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逗留在娥眉山
郭玉凤随老和尚进入后殿,只见僧众见他都说方丈可好。这才知道这半目瞎和尚竟然是这庙里的方丈。
当下时间已过正午,和尚们在后殿都已经用过午饭。只有这两个老僧因为贪恋下棋错过了午餐,大家看他们玩性正浓也不愿意打搅他们。这样到了午后方丈才带领郭玉凤到后殿进膳。
吃过午饭以后,郭玉凤打开口袋,发现婆婆竟然在里面放了一块碎金子。她把那金子拿出来递与那半目老僧道:“师傅,这是我一点小意思,留与庙里给佛祖菩萨买些香烛吧。”
那半目方丈看到这年轻女施主竟然送上一块金子来连忙说:“施主出手也太大方了吧,这么重的施舍,庙里怎么敢收受呢?”
但是郭玉凤坚持要给,并且说:“我看师傅道望高深,想在这里多住几天,和师傅学习些功法,并希望师傅能指点人生迷津。”
原来郭玉凤看到这半目方丈棋路如此神妙,并且只看一眼,就辨认出自己的女人之身,料想他决非等闲和尚,或许就是神仙活佛隐居在此。她以前虽然从不相信有人可以占卜未来,知人吉凶;但是看这半目和尚看事情确实眼力透彻,也许掐手就能算出一个人的将来呢。
郭玉凤家庭烦事脑人,也无人可以诉说;正好和这高人倾诉一番,或许他就能为自己指点出什么门路来。所以她想在这里多逗留几天,一方面向这位方丈说说自己的苦闷,听听他的建议。另一方面也向他学学处世之道,还要向他学些棋艺。
他那半目之功分明是故意不肯多赢,按他的棋艺怕是世上无人可以企及。所以要多给他些钱,以做逗留这些时日的住宿饮食花费。
那半目方丈其实早已经看透郭玉凤的意思,于是也不推辞就收下了那块金子。
看到郭玉凤吃过饭后,很有些疲倦的意思;方丈就叫人赶忙收拾好一间干净的屋子,安排她进去休息。郭玉凤平时在家里养尊处优,从没受过这样的劳累。经过半天爬山和对弈,感到甚是困倦,就到房间里休息去了。她也不想马上离开,所以有什么话可以明天再说。
第二天郭玉凤起床晚了一点,庙里僧众都在大殿前面的空地上习练武事。郭玉凤一旁观看了一会,竟然也被他们的功夫吸引,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加入其中。
由于郭玉凤身着黑衣蓄有头发,在这些白衣光头的和尚群里很是扎眼。而且郭玉凤自有一些套路,做得也利落干净。到后来众僧练功完毕,都聚在她身边看她操练。精彩之处,齐声喝彩喊好。
半目方丈看到郭玉凤竟然有如此武功,不禁仰天大笑:“看来有能为国家出力的人才了。”
郭玉凤发觉大家都在看她觉得有些难为情。顿时收住拳脚对大家抱了下拳说:“不才班门弄斧,诸位见笑了。”
众人都说兄弟好功力,只看那一招一式做得如此到位,就知道来着不善。这样的好手段如若能留下来教我们一点才好。并问她从何而来打算几时离开。
郭玉凤依旧男装打扮,只是没有戴那顶帽子而已,这些僧人竟然没有看出她是女人。也是因为那个年代,哪个女人敢于独自外出?众僧的印象里女人都是小脚蹒跚,那里会和武功联系上呢。
郭玉凤只是笑了笑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老方丈走过来说:“这是我约请来的贵客,你们各自散开去吧。”
众僧听命全部散去。方丈对郭玉凤说;“方才这些和尚或许出言不逊,请夫人不必介意。”
郭玉凤笑着说;“那里,大家对我都很友好。我也喜欢这里宽松的氛围呢。”
半目方丈说:“既然夫人喜欢这里尽可以多呆些日子。这里山清水秀,也真是理想陶冶情操的好地方。今天有朋友约我外出,过些日子就回来。夫人尽可以在这里开心玩耍,我已经吩咐他们好好招待夫人。夫人的女人身份在我回来之前不要暴露为好,等我回来还有话要和夫人说。”
听说方丈有约外出,并挽留自己留在这里,郭玉讽也无话可说。这方丈还说回来有话和自己说,自己也正想向他倾诉一下遇到的烦恼,讨教一些应对的办法,看来也只好在这里等他回来再说了。
听到郭女士应允,方丈带领她回庙用膳。
郭玉凤在自己的房间里吃过早饭,歇息了一会就出来闲走,听众僧说方丈和昨日一同下棋的那个僧人已经走了。
郭玉凤询问和尚:“方丈为什么事情外出?大约几天回来?”
和尚们告诉她:“方丈经常到外面仙游,多则一两个月少则三五天,拿不准的。”
听到方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郭玉凤没有办法,只好在这里静心等待他吧。
以后郭玉凤每天早晨和众和尚一起晨练,然后自己独自到大山之中游走玩耍。
现在时令已经快要到了夏至,再加上始终没有下过大雨,所以山下已经是酷热难挨。但是峨眉山上温度却因地因时而异:山脚之下艳阳高照温度很高,到了山腰就阴云蔽日气温陡降。到达山顶又是云海缭绕,叫人觉得有些发冷。更有奇特的时候,这里还是晴空红日,转过一个山头就阴雨霏霏,好不使人奇怪。
郭玉凤在寺庙里过得很顺心,在山上玩得很开心。这里的和尚看她身手不凡,都格外敬重她。郭玉凤在这里几乎忘却了以前在家里时一切不愉快的事情,看来做个出家人逃离人世间的烦恼还真是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