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丛林间阿演不知道走了多久,那条所谓的路,本就难行,再加上丛林间的光线又比较好暗淡,行走起来就显得更加艰难了。
但阿演并没有先前那么的劳顿,反而颇感轻松,浑身是劲,这可能还是得益于叶风灌入的那股奇怪的气流,不然凭他自己的那体力,绝对是行路难。
叶风一路上话还是比较的少,只是到了什么难走的路段时便会提醒一下阿演。
两人走着走着,前方终于出现一处宽阔的地方,那里还有一座刀尖般的小型石头山脉。
叶风在这座山脉前顿住了前行的步伐,眼神审视这座山脉,过了会,他略一点头。
“这里应该可以。”转而又对着阿演说道:“阿演,你先找个地方回避一下,老夫要开山洞了。”
阿演只觉无比惊奇,竟然连山洞都能徒手开出来,阿演马上退避三舍,找个自己觉得应该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
叶风见阿演已经躲开,两条手臂缓缓张开,成一条直线,手掌再岔开,两个紫色的奇怪球体悬浮在叶风的手心上。两条手臂然后再移到胸前,将那两个球体融合为一体,变成了一个大的球体,那球体在在叶风的手心中不断地旋转,越转越快,最后那速度竟像一股漩涡一般,四处风声大起,将地上的树叶全都卷起一阵乱飞。
叶风突然间将那球体往一扔,那球体一脱离了叶风的手心,便像久未出笼的猛兽一般向前旋转而去。
“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顿时便见石头满天飞,然后往地上一阵乱砸,像是落了一场石头雨。
幸亏阿演还算明智,躲避远远的,不然这场石头雨就要降临在他的头顶了。
叶风并没有躲避,那些石头反而躲避他,似乎不敢往他身上砸。
阿演此时看向那石头山脉,那里早已经被叶风徒手开了个山洞。
“阿演,我们进去。”叶风喊道。阿演早已是迫不及待想进山洞见识一下,叶风的话还只说到一半,他已经一马当先地冲了过来。
不过,还是叶风首先步入山洞,阿演这才进入山洞。
走在山洞里,里面回荡着叶风和阿演的脚步声,越往里走,里面的光线越来越,以致于到了山洞的最里面,阿演根本就看不到叶风的身影了,只能凭感觉知道叶风的大概位置。
阿演这时发现这山洞至少也有二十多米长,宽大概四米左右。
“这是什么概念?”阿演又不得不佩服起了叶风的那恐怖的能力,叶风给他的惊叹实在是太多了。
“阿演,这里面太暗了,你出去捡些柴火进来。”阿演只能闻叶风其声,却看不清其人,没有多想,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阿演手忙脚乱,很快就捡了一堆柴火,他心怕又突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条疯狂的蟒蛇,抱着柴火飞一般地奔进了山洞。
阿演进了山洞,才放下心来,蹑手蹑脚地进了山洞的最里头。
“叶前辈,柴火捡回来了。”
“好,放在地上吧。”
阿演将柴火放在地上。
突然,一团火焰出现在叶风的手心上,照亮了整个山洞。
阿演一看叶风,总感觉那火焰照在叶风的脸庞上,一股盛气凌人的刚毅散发而出。
“也许这就是强者所散发出来的气质。”阿演在心里想道。
叶风将那团火焰扔在柴火上,那堆柴火立即燃烧起来,将山洞照得亮堂堂的。
叶风接着来到一块碎石边,蹲下身,对着那碎石,挥手就是一掌,硬是将那碎石给切掉了一角,接着又是一掌……很快,一张石凳便成形了,叶风还不停下来,然后又开始了徒手劈石桌,甚至连石床都被劈了出来。
阿演站在那里,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电影一般。
“这是什么概念?还有什么事是叶前辈做不到的?”阿演在心中问道。
“赶了这么长的路,你也辛苦了,快坐下来。”叶风亲切地说道。
阿演听到这样亲切的话语,还真是受宠若惊,随便找了张石凳坐了下来。
叶风则盘腿坐在石床上。
“你饿了吗?”叶风试问道。
叶风不问倒好,一问阿演确实感到有些饥饿,赶了半天的辛苦路程,任谁,谁都会觉得饥饿。
“不饿。”阿演又怎么好意思在叶风面前说自己饿了呢?索性故作坚定说自己不饿。
“咕!咕!”但是此时那不争气的肚子却出卖了自己,在向自己做出了抗议。
阿演极为尴尬地捂住肚子,不好意思地一笑。
叶风见到阿演如此神情之后,慈祥地一笑道:“没关系,饿了就饿了吗?还在老夫面前说谎。你等着,老夫出去给你搞点吃的。”
叶风说着便从石床上站起身,然后出了山洞。
山洞里此时就只剩下阿演一个人和那堆还在燃烧的柴火。
那火堆烧得正旺,红色的火焰在跳跃着身姿,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阿演陷入了幻想之中。
“哪一天如果我的人生能像这堆火焰一般熊熊燃烧,那该有多好。”
目光离开那堆柴火,阿演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空虚和孤独向自己袭来,将自己以前快乐的情绪彻底给掏空,昨晚还处在一片欢乐的海洋当中,而现在却只能面对四周都是石壁的山洞。
这里没有欧阳剑,没有玄鸿,更没有叶馨,如今三人都已各奔西东,甚至叶馨现在处在何方,自己都不清楚,那些曾经的快乐已随风飘远,那些曾经的快乐只能被封存在记忆里头。
“叶馨,我还能再与你见面么?”阿演在心里问道。
“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倔强,那么铁石心肠,不来找你,没想到后花园的一面,竟成了最后的永别。”阿演心里悔恨不已,拿出叶馨送给自己的手帕,细细地审视着,这块手帕成了唯一能让自己觉得慰藉的东西,也是唯一的纪念物。
此时,山洞外响起了叶风回来的脚步声,阿演赶紧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将那手帕藏在怀里。
过了会,只见叶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手上提着一只已经毙命的大鸟。
叶风将那大鸟扔在地上,然后便道:“阿演,你运气不错,在这里还能吃上这样的野味。”阿演很不好意思地一笑。
“阿演,老夫现在要休息一会,你到外面帮老夫看着点,有什么动静的话,叫一声老夫就行了。”
“好的,叶前辈。”阿验很爽快地应承道,他没有理由拒绝一个救过自己命的恩人。
叶风得到阿演的应承,来到石床前,盘腿坐在上面,叶风眼神微闭,手臂垂放在双腿上。
过来会,只见叶风身上一层紫色的光环在缭绕升腾,将叶风的身子完全给笼罩在其中。
阿演知道叶风正在修炼当中,他不敢做出大的声响惊动叶风。
阿演现在要解决温饱问题了,提着那只大鸟,来到山洞外,拔了大鸟身上的羽毛,随手捡来一块尖石子,使用起最原始的方法将那大鸟给开膛破肚,又找个些干柴,然后又走回山洞。
添上干柴,再将那只大鸟用根棍子给串起来,放在火上搞起来,阿演虽然没在野外生存过,但是这样的生存方式在电影里,那是司空见惯了的,这些东西学做起来,还不是很简单。
过了不多久,那大鸟的香气便弥散开来,油渍不断地滴出来,看上去美味极了。
阿演看着那烤得油亮油亮的大鸟,不由得咽下了一口口水,阿演撕下一块肉,放进口里。
“不错呀!还蛮香的。”阿演赞道,嘴里说着,手也不忘往那大鸟的身上撕扯美味的鸟肉,很快,一只大鸟便被阿演给消灭得只剩下骨头。
这鸟肉虽没有添加什么调料,也比不上什么山珍海味,但在这样的只有蟒蛇的地方能够吃上这样的食物,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野味。
“饱了。”阿演满意地一怕自己的肚子,用衣袖擦掉嘴上的油渍。
看了一眼叶风,叶风还在闭目养神当中,那团紫色的光环也没有消失。
阿演温饱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便来到山洞外,为叶风看守着,以免叶风受到干扰,阿演那心底虽然是提心吊胆的,没办法,既然答应了,只能耐心点守着。
闲着无聊,阿演对着一块石头就展开了拳脚,他可得努力一把,也不要在叶风面前太丢脸了。
上天峰山脉上,两个人正腾空在空中。
两人中,一个是身穿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他头上绾着道髻,脸上有些许髯,双瞳空洞,双鬓发白,站在空中,一副目空一切的神色。
另一个是一位身着艳红长裙的妩媚女子,那女子也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女子开口问道。
“这加特也太差劲了。走!我们去其他地方找他,势必要拿回火焰珠。”中年男子眼中蕴藏着深沉的杀意。
两人向上天风南方望去,然后极速地离开了上天峰,向着南方飞去。
很快两人的身影又出现在至尊武术学院的上空。
中年男子用神识扫视着至尊武术学院,那中年男子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萧师妹,这里面连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他已经做好撤走的准备?速度倒还蛮快的。”
那女子听了,也觉得难以置信,谁会想到他已经察觉到了。
“那我就毁毁掉你。”那中年男子手臂一挥,一道紫色的光芒射想至尊武术学院。
那道紫色光芒与至尊武术学院一接触,便立即扩散开来,将整个学院都覆盖了,偌大的学院轰然倒地,掀起一阵尘土飞扬,所有的雕梁画壁、木栏桌椅瞬间化为乌有。
“萧师妹,我们再去找找看。”中年男子满意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的杰作,然后又飞走了。
那被叫做“萧师妹”的女子接着也飞走了。
这至尊武术学院一倒塌,附近很多的居民都跟着遭殃,哭喊声、求救声一片,如一个人间地狱。
一场突发的灾难让多少人瞬间化为了一缕阴魂,让多少活在世上的人失去了亲人,一些孩童从此成了孤儿,如此小小的生命便开始倍尝人世间的辛酸,倍尝人世间的苦滋味。
世人只以为是发生地震了,谁会想到偌大的学院是被一个人一挥手臂给毁掉的。
接着,东门市警察局,东门市消防大队,东门市抢险大队,以及东门市一些医护人员……很快赶到地震现场,纷纷进行紧张的急救工作。
地震现场立即被警方封锁,东门市警察局局长史苟警长,此时也赶到了地震现场,他从警车上钻出来,一脸幸灾乐祸的脸色。
“这次看你李傲天还不死翘翘。”史苟警长心里暗乐,上次史苟警长想在李傲面前献献殷勤,拉拉关系,没想到这李傲天也太不识相了,说的那些话就等于掴了史苟警长一巴掌,这让他如何能不怨恨李傲天,巴不得李傲天在这场地震中死去。
史苟靠着警车抽出一支中华,悠然地吞云吞雾,而那些消防战士、医护人员却在废墟堆里忙碌着身影,他们心中都明白此刻自己身上肩负着巨大的使命,他们要将一些脆弱的生命从死亡边境扯回来,这些还倒在废墟堆里的脆弱生命也正等着他们伸出温热的双手。
可是,他们在至尊武术学院的废墟中并没有发现一个生还者,甚至是一具尸体,这让他们感到很奇怪,也很庆幸,因为这场地震并没有带走至尊武术学院学生的生命。
史苟正在等待着李傲天尸体被抬出的那兴奋的一刻,可是他等了很久,都不见李傲天的尸体,这让他有点急了。
这时,一名警员走到李傲天的身边说道:“警长,学院里一个生还者也没有。”
“真的吗?有没有看到那个李傲天的尸体?”史苟警长喜出望外。
那警员感到特别奇怪:一个人都没有,你怎么那么高兴啊?
“不过,也没有发现一具尸体,只发现附近一些居民的尸体。”那警员又解释道。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史苟警长话到口里又咽了下去,他本想说“害得我白高兴一场”这句话,突察觉到这句话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说,于是又咽了下去。
那警员一脸茫然,“害得你什么啊?难道你巴不得发生地震多死人啊!”心里虽这样想道,口头上还是不敢说的。
“难道学院里还有人有预知先兆的能力?怎么可能连一具尸体都找不到,真是怪了。”史苟警长心有所思,想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用这个原因来解释这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