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精血
白云观,夜色正浓。
一个苍老而悲愤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们两人还亏为正义门门下,竟然做出这等事来。我的巨人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杀它。”接着白云道人走了进来,怒火已经烧得他的脸扭曲。
周正、钱风见到白云道人,不由得惊得怔了一怔。
白云道人冷视了二人一眼,右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一片纯白色的光芒子他的右手发出,光亮异常,整个大殿都被照得变成了白色。他手中忽然间多了一个盘子大小的白色玉盘,这玉盘是如此的白,白的没有一丝杂色。他大喝一声,白玉盘发着刺目生痛的光芒,向二人砸了过来。二人连忙祭出宝剑进行抵挡,白玉盘还未到,二人周围的地板已经开始坍塌下陷。
夜风本来是很小的,但因为三人的斗法,大殿里狂风怒吼,帷幔被乱的乱飞乱舞,三人的衣服风盈满袖,猎猎作响。白云道人凭借着深厚的道行及奇宝白玉盘,虽然对阵的两个人道行都不低,但还是稳占上风,甚至不时把两人逼得手忙脚乱。
周正、钱风两人越打越心惊,知道如果在像这样打下去,两人必败无疑。钱风更是气愤,如果他在耐心地等着而不出来要挟周正,此刻他不但可以不必和周正一起对付白云道人,而且还可以借白云道人之手除去周正。
白云道人打出力道越来越大,使出的道法越来越妙。不多时,周正,钱风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周正嘴角他突然露出了一丝冷笑。接着跃开数尺,红色的光芒包裹了他,红色的光芒中,一只小鼎,通体红色,鼎身刻着不知名的凶神图案,从红光中冉冉升起。小鼎升起后,红芒立刻大盛,白玉盘发出的白光被它完全压住,整个大殿立刻变成了一个红色的海洋。
正在斗法的白云道人和钱风也被这突然散发出的所怔住,纷纷停止了斗法。白云道人一见那小鼎,脸色大变,颤声道:“噬魂鼎!你竟然有这等邪物。”他又冷笑一声道:“据说噬魂鼎已经被封印,需要巨人的鲜血才能破除封印,你杀死我的巨人就是破除封印吧,真是卑鄙无耻。”
周正哈哈一笑道:“不错,我不仅杀死你的巨人,我还要杀死你。”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白云道人道。
噬魂鼎在空中旋转着,发出的红光更加刺眼生痛,一个凶神的怒吼突然从鼎中响了起来。诡异刺耳,艰涩难听,,却又充满了狂妄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周正狂笑着,这一刻,他变得有些疯狂。噬魂鼎看上去有些狰狞,似乎也在狂笑。在周正的指引下,拖着耀眼之极的红光,向白云道人直扑过去。
钱风退到了一旁,冷冷地看着斗法的两人,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云道人感到噬魂鼎发出的凶煞之气是如此的重,那凶煞之气竟如大海怒潮般,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凶猛无比的向他涌来过来。以他的道行,都忍不住寒颤连连。
“不愧为令人闻之色变发邪物,凶煞之气之重果然是不同寻常。”白云道人说着,右手一指,白玉盘竟直朝噬魂鼎冲了过去。
接着,两件法宝撞在了一起,红光与白光互相渗透,互相抵压,空中霎那间红白两色乱飞。周正脸色大惊,双手连动,在身前结了无数个印结,那些印结一个接着一个地向噬魂鼎飞去,噬魂鼎在这些印结的缘故,瞬间便把白玉盘逼退了数尺,白云道人冷哼一声,道袍无风自动,左手轻轻向白玉盘一指,白玉盘突然白光发出了冷人难以置信的白光,把白云观数百丈内都映成了白色。白玉盘推着噬魂鼎迅捷无比地向周正打了过来。周正忙连运数次道力,把全身道力都集中在了噬魂鼎上,却也不能丝毫阻挡噬魂鼎后退的速度。周正脸上的汗开始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脸色发黑,手开始颤抖。他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噬魂鼎怎么会抵挡不住他的白玉盘。”
白云道人不屑地道:“道行与我相差太大,有噬魂鼎又如何。”说话间,白玉盘已经快要擦到了周正的头皮。周正眼睛一闭,准备等死。但下一刻,白光突然消散了,周正睁眼一看,白云道人摇摇晃晃地站在地上,神色萎靡,嘴角挂着丝丝血迹,胸口已经被一把剑贯穿而过。钱风站在一边,冷笑这看着他。他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他已经没有机会。噬魂鼎没有了白玉盘的压制,立刻反扑,瞬间比那吸干了他们精血,当他倒下的时候一副品皮包着的骨架。
周正看着钱风道:“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想你是不应该救我的。”
“按常理我确实不应该救你,可是我还是救了你。”钱风淡淡道。
“救了我,你就多了一个劲敌。”
“确实如此,我突然对你有了点好感,所以我救了你,这理由你信不信?”钱风道。
“你救我其实是在救你,这理由我到信。”周正道。
“哦?”
“白云道人杀了我之后,恐怕他也会杀了你吧。”周正道。
“他的巨人又不是我杀死的,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为何要杀我?”
“谁能证明你没有参与杀死他的巨人,据说他对这句人可是情深得很。杀死了他的巨人,便如杀死了他的儿子般。杀死了他的儿子,做父母的必然为其报仇,这是常理。何况当时他吧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与我斗法上,从后面偷袭他并不是一件难事,这样利己的事情水不会做。”周正道。
钱风突然哈哈大笑数声,捡起掉在地上的白玉盘,大步朝门外走去。
周正微笑了一下,也跟着走去。
袁幻一皱眉,起身打开了门,就见一个绝美的女子正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他。令人惊奇的是这绝美的女子便如一个幽灵般,脸上惨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给人一种冰冷,甚至让人颤栗的感觉。
袁幻见此,眉头不由得又一皱,笑着问道:“姑娘有何时吗?”
那女子一笑道:“有人要我给你一封信。”她说话的声音呆板之极,完全就不像一个活人说话。说着,他拿出一封信递给袁幻。
袁幻接过信打开一看,眉头紧锁,满脸疑惑之色,他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信,这信上竟然只有三个字,三个一模一样的字,这三个字是“哈哈哈”。“哈哈哈”三字是表示一种笑声,这种笑声有多种含义,尤其是在这封莫名其妙的信中,更让人不能不想到很多种含义。
袁幻蹙眉沉思了一会儿,抬头想问问那个女子是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抬头,脸色大变,那女子竟然不在了,就像轻烟一样随风消散了。他一向自信,在他面前悄无声息的走掉的人天下几乎找不出来。但那女子真的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他面前走了。
袁幻四处张望,除了阵阵夜风引起的树叶舞动和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外,没有一个人影。
“不要找了,我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消失的,你只顾埋头看信,怎会找得到?”一个声音划破夜空传了过来。这声音冷的像冰一样。没有丝毫人的感情,让人有怀疑这是不是人发出的念头。听了这话,让人有种置身千年冰窟的感觉。那声音又像剑那么尖锐,每说一个字,都有种让人感到心被剑刺了以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