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老牛的说法表示赞同,毕竟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谁也不好说,这毕竟是个太过玄奇的事物,不过我敢肯定两次见到的那张白森森的人脸的的确确是真的看到了。
不过刚才伏在阿卉身边的那个人影虽然没有看的仔细,却能够依稀辨认出来,好像是老刘头,那个秃顶是最显眼的了,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此时看到阿卉没事,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老牛提着手枪,走在前边,我和阿卉跟在他的身后,沿着这条散发着臭气的水流一路走去。
前边又拐了几个弯,四周忽然豁然开朗,我的狼眼是修不好了,只好扔了,老牛停了下来,左右照了一阵,只见周围约有四五十多平米,站在这里比刚才的那条臭河道好了许多。
脚下的污水河流向前流去,汇聚在我们面前的一个大池子当中,池子里的污水表面上绿油油的,散发着腐败的恶臭,老牛拿狼眼一照,只见水面上露出不少白森森的骨头,看样子都是人骨,为数不少。
我们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个水池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为何里面会有那么的多的死人。
绕过了臭气熏天的水池,便看到正对着水池有一座高约六七米的木塔,这座塔很明显不是现代人所铸造的,看风格有点像是那种西域的格调,好多处的木头都烂了,看来年头真的不短了。
阿卉看到这些,若有所思的说道:“这里好像是个古时圣人的陵墓,前边的这水池应该是所谓的圣水。”
我知道在西藏能够进行塔葬的人,身份肯定不同凡响,只不过我看了水池子一眼,实在和什么圣水联系不到一起,可能是时间太久了的缘故把雨水冲下来的东西流进了这个水池子当中,才致使臭气熏天,变成了个样子,不过看这水池子的情况,应该水流不会到这里就算完了,在池子某处还有流水的口,这样可以进行循环,一直保持池子当中的水质是干净的,这一点不难想象,不过天长日久这水池子排水的地方被污物堵塞,估计也流的十分缓慢了,才变成了这样子的臭水,不过里面这些人骨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三人走到了木塔的近前,抬头观望,只见木塔共分为九层,每一层都不到一米的高度,里边均是坐着一具身披白缎的尸骸,那些白缎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年头虽然不短了,可是仍然十分鲜亮,只是落满了浮灰。
阿卉想了想道:“我记得书中有记载说17世纪中,古格王朝发生内乱,国王之弟请拉达克军队攻打王宫,王朝被推翻。看样子这些骸骨都是殉难者的遗骸,这些人应该都是教徒,遭到军队攻打的同时就自己自溺在圣水当中,好令塔中圣者为他们安抚英灵,其余的古格王朝的百姓不是遭到了屠杀就是被活埋,我估计那地方应该就在这附近!”
我听得有些发毛颤声道:“还是阿卉妹子懂得多,真是没想到,咱们竟然跑到了这个地方!”
老牛的胆子大,丝毫不为所动,只踢踏着脚下的杂物道:“怎么这么多坛坛罐罐的,真是碍脚!”
我说你就脚下留点情吧,这些可都是文物,都让你这家伙几脚给踢碎了,你缺不缺德啊?
老牛不屑道:“就这几个烂罐子还能叫做文物,没一个值钱货,这些家伙真是他妈穷鬼!”
我说道:“人家那叫做境界,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去,哪像你就知道惦记着好东西。”
老牛没办法在脚下踢腾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个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全是一些盛满了水的陶罐,里边的水也是绿油油的都长出了白毛,十分恶心。
终于在老牛踢倒了一个陶罐的时候,忽然发现陶罐后边有一块闪着白光的东西静静的躺在那里,老牛捡了起来,用手擦掉了上边的泥土,只见是一块玉牌,上边刻满了看不懂的文字,这玉牌为长方形,做工十分的景致,看样子要比那些陶罐好了许多。
阿卉看了一眼说道:“这东西好像叫做手牌,那时候西域的高僧手中都会持有这样一块手牌来表示自己的身份。”
老牛把这块玉质的手牌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抹,笑道:“终于找到了一个像样的东西了!”说着就把牌子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说咱们不是盗墓贼,你还是把这东西放回去的好,再怎么那些人都是圣人,这样做不太好吧!
老牛说:“他们反正又不看中身外之物,我这也是替他们着想,反正丢在这里一点用没有还不如把它拿出去为人民作出他应有的贡献!”
我拿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瞪了他一眼,道:“我说你还干不干正事了,快点找到那个匣子才行!”
老牛连连点头,绕过了木塔,只见木塔的后边有一个一米左右的洞口,我和阿卉赶了过去,确认这洞口是人为开出来的,不知道通向了什么地方。
老牛二话不说就打着手电就钻了进去,我和阿卉跟着他进到了洞口里,只见洞口里边是一条宽约四五米的石质长廊,前边黑洞洞的看不到通向什么地方,两侧石壁绘满了壁画,这么久的时间竟然还鲜艳如新,画上不少身着僧衣的僧人端坐,围着中间一位身着华丽的人,不过看中间的这个人似乎不是僧人,看画的衣着应该是一位什么贵族,还有不少人吹着长长的牛角号,并且还有人光着上身跳着什么舞蹈,看样子像是在举行什么超度之类的法事场面。
我们三个人没空去研究这些东西,径直向着走廊的深处走去,一路上都是壁画,阿卉越走越觉得奇怪,忍不住道:“这地方看样子好像是个什么人的古墓,越看越像,真是奇怪了。”
其实我知道这个地方是个不错的风水宝地,我想起来刚被摔下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源源不绝的水流,这一切很可能都跟那水有关系。我却并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他们会把那水流认作圣水,不过我曾经看到我爷爷留下的一些考古资料,上边说过水乃是万物之根本(这和达尔文的生命起源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没想到我们中国古代人早就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墓中有水象征着墓主人的灵魂生生不息,要是有这么一个千年不尽的水脉那更是吉上加吉。只不过看着圣水被污染的程度,我估计再过上个百年,这水脉就会完全枯竭。
这些都是看我爷爷所留下的资料上说的,具体我也没有研究,只是想到了这一点,因此这地方有墓就不奇怪了,但是这是什么人的墓呢?这个我却不知道了。只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心思研究这些,满脑子里都是那个白玉宝匣,只想快到找到老刘头的行踪。
我们没走片刻就走到了长廊的尽头,迎面一扇坑坑洼洼的巨大石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老牛站在石门前拿手电向上边一照,顿时惊道:“我的妈呀,上边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