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山,北岳第一名山,高一千八百米,素来有天下第一山的名号,其中山顶因酷似一把从九天陲落的宝剑,所以江湖人称其为神剑峰。今日原本安静的神剑峰来了两个人,一个白衣飘飘,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只见他白面无须,剑眉虎目,俊秀中透着一股威严,如果有人见到一定会大呼好一个奇男子,他就是武当第一高手武当派张破天,外号破天一剑,他三岁拜入武当,因为天资甚高被武当掌门张无忌收为入室弟子,习得武当九阳神功,与一手神门十三剑法,自十八岁下得武当山,在黑木山连杀魔道十位武林高手,有人说他用剑入神,而后他连续击杀了二位魔道宗师,自此之后武功大乘,人送外号破天一剑。另外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长的慈眉善目,但是武林中人听到他却是闻风丧胆,因为他是黑心佛季无常,自小出生少林寺,被达摩院首座元惠大师收为弟子,不想在其二十八岁之时,竟然盗取少林重宝《易筋经》后反出少林,连杀少林十几位达摩院武僧,最后少林方丈元悲亲自出手清理门户,虽把他打成重伤,却还是被他逃离了少林,最后他居然凭借一本《易筋经》晋升为先天高手,然后创立了黑衣教祸害一方。
“季兄真的要和在下比试吗?”张破天一脸平静的说“破天兄,十年前老衲败在你那招《破天一剑》下,心服口服,如今我已把血魔功练到了第九重,希望能与破天兄再战一场,还望破天兄不要让老衲有所遗憾。”黑心佛季无常一脸看似温和却实则阴森的笑容,配上他那张看似慈眉善目的脸,谁也不会想到他就是那个让人谈之色变的黑衣教教主黑心佛。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季兄你先请吧!”张破天说完就把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做成剑状,一个小而细微的动作却让张破天身上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黑心佛大惊失色,他已经发现自己已被张破天的自然却又凶猛气势牢牢的锁定了,想不到苦练了十年的自己,还是比他略逊一筹,黑心佛心知,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在不出手,自己将在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了,而以后定当留下阴影,修为也定当不能寸进。
“那老衲就不客气了。”不待张破天回答,黑心佛冲天而起,血魔真气运至双手,身上发出隐隐的血光,一时间狂风大作,一出手就使出了他的成名绝技“血魔手”,只见漫天的血光将张破天完全笼罩起来,张破天一声叹息,摇了摇头,双指对着黑心佛轻轻一指,黑心佛只感觉一股毁天灭地的剑气向其迎面扑来,“血魔手”瞬间就被击破的一干二尽,黑心佛经验老道,连忙运起金钟罩,想凭借这门少林绝学抵挡这股毁灭的气息,但是他错了,金钟罩并想象中那么坚固,耀眼的剑芒毫无阻碍的穿透了黑心佛的胸口,黑心佛左手按住伤口,单膝跪地,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张破天,质疑的问道:“破天兄,难道你突破到了那个境界?”
“不错,我已经突破了九阳神功第九重,如今已是练气一层的修真者了。”张破天淡然的说到,如今的他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啊……修真!果然不同凡响!”黑心佛激动的说到,他的左手紧紧的按住了胸口一个精巧的包袱。
“季兄,如今我们已经不需要在比了,希望季兄也能早日突破,告辞!”说完张破天以一种看似缓慢却一步跨出十多丈的步法离去了。
黑心佛仰天狂笑着说“张破天,总有一天我能打败你的,哈哈哈哈!”而眼睛却沉迷的看着手中的包袱,约过半息,黑心佛季无常踏着阑珊的步法,向山下走去,他伤的太重了,真气暂时无法使用,只能到了山下的镇上让他的属下护送他回黑衣教了,当他走到山脚的时候,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乞丐出现在他眼前,左手拉住他的袈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往他的袈裟上蹭,他本就因输给张破天而心情恶劣,就想也不想的给了这小乞丐一掌,虽说没有使用内力,但他的臂力哪里是一个小乞丐能抵挡的住的,一下就飞出了三四米,然后一动不动,黑心佛也没心思管他,继续往山下走。
等黑心佛走远了,树后突然窜出了一个高大少年,他慌忙的跑到小乞丐身边,摸了摸他的脉搏,然后扛起小乞丐就往山下走去。
“虎子,东儿的病好些了吗?”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小男孩左手提着半只烤鸡满头是汗的从破庙大门闯人。
“珩哥儿,东儿恐怕不行了,镇上的大夫不肯赊药给我们,呜呜……珩哥儿你要想想办法啊。”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却虎头虎脑的男孩哭泣到。珩哥儿把半只考鸡递给虎子,然后看了看躺在破草席上的东儿久久不语,半晌过后,珩哥儿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似得对着虎子说:“好好照顾东儿,我去想办法!”说完不等虎子回答珩哥儿就想风一样奔出了破庙,说起来他们三个也算是可怜人,自小无父无母,同在一个镇上吃百家饭长大,或许是因为感觉命运相似吧,三个小男孩不知不觉的就结为了兄弟,因为珩哥儿聪明机警,总能弄到一些他们弄不到的食物,所以二个乞儿也心甘情愿的认他做大哥了,而东儿却是昨天在后山遇见一个身披袈裟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有点小聪明的他认为向和尚乞讨定能成功,却不想这是一场无妄之灾,那和尚是黑道上鼎鼎大名的黑心佛季无常,他与武当派第一高手剑张破天约斗紫荆山上,不想却是他略输一酬,重伤的他遇见了向其乞讨的东儿想也不想就拍了一掌,好在他是重伤之身,否则东儿早就命赴黄泉了。
只见珩哥儿走在大街上,看着来往的人群,他在寻找,寻找一个可以让救东儿命的人,不错,他准备破除他的誓言,他原本有个完整的家,有着威严的父亲和慈爱的母亲,结果有一天他出门与小伙伴玩耍到很晚,回家后发现家里只有母亲在哭泣,他问:“娘,爹爹呢?”她娘哭着说;“你爹爹被官府抓走了,说他是什么江南大盗不留手。”“什么?爹爹是不留手?。”关于不留手这名字上至八十老翁,下子三岁小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专偷贪官污吏,和黑心的富伤,而偷得的钱财全都接济一些穷苦老百姓了。一年后母亲因为过度相思也随父亲去了,在母亲临终之前把一本小册子交给他并嘱咐他永远也别用里面的功夫为恶,那本书的名字叫“无影决”里面只有一套步法和一些偷窃的技巧,年少的他终究是学会了这本秘籍,却不想今天为了东子要违背母亲的遗愿了,想母亲在天有灵也会理解我的。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红色袈裟,长的慈眉善目的和尚一摇一摆的走在大街上,只见他左手拿着一个紫色的金钵右手紧紧的抓住一个包袱,仿佛那里面有一些极其重要的东西,珩哥儿一见到这老和尚就能肯定伤东儿的必定是他了,珩哥儿天生是有丑必报的主,他知道明斗是肯定打不过这个老和尚的,所以他眼珠一转,一丝邪笑浮现在他的嘴角,只见他跑向一条阴暗的小巷,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乞丐,珩哥儿大吼一句:“伙计们,有个好心的和尚给了我一块碎银子,他就在街上见人就发呢!”只见那些乞丐一听有银子发忙问:“哪呢!哪呢!珩哥儿你可别忽悠我们哟。”“我忽悠你们做啥子哦,不信跟我走,晚了没发到可别怪我!”说完快步的往老和尚那个方向走去,乞丐们可不干了,晚了没有银子发,可要悔青,所以一窝蜂的跟着珩哥儿出了巷子,只见走了几十步,乞丐们见到了珩哥儿所说的和尚,欢呼一声,哪管什么珩哥儿,一下子就把黑心佛给围住了,这个拉他的袈裟说:“大师,我八天没吃饭了,您大发慈悲给点吃的吧。”那个抱着黑心佛季无常说:“大师,我好可怜啊……”黑心佛大怒,可是他现在重伤在身暂时不能动用真气,否则这群乞丐要向地下的阎王爷伸手要钱了,而珩哥儿呢?则身不知鬼不觉的用刀片割断了黑心佛季无常手中的包袱,本来按照常理,凭着黑心佛季无常的武学修为定能感觉的到,但现在他身受重伤,而注意力又被那群乞丐吸引了,结果机缘巧合下,堂堂黑道第一高手黑心佛季无常居然被一个小偷当街偷掉了那个比他性命还重要的包袱。而珩哥而却因这个包袱走上了一条他从未想过的道路,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珩哥儿拿着包袱来到了破庙,虎子一见到他就焦急的大叫:“珩哥儿,有没有弄到钱啊,东儿估计熬不过今晚了。”
珩哥儿举了举手中的包袱说:“东儿有救了,你马上去请大夫来。”说完从包袱里面拿出一锭足有五两重的银子丢给虎子,虎子一见,大叫:“妈呀!珩哥儿这钱哪来的啊,俺虎子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东子有久了!”珩哥儿没等虎子说完,一脚就把他踹到门外笑骂到:“钱你甭管哪来的,赶紧去给我请大夫过来!”虎子嘿嘿傻笑,“唰”的一下就往城里跑去了。
半个时辰后,破庙内一老郎中号了号东儿的脉搏,然后看了看东儿的眼睛,对着珩哥儿说:“小哥儿,他被人伤了内俯,需要好生调养,性命是无忧了。”珩哥儿一听暗道有钱就是大爷,平时眼高于顶的金大夫不也客客气气的叫了他一声小哥,嘴上却说道:”谢谢大夫,那大夫请回吧,我叫虎子送您回去,并把冬儿的药给抓过来。”“嗯!好,小哥告辞!”金郎中向珩哥儿抱了抱拳,然后与虎子一同回城里的药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