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千千茫茫的山林,景色秀美,鸟语花香,古木参天,小溪潺潺。
周鼎躺在地上,慢慢的苏醒过来,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望着茫茫的苍穹,发现自己孤身在这野地里,他挺身坐了起来,看看四周,四下无人,然后将意念注意到自己身上。
让周鼎奇怪的是,刚才后心被打的部位,一点都不痛,反而觉得此刻全身充满一股力量,那股力量从丹田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犹如长江大河般连绵不断。
周鼎摸了摸腰间,还好,软件、“落叶飞花”,还有那一百万两银票都在,令周鼎非常欣慰。
周鼎从腰间抽出软剑,练起了“书生夺命剑”,剑影纷飞,如雪花漫天飞舞。剑影过处,草木尽断,剑气触及,石破天惊。周鼎舞完剑,顿感神清气爽,完全没有过去的那种犯困的感觉,特别是头,感觉耳聪目明,精神焕发。
周鼎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难道是杨前辈所传功夫的神力,让我以前那种犯晕的病给治愈了,还有我这剑法,威力大增,又是怎么回事呢?”周鼎一脸的疑惑。
其实周鼎哪里知道,杨顶天是有意点拨与他,他早就看出了周鼎练功之中存在的困惑,在他离开之际的那一掌,正好打开了周鼎胸中的闭塞,着闭塞一通,自然气血顺畅,加上周鼎最近勤练“无极混元功”,功力已今非昔比,所以才有此反映。
周鼎想着想着,又是一脸的高兴之色,随即将杨顶天所教的所谓防身之术的口诀依法练习了一遍。
越练越是觉得杨顶天所交的口诀和自己所练习的“无极混元功”有很多相似之处,特别是其中一些练气的法门,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难不成他和男童派又和关系?”周鼎心道。
过来一会,周鼎将那些怪模怪样的手法练习了一变,感觉非常的惊讶,当下相信了自己的判断,“杨前辈肯定是男童派的前辈或是师承一脉。”
他握着拈花指,在空中戳了戳,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手指稍微有些发热,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不可能啊?杨前辈不可能将一些没有用的东西交给我啊,他在武林中这么出名,绝对不是那种欺世盗名之辈。”周鼎转念一想,“也没什么,我和他没有任何瓜葛,他怎么可能传授我真功呢,多半是跟我闹着玩的吧!”
周鼎感觉一丝丝的失落,拈花指对着地上的树叶指了一下,忽然“哗”的一下,地上有几片树叶被震的飞了起来,周鼎大吃一惊,他再用拈花指试着像刚才的样子,在地上一指,这次再次令他大失所望,那些树叶依旧躺在原地没有任何动静。他连续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那些树叶再也没有动过,周鼎不禁大失所望,情绪极为低落。
“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前辈不可能诳我啊!”思考间左手拈花指又对着地上又是一指,只听“噗”的一声,地上的树叶再次被他强劲的指力给打得到处乱舞。
这下周鼎彻底的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这拈花指的功夫只有在自己情绪低落的时候才能使用,如若刻意的去使用,则会功败垂成。
周鼎想着自己的父亲和村民的惨死,心中不禁怅然若失,左右拈花指指指点点,树林中树叶乱飞,树枝啪啪作响。
“成功了!我成功了!”周鼎大声的叫道,“我终于又有了一项高超的功夫了,魔教、铁手团、芙蓉宫,我迟早要你们血债血偿。”
周鼎高兴的近乎疯狂,不断的宣泄着,长剑在手,气贯长虹,一手“夺命书生剑”,一手拈花指功,周鼎使得的风生水起,天花乱坠。
周鼎疯狂完毕,坐在地上,闭着眼睛,静静的养神。
离杨顶天和叶擎仓比武的日子不远了,后天就是初三,周鼎思绪一下子又勾了起来,“芙蓉宫、铁手团这么卑鄙狡诈,样前辈虽然武功盖世,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知道样前辈能不能应付过来。”
“不行,我深受杨前辈的大恩,我纵然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一二,我一定不能让那对狗男女的奸计得逞。”
周鼎打定主意,准备再探芙蓉宫,要彻底探清楚,艳姬和叶擎仓的下一步是什么动作。
周鼎收拾细软,对着杨顶天消失的方向拜了一拜,然后往芙蓉宫的方向走去。
周鼎一人一剑行走在芙蓉镇和双江镇交界的官道上,此地虽地处偏远的湘西,但是供官人休息的驿站却丝毫不含糊,两座八角亭由一条长廊想接,组成了偌大的一个驿站。
八角亭和长廊的柱子全部被漆了大红色,感觉非常的富贵,还有那黄色的瓦片,好像有一股*人的气势,感觉此处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在此歇息片刻,一般的人家,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驿站的服务设施比较齐全,有专人在看守和整理,最主要的设施就是茶肆,几个金光闪亮的火炉,上面烧着几个金光闪闪的铜壶,股股热气从铜壶中冒出来,那看守的白胡子老头坐在遥遥椅上,眯缝着眼睛,看都懒得看上铜壶一眼,任凭开水冲撞着壶盖。
周鼎走到驿站旁,以是口干舌燥,看到驿站内有水喝,岂能就此放过,他走进驿站,见有个老者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恭恭敬敬的对着老者鞠了一躬,“老人家,我赶路赶的渴了,能不能向您讨碗水喝。”
那老者也没有搭理他,依旧摇着椅子,闭着眼睛,好像根本就没感觉到有周鼎这个人的存在。
周鼎心中有点犯嘀咕,“莫非是老人家睡着了,我再试试。”
周鼎这回特意将嗓子提得高些,“老人家,我是过路的,能不能到您这讨碗水喝啊!”
“听到了!叫什么啊!我有没有聋。”那老者睁开眼睛大声的说道。
周鼎一脸的赔笑,“不好意思,老人家,我以为你老睡着了,打搅了!我行路赶的口渴,请你行个方便。”
那老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周鼎,脸上露出了丝丝鄙夷之色,“要水啊,门外那桶里面有,你去那里喝吧!”说着指了指门外的那个大木桶。
周鼎打量了一下驿站,那铜壶盖子正被开水打的够旺,“吧嗒吧嗒”的叫个不停,那老者懒洋洋朝火炉走了过去。
周鼎再看看门外看口木桶,不禁怒上心头,那水哪能喝呢?分明就是一个破桶,里面装的全是发臭了的雨水,木桶的周围还长出了很多青色的苔藓。
周鼎满压怒火,走到那老者跟前,含笑道:“老人家可真会开玩笑啊,那水怎么能喝呢?那哪是人喝的啊!您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开水吗?”
老者将铜壶放轻轻的放在地上,显然的铜壶过热,放完后,用嘴哈了哈手掌,“你说呢,那就是为你们这种人准备的啊。”
“我们这种人?我们这种人是什么人?”周鼎大为不解。
“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来这里喝茶的非富即贵,你不知道吗?你看你这身打扮。呵呵!”老者蔑视道。
周鼎看着老者,没想到一个银须飘飘即将入土的老者,居然这么势力,自己好歹也怀揣百万,只是衣服被火给烤坏了点,头发有点蓬松而已。
“老人家,这里可是驿站,不是茶馆吧,既然是驿站应该就没有贵贱之分吧,你这样做,是谁给你了权利来蔑视他人啊?”周鼎极为气愤,但还是强忍怒火,他知道跟一个老者生气,太也不值得。
“呵呵,你知道什么啊!穷小子,这双江镇的舒大人你知道吧,这芙蓉镇的谢大人你应该也知道,还有芙蓉宫、铁手团,你都听说吧,我告诉你吧,这驿站不是为别人设的,就专为他们游山玩水在此休息而设。他们是何等人物,你又是什么东西。”老者道。
周鼎一惊,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啊,我要找的人都来了,不过这些人都在这里汇集,看来他们彼此之间有很多见不得的勾当啊,我到要看看,他们在这里都干些什么?”
周鼎对着老者说道:“呵呵,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问老人家,这些大人物经常来此游玩吗?”
老者显得特别荣幸,趾高气昂的对着周鼎说道:“那当然,他们啊等会就会来,你赶紧走吧,这水是不会给你喝的了,走走走,等会他们不高兴了,发起火来,不要连累到我。”
“他们在一起肯定有名堂,后天就是杨前辈和叶擎苍绝对的日子了,他们今天在此汇集,肯定有所图谋,我今天就是赖也要赖在这里,看看他们到底在背后又准备下什么刀子。”周鼎寻思道。
周鼎从口袋中拿出一锭银子,那银子还是他告别小娟是时,小娟给他的,他将银子递到老者身边,“老人家,晚辈一生没见过大人物,我娘给我算过命,说完如果能够见到大人物,能够从他们身上沾点喜气,那我的运气也就会来了,所以还请老人家允许我在这里看看他们好吗?这锭银子权当是对您的吧!”
那老者见到银子眼睛都绿了,也只有他这种势力的人能相信周鼎这种经不起推敲的鬼话,一手将银子拿过,揣在怀里,满口答应下来,“好吧,看到你这么董事的份上,不过你得打扮成下人,不能给我丢了面子。”
这正合周鼎的心意,除了芙蓉镇的县令外,其他的人都认识他,打扮一下的必然的。
周鼎走到火炉旁,用炭灰将自己的脸抹得黑黑的,手拿一把铁夹,“我就装扮成一个烧火的伙夫吧!”
“嗯,不错,就这样,他们也该到了,这里有水,你先喝着,我去迎接一下。”说完,老者朝路口走去。
周鼎拿起地上的一个铜壶,嘴对嘴喝了一阵,心中大畅,只听的路口又话语声,一串一串的传了过来,周鼎马上蹲在火炉边,不停的给火炉加柴,心中却有些许紧张,正等着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