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西郊。一处部队守卫森严的大型庄园。门口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卫,平常亦是无人能轻易靠近庄园。
庄园内一座古朴的建筑内,家居是明清时期的红木家具,屋内漂荡着淡淡的红木香气。屋内正中坐着一名老者,头发发白,面容消瘦,略显病容。但是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肃穆的黑色中山装,更加衬托老者的威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中央军事委员会常委马江。身旁一名士兵正为其泡茶。
一名身着奇异服饰的中年妇女,从屋外走了进来,怯怯的站在马江几米远外的距离前身问安,“马老,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下午就能送到永清县了。”
马江品着香茶,微微的点了点头,表情波澜不惊,说到,“做得好,铜康,希望这次不是出现象福川那样的失误。”
铜康萨满心头一惊,腰弯的更低,怯怯的解释到,“这次一定不会出现失误的。”
马江轻蔑的看了眼铜康,随意的恩了一声,“叶知秋那小子有什么动静没有?”
铜康萨满连忙说到,“据监控人员来报,叶知秋已经于昨日抵达燕京,住在军委会附近的一家宾馆里,后面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继续监视着,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马江又品了一口香茶,淡淡的说到。
“是是是,其实那小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毕竟北京是我们的地盘。”铜康萨满奉承到。
“报!”一名通讯兵小跑进来,“报告首长,刘中将在门外说有事来见。”
马江摆了摆手示意其带进来。
刘中将走了进来,直挺挺的行了个军礼,“首长好。”
马江点头示意,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红木椅子说到,“坐。”
刘中将恩了声,又与铜康萨满点头示意了下,便坐到马江身边的椅子上。
“小刘啊,这么早有什么紧急的事吗?”马江亲自倒了杯茶放在刘中将面前的桌上问到。
“是这样的,首长,我们抓到叶知秋了。”刘中将诚惶诚恐的接住马江的茶,随即说到。
“你们抓到叶知秋了?”马江微微皱眉,旋即又问到,“你们在哪里抓到他的?”
“是在军委会大院里抓到的,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安排在欧阳团长的实验室里。我特意来请示您老看如何处置。”刘中将恭恭敬敬的说到。
“在军区大院里抓到的?”马江眼中闪过凶光,随即一闪而过,轻轻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铜康萨满。
铜康萨满吞了吞口水,她知道马江的意思,自己刚刚才跟他说叶知秋一直呆在宾馆里,这会却跑到军委会大院里了。这不是明摆着自己办事不力吗?
马江也不质问铜康萨满,幽幽的问到,“知道他到大院做什么吗?”
见马江没有质问自己,铜康不由得松了口气。
“现在还不知道。”刘中将正色道。
“马老,会不会因为洛神卦的死?”铜康萨满进前说到。
“不管他叶知秋是什么原因,洛神卦不顺我意,死是她自找的,既然他是洛神卦一手带大的,那就送他下去陪他姥姥。”马江冷冷说到。
“万万不可。”铜康萨满见状连忙劝到。
“怎么。”马江看了一眼铜康问道,“马老,这叶知秋手上还有郭璞传下来的奇书《锦囊经》,如果能*他交出这书,我们岂止是如虎添翼啊。”铜康解释到。
马江闻言,一时沉默,似在权衡利弊。一会过后,方才说到,“既然这样,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你现在就和小刘去大院吧。”
“是。”铜康和刘中将异口同声说到,马江摆了摆手两人方才一前一后离开。
两人走后,客厅旁的一个屏风身后走出一名鹤发童颜,青衣长褂的男子,男子犹如飘到马江面前一般,随后拱手作揖。
“马老。”
“虚颜,你来了啊。”马江微笑招呼男子坐下,并让身旁士兵为其倒了杯香茗,方才说到,“你都听到拉?”
虚颜微笑点的了点头。
马江不解的问到,“这郭璞所著的《锦囊经》真有如传闻中的那么了不得吗?”
虚颜微微一笑,让人感觉象极了得道的大仙一般,犹如春风拂面。虚颜淡淡说到,“《锦囊经》与《葬书》都是郭璞所著的两大奇书,相传《锦囊经》乃郭璞游历四方时收录各地奇异的阴阳法门而成,其中亦有其所创之阴阳术。共有十种不同阴阳术,这些阴阳术,能翻江倒海,能移山填谷。能扭转乾坤,亦能起死回生。”
马江明显感觉到虚颜提到《锦囊经》时情绪的波动,“真有如此厉害的阴阳术吗?”
虚颜抚须说到,“这个倒犹未可知,不过这个叶知秋能使用《锦囊经》所载的炼狱之火,想必八九不离十。”
马江微微皱了皱眉,“如此说来,留着叶知秋恐怕是后患无穷。”
虚颜摆了摆手,说到,“这个倒是马老多心了,这《锦囊经》上的阴阳术可不是想学就能学的,需要具备一些特定的条件,史料记载,就是郭璞这样的奇人亦只会其中三种阴阳术,还都是其自己所创的,你能想象这《锦囊经》里的阴阳术有多难。”
“如此说的话还好,你觉得这叶知秋学会其中几种阴阳术了呢?”马江品了口茶说到。
虚颜微闭双眼想了想,“叶知秋倒是个天资聪颖之人,虽然叶知秋已经学会炼狱之火,但这炼狱之火同样有缺陷,就是需要以血为媒,每个人的血量都是有限的,所以这炼狱之火是不能够经常用的。至于叶知秋会几种书上的阴阳术,我估计最多只会一种或者两种阴阳术。”
地下基地。
叶知秋在手术台上幽幽的醒过来,全身依然没有知觉,只有大脑在缓慢的运行着,叶知秋知道自己被控制了。身上的针管无时无刻再从自己身上抽取血液,叶知秋明白所谓的静态抽血,就是心脏因血液流失重新开始造血,而旁边的仪器监测造血量,造出多少量的血便从身体中抽取出来,保持体内的血量在一定的数值。这样自己便一直处于缺血的状态,别说想跑了,连动都困难。
叶知秋满脑子都在计算着该如何逃出生天,可是终于还是没有想出任何办法。叶知秋看着身旁不停调测仪器的李乐,无奈的闭上眼睛,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呼喊着,一定不能放弃一定不能放弃。
嘀嘀嘀。叶知秋听见实验室的门被打开,缓缓的睁开双眼,瞥了眼门那个方向。进门的是一名身着军装的军人,身后还有个中年女人。
“铜康萨满?!”叶知秋心中一惊,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团长与李乐见刘中将进来实验室连忙起身,欧阳团长说到,“刘将军来了啊。”
李乐也附和到,“将军早上好。”
刘中将微笑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手术台上的叶知秋问到,“怎么样,这小子有没有交代什么?”
欧阳团长摇了摇头,“没有,他昨晚醒过来一次就问了句这里是哪里,便什么也没说了。现在已经醒了。”
刘中将恩了一声,才想起身边的铜康,“对了,这是铜康萨满,关于审问的事情就交给她吧,你们从旁协助。”
三人微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好了,你们忙吧,我先离开了。”刘中将说完便离开实验室。
欧阳团长又与铜康寒暄了几句便进入正题。
铜康迈着大步来到手术台前,讥讽的笑看着叶知秋。叶知秋同样看着铜康萨满,只是眼神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痕迹。
“想不到吧,你小子也有今天。”铜康讽刺到。
叶知秋没有答话,只是瞥了铜康一眼,相当不屑的眼神。
铜康萨满冷哼一声,骂道,“你还记得风水交流大会吧,哼,我的面子就是因为你这小子丢得一塌糊涂。现在你终于落到我的手上了,你是乖乖求饶呢,还是让我把你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知秋嘴角微微一弯,眼睛微眯着,无所谓的说到,“你觉得我会怎么选?”
铜康萨满直视着叶知秋,“只要你将《锦囊经》交出来,我可以保你不死。”
叶知秋笑了,只是没有声音,《锦囊经》要是落在这种小人手上,那还不如让其付之一炬。
“你笑什么,”铜康的表情有些狰狞,叶知秋的笑是对她*裸的羞辱,“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说着,铜康萨满*起身旁的手术刀,狠狠的扎入叶知秋的手臂上,顿时鲜血横流。叶知秋象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依然是轻蔑的笑容,只是脸色更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