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贾尚武已经清楚地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石井五六鼻子下的仁丹胡子了,黑黑的一点就像靶心。
石井五六大声趋赶着部下要加快追捕步伐,并说如果生擒两个土匪的;本人,石井五六小队长奉送两位漂亮风情万种的本地慰安妇给他享乐,你能多久就多久,而且还是免费的,本官决不食言。
众鬼子听见小队长的奖赏竟然是肉体上的快慰,马上像是吸了鸦片似的,样子亢奋精神抖搜,生怕得不到奖赏,争先恐后地加快了追捕土匪的脚步。
石井五六正在欣赏自己的奖赏开创了大日本的奖厉先河,不敢说绝后但肯定是空前,不禁得意哈哈大笑着,不经意双脚一用力,夹了夹马肚子,那匹高头大马接到命令,立刻放开四腿飞奔起来。
一瞬间,石井五六小队长的眼角余光,瞄到了山坡上的树林里突然冒出的两点火光,他知道那是开枪时枪管绽出的火光。石井五六心里暗叫声不妙,正要做出反应,但已经迟了一步。他还没听见枪声响,鼻子下的仁丹胡子就被一个血洞替换,子弹从石井五六的后脑蹦出,血混杂着脑浆也跟着喷射,弄脏了银装素襄的中国大地。得意洋洋的石井五六,带着已定形的笑意就一个后仰,脑袋朝下“嘣”一声摔了下马,可怜他的脚还在马镫子上。
那匹黑亮的高头大马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吓,拖着石井五六的尸体朝在前面的人群中冲了过去,马蹄飞奔,把两个来不及躲闪的鬼子踢翻在地,疼得两鬼子双手抱着伤处在地上打滚。那匹高头大马继续狂奔,在踢爆了一个鬼子的脑袋后,终于被一个不怕死的鬼子,奋力地死死拉住马缰绳把狂奔的马控制停了下来。
不愧是大日本帝国的优秀小鬼子士兵;枪声响后,余下的鬼子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四下找地方躲藏。有此鬼子干脆伏在雪地上举枪还击,飞窜的弹头打得树林中的树叶纷纷扬扬,下了场短暂的叶雨。
贾尚武一枪就撂倒了鬼子的指挥官,跟着双枪齐发,连连射击又射杀了还在找地方躲藏的二个鬼子。
身经百战的小鬼子们,听出森林只有两条枪响,马上勇敢起来,十多条三八大盖枪和一挺歪把子机枪,“哒哒哒!”“砰砰砰”地嚎叫向树林中开火,打得贾尚武身边的树上木屑纷飞残叶飘扬,像下了一场密集的绿叶雨。
贾尚武葡萄在地举枪还击,打死了一个往上冲的鬼子后,便借着树木作掩护躬身向山上撤离。
余下的鬼子疯狂地不停向森林中开枪扫射。半晌,没听见山上的还击,于是马上分成两个小队,向森林中搜查而去,但只在林中的某一处只发现了敌人留下的弹壳。但在树后寻见了贾尚武留在雪地上的足迹,而且只有一个人的脚步,也就是说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于是,十多个鬼子气势汹汹,沿着这脚印边打枪边追了上去。
猎人出身的贾尚武在树林中行走如履平地,不停地变换着方向朝追来小鬼子开枪射击。几声惨叫之后,又把三个鬼子永远留在这山林中。
鬼子们见敌人枪法如神,却也不敢再过份紧逼,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贾尚武脚印向前追去,只要把贾尚武逼出森林,那就好办多了。鬼子的想法不错,瞅到敌人的身影便乱枪射击,中不中不要紧,把敌人赶出森林就行了。
在森林与鬼子周旋一小时有多,贾尚武被鬼子赶出了森林,来到一处三面都是高耸岩石的斜坡空地上。他抬头一看心里凉了半截,只见三面却是五、六十米高的悬崖石壁,其坡度十分陡峭,在上面都难以攀爬。
贾尚武正想回去森林中,但林中己传来了鬼子们的脚步声。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贾尚武只得选了一处岩石费力攀上,向顶上爬去。
几分钟后,十多个鬼子跟着也冲出树林。他们四处搜索,终于抬头发现了在岩石中时隐时现贾尚武正费力地向上攀爬。于是,鬼子们欢呼叫着,十多支三八大盖高高举起,朝岩石上的贾尚武射击,子弹只打在他旁的石壁上“乒乓”作响,石屑纷飞。不知为何原因,鬼子的目的不是要马上杀了贾尚武,样子像是要戏弄他一翻。
贾尚武手脚并用,很快翻上了一道岩石,看见石壁刚好有一处凹进去,里面可容一个人。贾尚武奋力攀上,正要全身躲藏进去,右脚一热,中了鬼子一枪。
贾尚武忍着疼隐藏好自己,随手掏出两个“香瓜”在石壁上一敲,随手就抛了下去。正举枪射击正欢的十多个鬼子,突然发现有两个冒烟的手榴弹正往他们这儿掉下,吓得鬼子们马上四散奔逃,此时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只脚。
“轰轰”两声震天动地巨响,在山谷中传来连绵不断的回声,像汹涌澎湃的怒潮一层接一层地传到贾尚武耳中。
爆炸过后,宊然之间,在贾尚武的头顶之上,空中开始飘下细细的雪尘,紧跟着岩石微微抖动。同时,近处山顶上发生了奇怪的事儿,山顶先后扬起一阵阵的雪雾,并快速地向四处漫延,微弱抖动的岩石瞬间变得摇摆不定,差点把贾尚武甩出岩石。
紧接着,天空洒下雪屑,却不知从何而来,山峰上传来阵阵轰鸣声,瞬间,万顷的积雪冲雪雾而出,雪流以万马奔腾之势、又像是缺了堤岸的洪流向山下倾泻而来。
滚滚的雪流,似是千军万马吹响号角呼啸着以排山倒海之态冲下山岭,所到之处一切无一幸免地被吞噬、毁灭。
山上的参天大树被狂泻而下的雪流连根拨起,夹杂着大块的岩石似巨浪般冲向山下,烦刻之间,将贾尚武眼皮下的森林连同十几个鬼子全部被掩埋在滚滚的雪流之下……
积雪不断倾泻,很快,已上升到贾尚武躲藏之处。贾尚武被当前的情况吓得不知所措,额头上大汗淋漓,看到流雪已到藏身之处,马上手脚并用地朝岩石之顶攀爬而上,脚上流出的血染红了石壁。
贾尚武咬牙忍着脚痛,累得气喘吁吁终于爬上岩石之顶。
贾尚武极目四望,自己似在孤岛之中,岩石下四处都是流淌的雪。良久,轰鸣声渐渐细去,脚下积雪也只缓缓流动,满天的雪尘飘落,视线也开始清澈。
贾尚武包扎脚伤后,便四处张望,寻找方向准备离开此地。
突然间,让他惊奇的又发生了。只见,离他这儿不远的一座高耸入云的悬崖之上,有个貌似老虎的东西从悬崖中的山洞中跳下落在流雪上。
更奇怪的是,那老虎状的东西,在流雪上如履平地快速的向他这儿飞奔而来。很快“老虎”近了,不是,是一个少年,近了,少年速度奇快,眨眼已来到他贾尚武眼前。
贾尚武使劲用拳头打了一下受伤的脚,巨痛传来,证明他不是在梦中。但他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擦擦后,再瞪大再看清楚。
此时,他激动得已双眼朦胧,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变调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