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祸从天降
古道苍茫2015-10-25 02:063,359

  湘西凤凰界,山川秀美、小溪纵横、百草丰茂、鸟栖虫居,奇峰怪石、崇山峻岭、羊肠小道数不胜数,常言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里山川虽然俊美,但既没有仙也没有龙,所以早被世人遗忘在角落里,它长久的独守那一片孤独,长久的保持着那一种近乎完美的纯真。站在高高的凤凰山上,极目远眺,只见茂密的竹林青翠欲滴,山岗蜿蜒起伏、奇峰怪石蔚为壮观,松林疏疏朗朗,潺潺的溪流清澈见底,景色秀丽宜人。真是好一片世外桃园啊!再驻足定睛,山谷之中隐隐飘来屡屡炊烟,飘飘渺渺,轻如薄雾,远处若隐若现的显现出几座茅屋的轮廓,应该是一个小村落。走进小村落,豁然开朗,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这里居住着一群土家族人,据说他们是为了躲避乱而居住到这里很多年了,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男耕女织、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天天傍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大雨夹杂着冰雹不断的袭击着这个古老的村落,晚归的村民们惊慌失措跑回家中,大门紧闭,不敢出门半步,大雨打在房顶上啪啪作响,村口的杏黄旗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这鬼天气!”村长周半山背着手,踱着步子在窗口徘徊。

  周半山个子不高,却非常强壮,花白而又飘逸的胡须和着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感觉挺有仙家风范。

  “怕是要出大事了吧!无缘无故的又是风又是雨,刚才还风和日丽的。”周半山靠着窗子盯着窗外,满脸的愁容自言自语的说。

  “爹,能出什么大事啊?不就是下点雨嘛!”一个稚气的声音叫道。

  那是村长周半山唯一的儿子周鼎,这是周半山年过半百之后才得到的儿子,老年得子的周半山,对这个儿子自是宠爱万千,取名“鼎”的意思,也就是要他能够广大周家门庭。

  今年刚满18岁的周鼎,一看就是大山里天地间孕育出来的,自然淳朴天真无邪,红扑扑的脸庞中却流露出股股英气和邪气,这个儿子也是周半山最为得以的杰作,每每被儿子的聪明所折服。

  “爹爹!爹爹!想什么呢?怎么又不理我了!”周鼎卷着嘴巴,娇声娇气的凑过身子转到周半山的跟前,看着周半山。

  “没什么,孩子,今晚风大雨大的,怪吓人的,早点休息吧!”说着面无表情背着手若有所思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周鼎很不情愿的望着父亲离开的身影,翘着小嘴,娇气的脸庞闪过丝丝怒容,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冰冷的床上,盯着黝黑的墙壁,墙壁上有一挂着一张早已发黄的纸鸢,周鼎盯着纸鸢,眼睛里闪出丝丝泪花,一双小手死死的抓住床单,马上痛哭起来。

  那纸鸢是母亲身前走了30里山路,到城里买的,这张纸鸢不知留下了多少和母亲的欢乐,以前的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他的眼前,想起母亲,他立马淘淘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他渐渐的昏睡过去。

  窗外,雨更大了,雷更响了,周鼎从梦中惊醒,他习惯的揉了揉眼睛,眼睛湿湿的,原来泪水还没有干。他拭去眼角的泪水,定了定神准备走出房间,突然隐隐听到有开门声,之后传来一阵对话,“老周,出事了,老四死了!”

  “嘘!小声点,孩子在里面。”

  周鼎的好奇心打起,将耳朵贴在墙上,那声音时隐时现,但越是这样,他越想偷听,他干脆轻轻的打开房门。

  “老四的背上有两道红红的长斑纹,死相极为惨烈。”那人声音虽然较小,但却能够从他的声音中听说内心的恐慌和激动。

  “看来,该来的最终还的躲不过啊!”周半山叹了口气道,声音中能听出许些无奈。

  “你是说,是他们,不会吧,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那人的语气感觉明显的激动。

  周鼎能听得出那人是周家老三,平时大家都叫他周老三,是村里有名的把式,武艺高强,轻功更是了得,蹬梯上树有如猿猴,因此别人也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猴精”,加之多年来的山里生活,使他们练就了一身的求生本领,山里多的是虫鱼鸟兽,弄不好就会被野兽叼走,因此能否练就一身硬朗的功夫是在山里生存的资本。周老三这些年来,更是没有闲着,他除了在村里教授土地之外,平素也喜欢外出走走,在外面也总免不了和别人交交手,日久天长,他的功夫见长,见识也就随之长了很多,但是这样一来也挨了不少村长的埋怨,怕他为村里惹来灾祸。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俩的话,周半山起身开门,原来是刘根。他全身湿透极为狼狈,一时站立不稳,气喘吁吁的直栽在堂屋的门槛下。周老三急忙将刘根扶起,递过一碗热水。微弱的灯光下,看到刘根蓬头垢面、目光呆滞,嘴唇不停的吧嗒着,“村……村……村长,不……不……不好了,刘家寨……刘家寨被火给……给……烧了……全寨没……没一个活口。”说完,刘根晕了过去。

  刘根是刘家寨一个看门的,他们俩都认识他,原本两个地方相隔甚远,他们平素也很少来往,只是刘家寨的寨主是周老三的土地,而寨主又是一个非常孝顺师傅的人,因此刘家寨人人都知道周老三和周半山,而刘根因和寨主亲同父子,也学到了周老三的一些皮毛。

  他俩将刘根靠在桌子旁,给他检查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劳累过度。”刘根斜斜的靠着桌子,呼吸慢慢的匀称起来,苍白的脸色也慢慢的趋于红润。

  这突如起其的消息并没有让周半山和周老三感到震惊,反而感到异常的平静,他们相视一对,都叹了一声气。

  “既然来了,我们也只能应战了。”周半山语气坚定,满脸杀气的望着窗外,门口那颗松树在暴风骤雨中摇晃着,发出格格的响声。

  周鼎望着爹爹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爹爹这样的眼神,他知道定是爹爹遇到了大麻烦。

  “爹!出什么事了!”

  周鼎急促的从房里奔了出来,一把抓住周半山的手,急切的说:“刚才你们说的我全都听到了!”

  周老三望了望哥哥周半山,又看了看周鼎,好像在征求意见似的。

  周半山弯下身子,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并摸了摸他稚气的脸,好像并不想告诉他此事。然后转脸对周老三道:“这样吧,老三,你马上召集大家来我家,把这事也和大家说说,并好商量一个对策。”

  “好,我这就去。”说完,周老三向狂风暴雨中走去。

  “爹,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就说给我听听吧!”周鼎央求道,满脸期待的眼神看着爹爹。

  周半山咕嘟咕嘟喝了一碗凉水,然后舒展了一下筋骨。

  “孩子,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住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吗?”

  周鼎摇了摇头,眼睛一直盯着父亲,期待着他的下文。

  “告诉你吧,原本我们周家有五兄弟,个个都是功夫高手,年轻时一起闯荡江湖,也是颇有名头的,但是后来,我们无意中卷入了一场与魔教的争斗中,我们五兄弟和刘家寨的寨主联手杀了魔教的教主,当然我们五兄弟也是伤痕累累,你五叔、二叔更是重伤不治,后来我们为了躲避魔教的追杀,所以隐居在此……

  周鼎看到爹爹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睛呆呆的看着窗外,脸色色白,没有半点血色。他下意识的碰了碰爹爹,只听“噗通”一声,周半山的身体像坍塌的山一样,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瞬间爆开,碎片四处飞荡,额头筋脉突兀,双眼突出,脸色惨白,嘴角渗出一抹殷红的鲜血。

  “爹,爹,爹……”周鼎看到眼前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措手不及,抱着父亲的肩膀使劲的摇着、叫着,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啕啕大哭。他不相信一向健朗的爹爹会在瞬间倒下,更不相信爹爹会弃自己而去……

  “村长!”“周鼎!”你们怎么了,娟花的哭声把刚刚晕倒的刘根从晕厥中唤醒,他踉踉跄跄的走到他们身旁,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傻傻的靠在桌子旁,刚刚好转的脸色又被吓得惨白,呆呆的看着他们父女俩,不知如何是好。

  “半山……又出大事了!村子里到人全都完了……”周老三从大雨中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半山……半山……又……”看到娟花坐在地上啕啕大哭,怀里抱着周半山。

  “半山!……半山……鼎儿……。这是怎么了?”周老三用近乎狼嚎的声音问着,周鼎只顾着哭泣,周老三转身走到刘根面前,抓住他的衣襟眼睛挣到老大,嚷道:“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刘根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周老三松开双手,蹲下身来抱起周半山的尸体,将他的背翻了过了,周半山的背上印着两条鲜红的斑纹。

  “又是红色血罩,”

  周老三的话语似乎有些颤抖,脸色更是苍白无力。

  周半山突然站了起来,瞪着双眼,大声的嚷道:“出来!我知道你来了!有种的你就出来!不要装神弄鬼!”虽然周老三的用尽的全身的力气来叫喊,但能感觉得出他的喊声里还是充满着对对方的恐惧。

  雷声!雷声!雷声轰响!长长的闪电划破天际照得黑夜犹如白昼,一瞬间大地有回复了原有的黑暗和混沌。

  “快走!”周老三奋力地抓起周鼎和刘根的手将他们托入滂沱大雨中,也顾不得周鼎的哀嚎、刘根的虚弱、周半山的遗体,只是一个劲的拖住他们俩沿着唯一通向山外的山道奔去。

继续阅读:二、再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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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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