塞下去一个核桃了。
不到片刻,老牛冲了出来,身后的雪蠓群近乎就贴着他的后脊梁,我一手把老牛一推,另一首挥舞起呼呼燃烧着的衣服扔向了空中的雪蠓群中。
这些昆虫极喜欢酷寒,最是惧怕炎热,被火焰一撩,又被烟熏的顿时乱做了一团,我的衣服是纯化纤和涤纶的,被火一烧刺鼻的难闻,滚滚的烟雾弥漫起来,把整个洞口都盖住了。
那些雪蠓被熏得晕头转向,都失去了方向感,有的甚至撞在了一起,还有不少都被烟熏的扑簌簌掉在了地上。
我看到雪蠓被火阻住了,可是我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停下歇脚的时候,当即向众人大手一挥,示意大家继续逃跑,这烟火为我们赢得了时间,我们顾不上喘气,就又都再次奔跑起来,脚下一步三滑踩着雪地,直跑出了一公里地还多。
青藏高原的海拔原本就很高,别说是这样狂奔了,就是原处站着不动都觉得呼吸困难。
我们跑出了一公里多,一个个都再也跑不动了,老牛伸长了脖子,喘着粗气:“哎呀!妈呀!我实在是……不行了!小魏你看那些虫子追来没有?”
我也累得够呛,差点就把肺给喘了出来,经老牛一说,急忙回头看去,却见到一片白茫茫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看到我们刚才跑出来的那座山壑有一丝丝的黑烟冒了出来,不仔细看甚至都分不清刚才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了,只因为青藏高原的地势都差不多,千沟万壑,沟沟坎坎太多了,打眼一看谁能记得住。
看到没有危险了,阿卉把随身吸氧器掏了出来,分给大家,老刘脸都被憋得绿了,立刻抓过了吸氧器,拿着喇叭嘴儿就把下巴埋了进去。
我们慢慢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开始打量四周,想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阿卉掏出了地图看了一阵,立刻喜道:“这是阿里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