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天气变化异常,刚才还大风大雨,现在则满天星斗。
真有种“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之感,恢复记忆了的周鼎内心非常的复杂,他想着父亲、三叔、刘根等人的惨死,不禁义愤填膺,气冲牛斗,但是想到那魔头的手段,却让人发指,不敢多想。
三叔“与魔教势不两立”的话语久久的回荡在周鼎的脑海中,他知道这仇迟早都是要报的,只是现在凭自己的实力,别说是报仇,连自保都有点困难。
对付魔教绝对不是对付三伢子之流那么简单,魔教高手如云,听说进来魔教练就一种魔攻,能吸魂摄魄,让人不能自拔,江湖人物无不闻之如恶鬼。
唯独只有“逍遥门”、“天龙门”等修仙门派还暂时能与之抗衡,其他门派,要么成为魔教的附庸,要么中立,不倒向任何一边。
周鼎走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他浑身湿透,山里晚上极冷,不禁有些发抖,他随即运用“永驻童子功”像抗衡,全身寒意即止。一点星光从远处的山脚露了出来,让周鼎兴奋异常。
“这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周鼎看着自己湿透的衣裳道。
“我还是去那家人家去借宿一下,烤烤衣服!”
周鼎朝着那点星火走去,一路上,他想的全是怎样报仇的事情和怎样加入“逍遥门”的方法,他知道,要想报仇,只有自己练就一身过硬的功夫,目前“逍遥门”这个绝佳的门派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很快,周鼎就到了那家人家,房屋很小,屋上盖的全的茅草,篱笆将整个屋子围了一圈,在茅屋和篱笆之间种满了各种花草。
周鼎走到门口,轻轻敲门。
很快,屋里就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说话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门开了,微弱的灯光下周鼎看清了主人的面目,他个子高高,眉清目秀,肌肤白皙,用一块灰色的布包着发髻,穿着一件长衫,身子却略显单薄,一看就是一个读书人。
“主人好,小弟因迷路,错过了投宿,刚才又淋了一场大雨,不知可否在贵宝地借宿一宿。”周鼎道,同时拱手做了一个揖。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来着是客,贵客能够光临寒舍,那是寒舍之幸,小生求之不得,贵客里面请。”那中年男子道。
周鼎走了进去,屋子里摆设极为简单,但却井井有条,墙壁上挂着一副吴道子的“步辇图”,图下的桌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把非常破旧的纸扇,在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颗小珠子,那珠子润泽透明,感觉非常可爱,忍不住想去摸一摸,但碍于主人的面子,也只好望珠止渴了。
房子的中央则放着一张八仙桌,四张椅子整齐的排列着。左右两边还有两间房,门却是用竹子所做。感觉非常的雅致。
那中年男人走进后面的厨房,很快就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放在桌上。
“贵客请,山里寒气重,请饮此茶以驱寒气。山里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
周鼎谢了声,又寒暄了几句,将那姜茶一饮而尽,感觉全身温暖,有说不出的舒服,不禁又道了声谢!同时也感觉到疲倦不堪,但是在主人面前,周鼎还是强打精神。
“好茶,好茶。敢问主人家尊姓大名?”周鼎放下姜茶问道。
“姓名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贵客何必为了一个代号而执着呢?来着是客,今晚就住在这西房吧,寒舍简陋,请贵客多多担待。”那中年人道,说着指了指左边的茅屋。
“贵客,我就不招呼你了,请你自便!”说完,自己回东房睡觉去了。
周鼎走进房间脱下衣服,将衣服拧干,光着身子上传睡觉了,钻进被窝,倍感舒服,没想到这被子还是用绸缎真丝所做,周鼎摸了摸被子,疲劳驱使他很快就入睡了。
朦朦胧胧中,周鼎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周鼎侧耳倾听,“书生,你到底什么时候下手,你要知道主人现在已经等不及了,难道你还要我家主人亲自动手不成吗?”一个女子娇弱的声音。
“不肖你多说,我自会在他们决斗之前动手,你尽管放心就是,不过我告诉你,最好把钱给我准备好,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拖帐!”
周鼎一听,是刚才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他们到底是要对谁下手呢?”周鼎寻思。
“到底是夺命书生啊,从头到尾都离不开一个钱字,放心好了,我家主人早有安排,这是一百万两银票,作为定金,剩下的一半,等事成之后,会全部奉上。”那女子道。
“二百万两银子,是什么人这么值钱啊?”周鼎心道。
“放心吧,绝对不会让杨顶天活过十月初三!”那中年男子道。
“哈哈!”那女子放声笑了起来。
“嘘!”
“小心隔墙有耳!”
“夺命书生,那我家主人就静候你的佳音了!”那女子道。
“小姐慢走!”
说完,只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周鼎左右寻思,这中年男人就是“夺命书生”,一听这个名字,武功绝对是不弱啊,不过他们为什么要杀杨顶天呢?周鼎一头愁云。
“还好,给那小子下了迷药,要不然,被他听到了,泄露出去,就麻烦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相干的人,我绝对不想错杀。”那中年男人自言自语道。
周鼎一听,一阵心惊,原来他在自己喝的姜茶里面下了迷药,难怪刚才自己困的那么厉害了,但是既然下了迷药,自己为何会醒来这么早呢?周鼎又是一阵疑惑。
他那里知道,这都是“永驻童子功”功力抵消了迷药的药效所致。
周鼎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尽量让呼吸匀称,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正超自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