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对元昊兄弟俩的功夫简直佩服到死的地步,他们的一举一动,周鼎无时无刻的都在脑子里思索着,特别是元杰出手的那一幕,周鼎想了很多遍,都没有想明白,他到底是怎样出手的。
说来周鼎也算是会点功夫的,他的三叔和父亲,平日里也教了点功夫给他,但是在这两位面前,他觉得自己的那点功夫简直就像儿童玩过家家。
三伢子家虽然称不上镇上的大户,但也还算是有钱,家中只有一个老母,所有的收入全靠出租的那几百亩土地,他平日里游手好闲,老母又管他不住,所以她也没辙,索性就在家里终于诵经拜佛,倒也图个清净。
那三伢子自从被元杰教训之后,一直不敢出门半步,但想得到小娟的想法却一直没有停止过,在家的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想这鬼主意,要怎样才能一亲芳泽。
三伢子正在门前的花园里徘徊,说是花园,只不过是多中了几颗小树,多载了几盆花草而已。
突然走来一个人,让三伢子略微的惊了一下,来人正是周鼎,他脸上堆满了怪异的笑容。
“哎呀!公子爷啊!你老在赏花啊!不过这门前的花未必也太残破了点吧!哦!对了,公子应该就是喜欢这样的残花败柳,唉!这也难怪啊!正所谓鸡配鸡,狗配狗,公子配败柳。”
周鼎一开口就对三伢子一阵讥讽。
三伢子看到是他,心里难免有点紧张,毕竟他对小娟做过太多的坏事,又被周鼎打了一顿。不过看着周鼎一脸的和气,想必他也不时来找自己的晦气的,按碍于周鼎的武力,对他的讥讽之言,也只好忍了。
怔怔的对周鼎说道:“小白脸阁下,你今天怎么有雅兴来我这赏花啊,我这花虽然少点,但好歹也是一些名花啊!”
三伢子虽有点紧张,但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也不怕周鼎作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来。
他的这句小白脸阁下叫的非常勉强,周鼎听得极为刺耳,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小白脸了,而且还加个“阁下”,这摆明了是挑逗自己,他恨不得上前踢他屁股一脚。
“这是著名的洛阳牡丹,是家父身前花了大代价弄来的,我和家父一样,都非常的喜欢牡丹,牡丹的那种富贵之气让人非常的舒服,不过这花是非常娇贵的,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养得起。”
三伢子这话也充满对周鼎的讥讽之色。并不时的用蔑视的眼神瞟了瞟周鼎。在他心里早就断定周鼎就是一个吃白饭的小白脸。
周鼎并不生气,反而面色温和的对三伢子说:“这花是好花啊,只可惜长错了地方。”
周鼎咳嗽了一下,接着说道:“这花啊应该好好样在家里,你看他们都在家外丢人现眼,你说这多不好啊,这么娇嫩的花骨朵儿,千万不要一步小心就折断了,那可就麻烦大了。所以啊,你还是好好的呵护这些娇嫩的花吧!不要一步留神就被别人给咔嚓!”周鼎做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
这话摆明了就是威胁三伢子的。
自从元杰兄弟俩走后,周鼎对他们的功夫都非常的佩服,或许是见贤思齐的缘故,自己也很想拥有这样的本事,这样与人消灾时也有了几分底气,岂不更好。所以,这些天他都在寻思,怎样才能报答小娟的救命之恩,报恩之后再去寻师访道,顺便也好治治自己失意的毛病。
但他走之前对三伢子很不放心,他知道三伢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今天可以走上门来,想和他好好的谈一翻,也好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
周鼎也知道要解决三伢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今天来到这里是有意试探一下他的底细,所以故意和他谈起花来,只是他们以花喻人,彼此又进行了一翻较量。
三伢子听周鼎这么一说,刚才还有些得意的脸上顿时显现出几分忧郁之色,他知道周鼎这话的意思,他就是那娇嫩的花朵,自己的命有可能随时都会被周鼎给报销了,心中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但随即脸上又露出一股狰狞的笑容,双手也跟着舞起来。
“兄弟,你也要知道,这些花虽娇嫩,但是在他们背后的主人却是非常的坚定的,还有这些泥土的呵护,那也是一种十分强大的力量啊,要想随随便便的摘掉这些花朵,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周鼎,他背后是有靠山的,想岁随随便便动他,那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周鼎看着三伢子狰狞的笑容,摇了摇头,并对着这些牡丹叹了一口气。
两个并没有多少文化对花也不是很了解的人在这个不应该叫做的花园的花园里,唇枪舌剑斗了很久,双方都在努力克制自己,但又都不想随便输给对方,一时间他们两个暗语连连,倒也不失为一次文斗。
通过和三伢子的交涉,周鼎发现,三伢子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他之所以能够这么的猖狂,他背后肯定还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只是这股势力一直躲藏在背后,暂时还没有露出半点马脚来。
周鼎叹了口气,脸上阴沉沉的,让三伢子拿不出半点他的内心世界。
“兄弟啊!你觉得前些日子那两个黑衣人的手段如何?”
一提到黑衣人,三伢子现在还心有余悸,他虽然早已逃之夭夭,但却在一个角落里观战,元杰砍掉了那高个子的脑袋,三伢子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对于元杰的手段,三伢子除了恐怖就是兴庆,兴庆自己当时跑得快,兴庆自己足够机灵,要不然脑袋早就搬家了。这些天他一直不敢出门,也就是担心那两个黑衣人找他的麻烦。
他听到周鼎这么一说,心中不免“戈登”一下。
“莫非这小白脸和那黑衣人有什么关系不成?”
三伢子心里想道,那张原本蜡黄的脸变得更加蜡黄,如同一张刚刚出场的蜡纸。
碍于面子,三伢子还是故作镇静的说:“还行吧!这样的手法我见得多了。”
“哦!那为何兄弟当时跑得如此之快,难不成你是学了著名的‘脚底抹油’的功夫不成。”
面对周鼎的讥笑,三伢子脸上红一块紫一块。只是一个劲儿的摆弄那朵开得最艳的牡丹花。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周鼎的双眼,他心中一阵欢喜,也摸了摸那多牡丹花。
“这花可真不错啊!最好还是好好呆着为妙,不要一不小心,被狂风给卷走了。”
三伢子一脸怒容的看着周鼎。
周鼎也不看他,继续抚摸那多牡丹。
“兄弟想必也见识过我的手段了,那天夜晚我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功力。”
三伢子一听周鼎说起那天夜晚的事,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几点,如果不是周鼎,弄不好三伢子早就已经霸王与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了。
“告诉你吧,我师出逍遥门,那天那两个人是我的师兄弟,他们是来找我的,我这次出山就是想扫荡一下天下的不平事,正好让我碰上的兄弟你,不过,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一切都好商量,只要兄弟今后不在骚扰金花酒馆,我绝不插手你的任何事情。”
周鼎道出自己的此行的真正目的,不在拐弯抹角了。
三伢子刚才还满腔的怒火,一听周鼎说那两个黑衣人是他的师兄,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哪里还有什么怒火。
三伢子一脸温驯的对周鼎说:“大哥,原来是逍遥门人啊!难怪这里厉害了,那还得您这些日子手下留情了。”
说完恭恭敬敬的向周鼎鞠了个躬。
他哪里知道,周鼎刚才的话全都是自己编出来吓唬他的,就凭周鼎那两下子,恐怕给元杰兄弟提鞋都不配。
周鼎连忙扶起三伢子,满脸笑容。
“兄弟我也只是想和你交给朋友,既然是朋友了,那我也就不在拐弯抹角了,小娟是我的恩人,我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所以还请兄弟你今后不要再打她的注意,不知你能否办到。”
面对周鼎这个笑面虎,三伢子心里虽有气,但是却不敢发作出来,小命要紧,脸上也挤出一丝笑容:“既然大哥发了话了,小弟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三伢子点头哈腰时猥琐的神情让周鼎非常高兴,但有非常的讨厌,高兴的是终于可以安心的去寻师访道,讨厌的是三伢子这种势力小人的这幅嘴脸。
“既如此,兄弟我就告辞了。”
三伢子非常的高兴,总算这尊瘟神可以走了。
“慢走,大哥,小弟我就不送了。”
周鼎刚刚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一脸严肃的表情。
“有机会,我还会来和兄弟欣赏这美丽的牡丹的,真希望这些牡丹能够顺顺利利的长大,不要被人给掐掉了。”
说完,迈开步子走了。
三伢子看着周鼎离去的背阴,感觉自己的后背凉凉的,原来早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等老子聚集了势力,我就不相信铲不平你个逍遥门。”
三伢子自言自语的说,随即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