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吃了一惊,向着老刘头望去,老牛则颤抖着手举起了左轮枪对准了老刘头,一头的热汗。
我脑子里转的飞快,想起了小玲的惨状,难不成老刘头也会变成和小玲一样?
脑子里刚有这个想法,就看到老刘头蓦然睁开了眼睛,双眼当中泛出皮筋一样粗细的血丝,布满了眼睛之内,看的人触目惊心,还没等我们做什么反应,老刘头竟然霍的一下窜了起来,向着老牛扑了过来。
老牛手抖得像是打字机,实在忍不下心开枪,可是眼前的景象哪容得他犹豫,当即便被老刘头扑倒在地,老牛猝不及防,后背撞在了铁架子上,上边的玻璃瓶“哐里哐啷”被打翻在地,跌的到处都是,瓶子里那些怪异的标本都摔在了地上,竟是在一瞬之间干瘪下去。
老刘头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铁钳一般的大手死死的钳住了老牛的手腕,老牛根本动弹不得,只好伸出一条腿顶在老刘头的肚子上,老刘头目疵欲裂,舌头都吐了出来,酱紫色的汁液淌了老牛一脸,腥臭熏脑,左轮枪也被摔在了一边。
我看到情况危急,眼看老牛就要坚持不住,老刘头此刻整个眼球都是酱紫色的,看老牛的眼神,就好像跟一块大肥肉差不了多少,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那着勘探铲倒过来用把手向着老刘头脑袋后边一记重击,把老刘头打在了一边,老牛挣起身来,还没站稳,老刘头又嚎叫一声又如狼似虎般的扑了过来。
老牛挥出一拳,重重的击在老刘头的脸颊上,随后在一边捡起了左轮枪,我们都不忍心杀他,老牛狂喊:“他已经不是那时候的老刘头了!你们还在那傻不愣登,与其这样让他当一具行尸走肉,还不如给他来上一颗枪子儿痛快。”话还没说完老刘头又是猛扑过来,冲着老牛张嘴便咬,老牛扬着左轮枪,一手狠狠的撕着老刘头的头发,把头皮撕的紧紧的,慌乱中也不知道是枪走了火还是老牛扣了扳机,只听呯的一声闷响,老刘头的后脑壳顿时开了花,身子软了下去。
我们都愣住了,就连老牛也是拎着手枪,怔在原地。
我们默然片刻,我只觉得心如刀绞,喃喃道:“老牛说的对!与其让他这样活着,倒不如让他来一枪痛快!”
老牛半天才回过了神,擦掉了脸上的污渍,吸了吸鼻子道:“唉,看来我们的斗争真的是相当的残酷。”
我还没来得及发表感慨,就听到身后的塑像挡着的石门一阵轰隆乱想,当即脸无人色,向石像看去,只见石像摇摇晃晃,石门已经被掀开了一条缝,看来外边的死尸数量已经越来越多,仅凭一尊石像就要坚持不住了。
我连忙一拽还在发愣的阿卉,道:“阿卉,咱们快找找还有没有什么通路没有,不然这么多死尸冲进来,咱们非被活活撕了不可!”
阿卉终于回过神,我们三人周围乱看一气,四周光溜溜的根本就没有任何通路的痕迹,急的我们三个是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挖个地洞钻进去逃跑。
眼看石像就要被掀倒在地,不少腐烂的手臂已经穿过门缝伸了进来不住的抓挠着,我们三个人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我环顾四周看了一阵,周围除了两排铁架子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抵挡了。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奔到刚才被老牛撞倒的铁架子前,大叫他们过来帮忙,把这个架子推到是么前抵挡一阵,老牛把手枪插到腰上,搓了搓手跟我一起扶起了架子,阿卉则在后边帮忙一起把铁架子推到了石门前,这铁架子的确不轻,至少也有上百斤,加上刚才的塑像还真起到了些作用,门外那些死尸腐烂的胳膊乱掏一气,石门倒是稳了许多,不过我还是担心有些不保险,于是让他们帮我把另一个架子也推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铁架子不论我们再怎么使劲,却是纹丝不动,老牛憋得脸红脖子粗,我也近乎把全身的力气使了上来,一阵呲牙咧嘴,阿卉也是娇喘个不停,可是铁架子仍然就像生了根似地没有挪动分毫。
老牛实在是不行了,只好放了手,一抹额头上的热汗道:“我的妈呀,实在不行了,这东西比他妈泰山都重!”说着一甩双手跌坐在地上。
我也是泄了气,心里却感到十分的奇怪,眼前这铁架子和刚才那个基本上都是一摸一样,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重了这么多。
一边的石门前,那个铁架子被摇的哐啷乱响,我们三人都是心急如焚,忽然阿卉一拍我道:“小魏,你看这铁架子的下边好像是被固定死的!”
我定睛瞧去,可不是怎么的,只见铁架子的四个角都被铁钉牢牢的固定在了地面上,我不由的哑然失笑道:“难怪呢,亏了阿卉眼尖,不然咱三个就算是变成大力士,也搬不动它!”话音刚落,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那个铁架子不固定,偏偏却把这个牢牢固定住?我绕着架子看了一圈,果然让我看出了些门道。
原来地面上是由一块两米的方块砖铺成,而铁架子就牢牢的固定在上边,这块方砖打眼一看和其他的没什么区别,可是仔细一瞧,左边的边缘处的缝隙却是要比其他的大了许多。
把我手放在缝隙处试探了一下,果然感到有一丝丝的凉风钻了进来,我刚开始就觉得肯定不会只有一条路,不然的话,老刘头和那个金蛇组织的家伙是怎么避过那些死尸来到这里的,只不过刚才一连被死尸还有老刘头弄的晕头转向,一时之间谁也没有顾得上这些。
我赶忙把这个发现告诉给老牛和阿卉,我们都是一阵兴奋,连连暗叹:“侥幸!”
既然发现了密道,于是我和老牛都不在干坐着,瞅准了石砖的方位,向着缝隙的后边使劲的一推,一阵声响过后,一个一米多左右的洞口便呈现在我们三个人的眼前。
这个密道竟然是直上直下的,洞壁上钉满了铁片,排成整齐的纵列,看来是用于踩踏用的。
我赶忙打着手势让老牛拿着枪垫后,我打头阵,一探身便钻了进去。
我让老牛进来的时候把铁架子拉上,这块方砖是个设计精巧的滑道,拉回来倒是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随着老牛把方砖拉回来的同时,顿时四周一片漆黑,老牛把狼眼递给中间的阿卉,再传到我的手里,我垂直的向下照去,只看到这密道倒是挺深的,下边布满了黑压压的稀泥。
没爬了多久,下边似乎就到了尽头,没有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跳了进去,没想到这稀泥没过了小腿肚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深,我估摸着这地方一定和刚才那个水道是相通着的。
阿卉和老牛都跳进了稀泥里,禁不住捂起了鼻子,我拿着狼眼前线照了照,却见前边黑咕隆咚一片漆黑,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去。
走在后边的老牛忽然咦了一声,指着阿卉嘴巴也哆嗦了起来,“妹……妹子!你后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