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喜欢看故事情节的请略浏览而过,这几章主要是关于功夫的训练,有些枯燥。
这些人来时悄无声息地来,走时也悄无声息地走,好象他们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散了散了,龙老弟,你看,仙姑不是说了,你家孩子有救星的,今天还专门开了神仙会呢。没事的,没事的,我的招牌也不会拆的。你们放心回去吧。”金半仙看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他在心里祈求这些大爷们快走,而龙天杨这个是非之家也快快离开。经过风风雨雨的洗礼,金半仙法力不高,但见识却也不凡,自然知道这种事不是自己这种能量的人所能掺和的。
下山的路龙天杨一家很轻松。也许他们真的相信会有神仙来庇护他们,也许龙鹰这种怪病到了自己可以痊愈的时候了,反正下山后龙鹰再也没有昏沉过去。
到了夜深时分,龙鹰还如过去一样,精神实足地跳来跳去,还不时舞着那根禅杖,罩在他们一家人的阴霾终于云开雾散了。
但毕竟他久病初愈,玩了一趟后,也累了,父母把他洗完澡后丢在床上,躺在床上的龙鹰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主人,主人,你让我好等!”龙鹰只听得一个声音似乎在对他絮絮叨叨说着。
“什么是主人?主人是什么?你是谁?”龙鹰疑惑地回答道,他好奇地去找这个声音之源。
“我是禅杖啊。你就是我的主人,我们有一千五百年没有见了,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你。你可不要赖账啊。”那个声音有点凄凄惶惶。
“什么一千五百年?”龙鹰惊奇地问,这个时候龙鹰才上小学一年级,在他的看来一加一是明白的,十年的时间跨度他还可以理解,可是一千五百年,那不是现在的他能算得清的。
“我是说真的。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灵智未开,当然不知道了。怪我吓住了你。”
“你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明白,你能不能讲一些我能听得懂的话?什么是灵智啊?”龙鹰听得一头雾水。
“不说这些了,时机未至,以后你会明白的。今天你师父来了,你的苦日子也要一尽头了。不过,那个老家伙也寻上你了啊,真是有喜又有忧哟。”
“什么师父,什么老家伙?喜什么又能忧什么?”
“唉,你不久就会明白的。”这个声音说完后,就杳无声息了。龙鹰仍然四处寻找,可是始终找不到谁在跟他对话。莫名是鬼?龙鹰一想到鬼,吓出一身冷汗。他奋力哗地一翻身,醒了。
原来真是南柯一梦。
“这龙家的小娃倒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引得神仙来会?”同样的念头与疑问同时在两个人心中盘旋。
金半仙想道:这娃儿,我左看右看也没见什么奇特吗,何况他真的三光全隐,就是不死,也是个平凡人,这事太奇。
三姑想道:这龙家的娃娃,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方圆三四十里路,哪怕有一个阴神过境,我都知道。这娃娃,平时不吭不哈的,长得极为普通,在石村活了六七年,我与他面都见了数十回,我从来没有感到他有什么奇异之处,为何今天“师父”这么吩咐我?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两人都这样想罢,禁不起心中困惑的诱导,于是各自采取各自的方法去问各自的师父。
金半仙是梦里通灵。于是他烧了三支香,倒在床上,和衣而睡。
三姑是看香的方法,她点起了九支香,恭敬地插在香炉上,然后坐下来看着香头。
金半仙一夜无梦。
三仙姑的香毫无征兆。
悬案,从来没有过的悬案。他们日后都摇头叹息。
龙鹰一觉醒来,早已是大天亮。他一咕鲁翻身起来,发觉父母已经外出做事了,而家里又只留下了自己。
他打开门,看到朝阳升起,而在阳光下面前竟站着昨天在小庙里的那个老乞丐。
“小娃子,睡懒觉了?”老人笑哈哈地望着他说。
“是老爷爷啊,我正有一件问你呢。我昨天做了一梦,梦见禅杖跟我说话了,爷爷你说这木头能跟我说话吗?”龙鹰歪着脑袋问老叫花。
“梦就梦,你不要理它,你就当梦吧。”老人好象是在回答龙鹰又好象在自言自语。
“爷爷说了不理,我就不理。”龙鹰爽快地说。
老人听到龙鹰是如此地豁达洒脱,又打量了龙鹰一眼,又点了点头,觉得孺子可教。
“你一个人在家里,想不想同爷爷我玩玩游戏啊。”老人问道。
“好啊,真是闷死了,老是我一个人在家没有人同我玩,老爷爷你能陪我玩,真是太好了。”龙鹰一听有了玩伴真是一蹦三尺高。
“那好,你跟我来。”老爷爷向他招招手,龙鹰跟着他来了他家后山中一块宽敞的平地。
老爷爷从此教会了他很多好玩的游戏。
他要龙鹰想着肚子里有一团火,这团火先从心中点亮,然后横行到胸,再沿胸下行,到肚里,到脐下停住,让这团火越烧越旺,照亮了全身……
“爷爷,真是好舒服啊,我一想到光,全身就发光发亮,不到一会,我就好象飞到了云里,轻飘飘的。”龙鹰做完了这个游戏后,高兴地同老人说道。
老人笑眯眯地说道:“这个游戏越做越舒服的,等你做好了这个,我再教你下一个,下一个比这个还有趣。”
“真的?”龙鹰红扑扑的脸上显出一派好奇与兴奋。
“爷爷不会骗你的。”老人笑呵呵地说着。
两人欢欢喜喜地回到家里,时已中午,龙天扬夫妇已收工回家,见老人与龙鹰手牵着手,心里一阵快慰。他们热情地让老人进了屋,并立即恭恭敬敬地端上热乎乎的饭。王翠花见两很热络,于是真诚地说道:“老人家,你老这么大年纪了,还四处走,实在可怜。你不如在我们家呆着,与我家龙鹰做个玩伴。有我们一口吃的,也就有你老人家一口,现在的时代好了,分田单干了,饿倒不会饿着,只不过是钱不够用。”龙天杨发话了,而龙鹰的爷爷奶奶自然也看到这个老人的可怜,并且听儿子与儿媳说昨天是这位老人救了龙鹰一命,也答话留下老人。
老乞丐暗暗地点了点头,心想正合我意,当下拱了拱手说:“好好,那就大恩不言谢了。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拘于一处,等这里我游倦了,我也会走的,不过我看龙鹰这个小娃娃一个人,我就与他凑个伴。”
龙天扬也憨厚地笑道:“只要你老人家不嫌弃,你就随便住,我们家空着房,饭现在也不太愁了,你老就给我们带带龙鹰吧,这个野小子,成天乱跑的,真让我们担心,现在有你老人家看着,我们就放心了。”
那时中华大地风雨如晦、夜色如磐的苦难岁月眼看就要过去了,家境衰落的龙家年初分到了一些田地,经过一年的艰辛,眼看收成在望,自然吃饭也愁了,老人在家,不过是添双筷子,菜是自给自足的,何况这个老人本是乞丐,常年四处漂泊,现在能定居一地,也少了一些风雨飘摇的岁月,这真是两全其美的事。当然达只是龙家夫妇的常人所想,在隐者那里,住在这里却是另一种方便了。
等到龙鹰闭着眼睛看到全身发光,身体上热浪腾腾后,下一个游戏就更难了一点。
他先要龙鹰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十向东方跪拜,一心想着敬拜祖先的那种场面,龙鹰很快想起了清明时自己一家祭拜祖先的情景,在恍惚他就象看见了许多穿着长衣长裤的人向自己点头微笑。
隐者在旁见得真切,立即神情严肃地对龙鹰说:“你不要理那些,只当是看你的小人书一样,不要走了进去。下一步你就要想有一个如你一样的小人在你的脑子里同你一样的姿势。”
龙鹰立即想着自己在脑海里玩着泥巴,好象看戏一样,一个小小的自己在脑子里把一团泥揉搓成一个小小的隐者爷爷,看着自己塑的不成样的泥胎,不禁笑了。隐者也是微微一笑,这孩子真是童心赤诚,不过这种练功的方式最易让受训者进入灵境,隐者见到龙鹰进步神速,当下十分高兴。随着一步一步的观想训练,直在龙鹰的脑子里慢慢地出现了二十五个小龙鹰,并且都做着不同的动作,这时龙鹰才感到这种游戏的累人和不易,不过他天生坚毅,不屈不挠,直至要把这件做成功。
其实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静心与细心,心的调整在于两字:静与细,其实这就是培养定境的特殊方式。只有通过静定的训练,才能使人真正把念头归于一外,增强念力,由念力通过质变形成灵力与法力。
随着这种游戏做下去,龙鹰智力与体力越来越异于常人,不过,隐者曾告诫他不可张扬,因而他一直隐而不发,韬光隐晦,看上去极为平常并不为人知。
随着自己见识的增长,龙鹰后来明白这根本不是游戏,而是一种功夫的训练。而教自己功夫的就是一个世外高人,也是自己最为敬爱的师父。龙鹰曾问过师父的名讳,但是师父只是笑笑,说自己只是一名隐者,要是谁问起来,要龙鹰告诉人家他是隐者。
隐者是古往今来不容否认的一个社会存在的现实。
有人视名为生命,有人却视名为草芥。一些人浮于人尘之上,有名有利有地位,一些人或因命运之不公,仕途之不平,立身之不易,而没入市声,隐于草林,成了姓名与命运都已遗失的隐者。但是龙鹰的师父,他这种隐者只是为了传承大道,悠然天地之间,永远是师父找弟子的如闲云野鹤般的高人。
而龙鹰也许是夙世的因缘,也许是偶然的运气,得到这样高人的亲传,他注定或许要一生的不平凡,或许如隐者师父一样也会隐埋于茫茫世间,而让真正的大道世代沿袭下去。
没有泰山北斗,哪有芝兰玉树?
没有鲁殿灵光,哪有骥子龙文?
龙鹰正因为有这种高明的师父才孕育了他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