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罗玉洁的店里,这天恰好是双休日,很多学生都在那里看东西、买东西,而罗玉洁也忙得不亦乐乎。
看到龙鹰来了,她随手一指说:“我这会没空,今天生意特好,我请你客。这袋里有钱,你到外面买点烧烤来犒劳你。”她顺手一指自己腰间挎着的红色小包。
龙鹰也不客气,伸进了她背着的那个小袋子。这个袋子正好在她的臀部上,袋子看上去精致漂亮,其实是一层绒布做的,他摸进去在袋里面翻江倒海找着钱,这时别有一种滋味漫上心头,他好象着实摸着了她富有弹性的肥臀。前几年有一个大作家写了一本《丰乳肥臀》,不知这本书谋杀了多少人的眼球。一想到这本书名,他的手又恰巧在她的这个部位摸索,不觉得两人心里都有了异样的感觉。龙鹰的手里摸出了汗星,心里怦怦直跳,好象真是与罗玉洁肌肤相亲,再加上那本书在他心里的引诱,竟使他想入非非,心思恍惚。
“你……还没有找到?”罗玉洁身上一阵起伏乱动,但周围的人太多,她又不好意思再说些其它的话来。
“找是找到了,不过不知是不是?”龙鹰怪怪地一笑,趁机又揩一把油。
罗玉洁顿时转过身来在龙鹰的耳边啐了一口:“你这个色狼!小心我闲时揍你。”
这等既然被她说开了,龙鹰原本应有些羞赧的,但是他竟然恬不知耻,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干脆在她肥臀上用力捏了一把,嘎嘎地小声笑着,然后快快地逃之夭夭。谁叫她上次自己主动,这一次他得主动侵犯一次,这样两人的扯了一个平手。
龙鹰走出去,路边的烧烤摊隔山岔五的排列着。他走到最近的一家摊点上要两份麻辣辣粉丝外加两条长长的烤得油光发亮的猪尾巴。
等到他拿回食物时,店里已是清闲下来了。两人一面吃,一面看着渐渐稀少的顾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龙鹰问她每天的收入,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罗玉洁一月的收入竟是他的两倍。龙鹰的工资一个月除了交养老保险与医疗保险后只能领五百元,而乡里也没有什么出差等相关经费的报销,再就到了年底,统发三千元左右的奖金,充其量算来不超过八百元一个月。但是罗玉洁说平均一天的收入就上百元,好的时候竟有两百元左右的纯收入。
龙鹰笑道:“看来还是你多金啊。以后请客的事你就作主了。”
罗玉洁摇摇头白了他一眼,凑近他的耳朵叹道:“你追女孩子的成本也太低了吧。”
龙鹰心里想这是哪跟哪啊,好象自己还没有主动追过女孩子,虽然在心里好象已经默默地认可了罗玉洁,但说到底自己现在还在徘徊中,他还得认真想想最后得选择哪一个女孩子作为自己真正的恋人。
不过龙鹰这个面子得给罗玉洁:“谁叫我没钱呢?不过等我有钱了,你放心,吃香的喝辣的,随你的挑。”
罗玉洁笑出声来:“即使是这样,也用不着你这样宣誓一般,还说得这么严肃正规。不过我听说过,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老规矩我可不能破。”说完后,她脸又红了红,一副羞涩的模样令龙鹰心里起了一个小小的浪花。
四周的彩灯一闪一闪,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种情致,更何况还是一个注情于己的美人?龙鹰那个平时坐怀不乱的心这时竟然有点乱了,看来缘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有很多人在没有遇到自己的冤家之前总觉得可以清静修行,但是真的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了,原来的心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于是由清修变得夫妻“*”了。
龙鹰没法应答,这个时候他不敢应诺,他不是一个没担代的人,如果他承诺了,那就是负责一生,而现在他还没有准备好。于是只得装痴傻傻一笑,没有再表示什么。
没有表态就是意味着就是没有认同。聪明如精灵般的罗玉洁自然知道龙鹰还在犹豫不决之中,但是她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很识趣地打住了这种带着点暗示的话题。
“龙鹰你这个特殊待遇还有多久?”罗玉洁转换话题,不过也在担心之中,她知道龙鹰这个特殊时期对她来说至关重要,而她隐约从李主任那里得知,龙鹰在乡里似乎还有一个人与龙鹰有感情纠缠的苗头。
“我也不知道。不过事情看起来越来越复杂。只怕一时半会还没有结果。”龙鹰没有在意罗玉洁的小心思,他以为她跟自己谈工作。
罗玉洁听了后不但不随龙鹰那样有点忧愁,反而显然有点兴奋:“那好,今天我请了客,俗话说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客是我请的,所以我有一个要求。”
龙鹰心想难道还有什么要求?不过总想自己不会太为难,于是大大方方地问:“什么要求?”
“很简单,你只要在县城里没有回去,每天晚上得陪我说会话。”
这个还不容易?龙鹰不假思索地答应了。看到龙鹰应允,罗玉洁心里乐开了花,这日久生情,看你还会往哪里跑?
看到已经没有一个顾客,只有他们两人在聊天,龙鹰才想起这会只怕有点晚了,他拿出手表一看,快到十点了。这夜深时分,孤男寡女再聊下去,只怕又会聊出什么事来,于是立马与罗玉洁告别回宾馆。
第二天,他到餐厅里等董事长吃早餐,顺便给他汇报已经找到了地方的事。可是左等右等还不见他来。再问问唐总,唐总也感到莫明其妙。
再等了二十来分钟,大家都感到了一丝异常,而龙鹰心里也突然升起了一阵不安。
“唐总,请你给董事长打个电话,我感觉有点不对劲。”龙鹰在一旁道。
“我也深有同感啊。”唐总边说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董事长的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听见董事长的声音:“我病了……你一个人来我这里,我……有点事同你商量。”
一听董事长病了,唐总疑惑地看着龙鹰。昨天还谈笑风声的为何一早就病了?听他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好象还病得不轻。这要命的病,竟然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地点发生了。这个小县城能有什么医疗环境?更何况项目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这时怎么能离得了董事长的拍板?
唐总叫大家先吃,他上去看看再说。说完后就匆匆地走进了电梯。
来到董事长的房里,董事长看上去两眼深凹,面色皎白。
“董事长,你这是怎么了?”唐总急切地问道。
“咳,我病了。我也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头重身轻,满身疼痛。这可受罪了。”董事长缓缓地说道,不过看他的神情似乎又在后悔什么。
“那我去救护车来!”唐总摸起床头上的电话就要去拨120。
“你慢点。我有个事想先同你商量一下。”董事长艰难地说道,不知是他身体的缘故还是下面的话难以说出口。
唐总迟疑了一下:“您请说吧。”
“这事你先不用同龙鹰讲。我想把项目全放在清沙乡。现在双林镇还没有找到好的地方,而两个乡镇就是同一个山,不论地理条件与自然条件都差不多,可清沙乡那边没有遭受到洪灾。如果把全项目放在那里,运输成本、人力成本都要少一些。”董事长终于艰难地把话说完,轻舒了一口气。
但在唐总那里听来无异于一声惊雷!这短短的一夜,是什么使董事长改变了呢?他不明白。不过眼前之计,这事只怕有缓缓了,毕竟冶病要紧,于是他点了点头说:“好的,我明白了,不过还是先治您的病要紧。”
董事长也点点头:“我这是同你先通一声气。我们就去这里的人民医院看看吧,如果是小毛病就在这里治了,如果不行,那只能回去治了。”
唐总想想,先也只有这样了。于是打通120,医院接到电话后迅速说道立即来车接病人,他再拨通曲总的电话,要他们吃完后立即上来协助他把董事长送往医院。
龙鹰与曲总他们一块上了楼。看到了董事长已经准备好了,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龙鹰走上前去看了看董事长,只见董事长神情萎靡,两眼深洼,眼圈如重笔描涂,再看他耳轮外边一阵乌黑,又握了握他的手,心如明镜一样,但又装着不明白的样子问候道:“董事长,真是天不有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福祸。看你气色,倒是病得不轻,其它的事就暂时放在一边,现在当务之急是治好您的病要紧。你也不用着急,有什么事大家会替你分担的。”
董事长嘴上嚅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好象又停下来,他叹了一口气才说:“是啊,想不到这病来如山倒。先到医院里看看,如果这里能治,我就安心在这里治一段,我这一病啊耽搁了项目,也让你为难啊。”
“千万不要这么说,您的身体是第一的,我等会给张书记汇报,要他派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疗。”
董事长紧紧握了握龙鹰的手,没有再说什么。唐总指挥大家一块掺着董事长走进了电梯。
龙鹰觉得这病有点奇怪,从董事长的神气看来,董事长一夜之间元气亏了很多。而这种耗气一般来说没有什么大的意外,导致的原因只可能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而且是极为厉害的整夜不眠不休地做,不然按董事长的身体,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如此肾气相亏的病相来。但他猜想,董事长不会沦到*的地步吧,但如果不是这种的可能,他来这里还没几天,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然这种事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问的。
除了精气耗损外,似乎他的神也象是受了伤。龙鹰没有细看他的身体,不过从他一进这个房门他就感到了一种另外的东西好象附在董事长身上。但仓促之下,哪能分辩得更多?
到了医院,先是一大堆的检查单子。龙鹰趁他们在忙时给张书记与杨书记分别汇报了情况。两人对于董事长的生病都感到出乎意料,也分别表示将在有空的时候来看望他,特别是张书记当下表态等会通知人民医院的李院长尽最大的能力来治疗董事长的病。
经过了半天的检查,医生开了一些止痛药,点了几瓶点滴,说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确诊。而这时院长也亲自来了,竟还带了一些专家,说刚才张书记来了电话,要他们确保董事长的健康。
专家们又一次看了看各种检查的单子,另又开了几个化验单,说等单子出来后再集体会商。龙鹰知道他们这样折腾来折腾去,这会不可能有什么结论的。这种还没有器质性的病变,现代的科技手段还不能完全检测出来。但是董事长似乎没有想起他曾有的能耐,他也不好再表示什么,更何况有这么多的专家在,他更加不能作任何建言。
中医最厉害的是治未病,《灵枢•逆顺》曰:“上工刺其未生者也,其次刺其未盛者也,其次刺其已衰者也。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虽然董事长的病是“已病”了,但对于西医来说还是未病。西医只能对治那些器质性的病变。如果器官病了,他们就有了用武之力。如果尚是气所致,现代的仪器不可有测到其中的变化。
董事长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经过一拨又一拨人的探病,只是累了他,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治疗作用,有时他累极了,竟然昏沉过去。
看到董事长一天比一天重,医院却只是按常规方法打针吃药,唐总他们却是束手无策。而龙鹰日渐焦急起来。
“唐总,这董事长的病来得奇怪啊。”龙鹰不得不提醒他。
“龙主任说的也不错,我也是正感觉到奇怪呢。会不会有其它的什么?”唐总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其它”是指非正常的病因。
“我现在还不能确认,但得与董事长面谈了后再能肯定下来。”龙鹰闪烁其词。
“那我就安排。龙主任请你跟董事长谈会。我们就避开吧。”唐总果然是一颗玲珑心。
两人走进了病房,唐总与曲总嘀咕一会,好象在商量着什么。过一会儿,他们俩把众人叫开,合上门,让龙鹰单独与董事长细谈,而众人一走,一瞬间,董事长就不知身在哪里了。
看到病床上的董事长,谁想到前几天来雄风叱咤,喝起酒来豪气*人的英豪,这会竟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丝毫不能自主。
龙鹰用手缓缓地在董事长头上转了两圈,董事长顿时睁开了眼,原本又有些迷糊的他这下竟变得异常清醒,他一看竟是龙鹰,吱唔了一下才说:“龙主任,我……这是做梦吗?”
“董事长,这不是作梦。你刚才有点昏沉。是我想办法让你清醒一下。”
“我刚才觉得正在一个黄沙满地的路上走着,不知去向,正在彷徨之中,突然看见了你来了,于是你一把手拖了我转来。”董事长心有余悸地说道。
“董事长,你生病前的那个夜里发生了什么?”龙鹰的功夫也只能维持一会,只得尽快进入主题。
董事长欲语还休,嘴唇动了动,可是又没有说出来。
“董事长,你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再难以说出口的事情都比不过你的性命重要。你那晚是不是有了艳遇?”龙鹰淡淡地说道。
董事长一听龙鹰的话,脸色顿现羞惭。
龙鹰一看他的神色,顿时好象想到了什么,于是他脱口而出:“而且那个女的就是清沙乡那个农经办的吧。”
董事长长叹了一口气,默认了。
“但是一夜之间,你也不会亏到那个程度吧?”龙鹰对于男女之欢没有切实的经历,自然也只是凭自己的惴测说道。
“唉,你……你不知道,那女的好象是天生就为做这种事而生的。使我……我欲罢不能……欲罢不能啊。”董事长慢慢地说出了实话。
原来如此!
找到了病因,他就有了对策。于是低头轻声对董事长说:“你要是早说就不会躺这么久了。”
“龙主任,你……连这个都有办法?”董事长听到龙鹰好象对自己的病很有把握,不由得一阵惊喜,竟一下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