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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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无风无雾,晨曦从天东方的一隅洒下,整个树林浸泡在阳光中,树枝上残留的雨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计其数的鸟儿不知从什么是地方飞起,嘻嘻闹闹于树林间,或擦着树梢一划而过,或落于树枝凝视前方一会,扑动扑动翅膀,抖擞抖擞精神有一跃而起,飞向蓝天。或以一个优美的弧线从空中落于地面,尖尖的小嘴迅捷无比的啄住一条正在落叶间慢慢爬行的刚刚睡醒的小虫,又以一个同样优美的弧线斜飞而起。清脆婉转的鸟叫声塞满了整个树林,整个树林出来充满生机的鸟叫声,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经过一晚的调息,袁幻、万花儿脸上的疲惫之色已然全退,整个身子都充满了活力。二人走出破庙,继续赶路。
万花儿抬头看看天上红光万丈的晨曦道:“真是一个好天气!可是……”说到‘可是’时,不知怎的,她的眼中似乎有泪水在转动。或许是她又想起了昨天死去的她的四个同伴真是一个好天气,这句话袁幻感觉似乎在哪里听过,似乎也是在一天的这个时刻。对,黑夜,这句话,黑夜临死前说过。想到黑夜,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杀手,袁幻心中优势一阵的痛,周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变成了一根根针,纷纷刺向他心里。他的脸色又变得伤痛。
如果说世间有一样东西时永恒的,那便是情,不管时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人死了,情还在,永远的存在,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
二人行走于林间,谁也没有说话,俱是眉头紧锁,他们的脸仿佛已经变成了两个字——痛楚。
虽然刚下过雨,但似乎地上的枯叶太过腐朽了,脚步踏在枯叶间,枯叶应声碎裂,发出‘嗤嗤’的声音。偶尔有风从林间扬长而过,树枝发出‘呜呜’的声音,与枯叶破裂的破碎声相应和,形成了一只哀歌。凄迷悲伤的吟唱着。
大概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吧,太阳已经从东方移到了正空。万道日光从从太阳上洒下,奔向大地,初春的天气最多只能用不冷来形容,暖和都谈不上,偶尔来一场骤然降温,让人怀疑这是在冬天。因此,有太阳的天气莫过于是初春最好的天气。特别是中午的太阳,既没有夏天的毒辣酷热,也不像冬天的热度太低,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甚至还透过皮肤渗进心里,使心田感到一阵温暖柔和,惬意之极,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受用。
或许是这时的太阳太过让人受用吧,袁幻、万花儿在这太阳的轻抚下脸上的痛楚之色渐渐的消失。神色渐渐变得平和。
二人走着走着,渐渐发现山中的小径越来越少,树木杂草长的越来越茂盛,参天古树比比皆是,各种藤蔓交叉纠结,像蜘蛛网一样,缠绕住一棵棵大树。阻断二人去路,二人不得不挥剑劈断这些藤蔓,继续前行。但不知怎的,路虽然如此难走,但二人谁也没有用道法御空而行。或许是二人谁也不愿先提出用道法御空而行,是以只好走路了。
走着走着,袁幻道:“怎么越走山越大,这里貌似人烟很少,不知道晚上能否找到一个人家落户?”
万花儿道:“这地方地处河阴界内,经济落后,环境恶劣,人口是有些稀少。晚上能否找到一个落脚的人家确实很难说。”
“我看不如我们用道术御空而行吧,这样可以走的远一点,在天黑之前或许可以找到一个人家落脚。”袁幻道。
万花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跃身而起,御空而行。
在空中飞行本就比地上行走快,又加上少了树木藤蔓阻挡,速度自是快了许多倍。飞行了数个时辰之后,已经行走了很远的路。但举目望去,四周仍然是茫茫的林海。
这时,突然又一阵兵器相斗之声传了过来,袁幻、万花儿对望一眼。沿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就见他们左边的树林中有阵阵的红光闪动,似乎有人正在激斗。。
二人相互一点头,一转身,朝那方向奔去。待到那地方后,悄悄的藏到一棵大树上。袁幻待藏稳后定眼向前一看。就见又四个人正在距离他们不远处打斗,一对男女对另一对男女。
他目光注视到那四人中的一个女子使,身子不由得一怔,脸上随即路出了疑惑之色,那个女子竟然是他在花香山遇到的那个叫青青的女子,她还是一如前次他见到他之时,清纯,美丽,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飘然出尘凌波而立的仙子。心中暗忖:“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距离花香山已经很远了,和她相斗的又是什么人?”青青用的兵器是一条红色丝带。和青青并肩对敌的是一个年轻公子,面容俊雅,给人一种无以描述的特别气质。他用的是一把剑,通体红色,红得如初生的太阳。这柄剑让袁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黑夜的血剑。他们的中那个女子长的娇媚无,而那个男子却长的奇丑无比,但却魁梧异常。那女子用的是一条软鞭,鞭子外部毛茸茸的,似乎好似沾上了一层什么动物的毛。那男子用的是一根狼牙棒,通体乌色。
这四个人的道行都不弱,打斗起来自然是精彩之极,四件法宝在空中斗得不可开交。四件法宝发出的光芒使得太阳光都有些暗淡。特别是青青和那年轻公子,攻势极为凌厉,把那柔媚女子和那丑陋男子*得连连后退。有些招式甚至有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样子。袁幻和万花儿见此,不由得疑惑地对望了一眼。因为这种险招除非在于对手道行差距过大或者是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之时才会使用。青青和那年轻公子道行明显不在那柔美女子和丑陋男子之下,为何却使用这样的险招,难道什么原因致使他们已成强弩之末之势?
万花儿仔细观察青青和年轻公子两人,凭借其深厚的道行,虽然离得较远,但也把两人看了个明明白白。她渐渐的发现了一个秘密,两人的眉心处,有一点黑色的东西,那黑色的东西似乎正在慢慢向周围扩大。她暗忖道:“难不成他们中毒了?眉心那黑色的东西便是中毒的迹象。”袁幻自是也发现了这东西,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时,就听那柔美女子娇声道:“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束手就擒吧。”
那年轻公子冷哼一声,剑攻得更急,充满鄙视的道:“卑鄙小人,无耻之极,如果你们不使用下毒这种卑鄙手段,恐怕你们早就躺在地上了,就像昨晚一样。”
那丑陋男子哈哈一笑,对年轻公子的话也不在意,道:“正如你所说,我们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们只相信‘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句话,只要能取得胜利,一切手段都是光明正大的。”
青青和那年轻公子果然是中了毒。
袁幻听到这话,心头一怔,猛然想起,在万恶谷,万花夫人也曾说过和这及其相似的话。想到这,不由自主的像万花儿看了过去。一看之下,心中不由地一颤,几丝阳光透过树枝,落在她绝美的脸上,她的脸显得一团明亮一团黑暗,微风轻轻抚她的衣服,一层一层的涟漪在她的衣服上荡漾。一个绝代佳人睥睨天下的风姿毫无遮掩呈现在袁幻眼前。袁幻感觉到竟然些醉意。这本该是在九天的仙子啊,是谁把她降落到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