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主动上进
翁山已经是温家的主心骨了。他劝说温岭不要泄气,生活当中总会遇到灾难,那能会没有挫折呢?
翁山到集市上买来两只小狗,他要把狗重新饲养起来。这样不止是打猎的需要,狗在这荒郊野外是非常重要的,它可以看守门户,一些野兽就不敢进来。
在狗还没有养起来到时候,夜里只有多加小心了。每天夜里翁山都要起来几次,提着猎枪查看,提防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温岭也逐渐从丧兄和被抢劫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笑容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才十六岁,本来只是个孩子。如果是在城市里,他这年龄的孩子,正在学校里读书,甚至还在和父母撒娇呢。可是温岭则必须每天扛着猎枪去打猎,不这样他们这个家庭就没法生活。
每天早晨,翁山先到温妈妈那里看看。温妈妈总是询问他媳妇什么时候来,现在温妈妈最关心的是儿子的婚姻大事了。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却对这事无能为力,也只能问一问了。而翁山也只能编造理由敷衍温妈妈。
翁山经常思念盼盼,她为什么失约呢?她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是姜大山把她控制住要为她另找婆家吗?
翁山心想:这个姜大山真可恨,他因为自己写的一份意见书,就把自己送进劳改农场,现在还要干涉自己和盼盼的婚姻。虽然他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岳父,但是现在翁山还是非常恨他。
问候完温妈妈,翁山把狗喂养好,这是他们这个家庭生存的希望。翁山把狗在院子里栓牢靠,这时温岭也把打猎用的枪支子弹准备好,他两就开始出去打猎了。现在他们只能用猎枪打野兔和山鸡。没有了狗收获就比以前少得多,但是也能够维持现在一家人的生活。
翁山准备到镇上去买些原料,做些打野猪的夹子,这样捕获野猪要相对安全些。现在没有狗的帮助,只能先把野猪夹住,然后再打死它。
晚上两个人带着猎物回到家,温岭忙着做饭,翁山则把猎物收拾好把狗喂好。其他外面的事物也都是翁山料理。
温妈妈竟然没有发现现在的温山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这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眼睛和耳朵都已经不好用了,也是翁山的说话已经和当地的人没有什么差别了。
夜里,忙完了一天事物的翁山躺在炕上想:这样下去这个家庭依旧充满了危险,谁知道那一天会再有人看着他们辛苦打猎得来的一点收益不舒服,又来寻衅闹事呢?这样下去这个家庭依旧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主动出击,利用温山是复员军人的条件,在村子里取得优势地位,才能使这个家庭在这里站住脚。
于是以后大队里有活动翁山都主动参加。以前村里组织民兵训练,曾经让温山出任民兵排长。但是温山一是不想进入勾心斗角的大队里惹是非,二是怕耽误了打猎的时间影响了家庭的收入,所以总是找借口推脱。
大队里的人看温山不肯出马,正好有想往大队里钻的人代替他,也就不再找他了。现在翁山一改过去温山的消极态度,有事情总是准时到场。这使得村里的干部觉得,温山是因为上次吃了亏接受了教训,开始变得积极了。
在偏僻的乡村里天高皇帝远,一般的民事纠纷,除非是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不然是没人管的。基本是那一方力量强大,那一方就是胜利者。就是平时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中,身强力壮的人才会受欢迎,也更容易交接到朋友。
翁山正是具备了这样的条件。他年轻力壮,长得潇洒英俊;他身怀武功绝技,有妈妈精心的培养传授;而且他识文断字,做过职员当过下乡工作队,通晓当今的时世政策。翁山这样的优越条件,再加上他刻意的进取精神,很快就受到大队干部的瞩目。大队长高风良找他谈话,希望他能出山担任民兵连长。
翁山爽快地答应了大队长。大队长以为他以前是因为嫌当排长职务低,现在当连长才肯出来呢。
翁山知道要想在村里站住脚,必须让那些依仗势力想欺负他的人明白,他不是好惹的。他利用做民兵连长的权利,组织民兵实战训练和对打。实际上就是一个擂台赛,让那些心里对他不服气的人出来比试一下。
翁山这不是炫耀武力,只有用实力震慑住对方,才能不用打架就让他心服口服。这也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在这场民兵实战演习中,有几个不服气的年轻人和他对打,都败在了他的手下。这样温山在当地有了名气,大家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一天大队长高风良突然和他说:“温山,你们家住在那么远的地方不好吧,那地方多偏僻,那里到处都是毒蛇野兽,也不安全呢。你看咱们这里家家都通电了,到了晚上电灯一亮心里也宽敞,你们点油灯不觉得没意思吗?在这里给你来块地基,你们盖房搬过来吧。也享受一下现代的文明。”
在以前温家老父亲活着的时候,曾经多次找过村干部,想在村里要块地基,可是那里有人搭理他。如今翁山一得势,大队的干部主动提出来给他们地基盖房子。按理说温家应该感激地答应下来,可是翁山考虑现在的家庭条件,即便有了地基,房子能够盖得起来吗?
看着翁山还犹豫,高风良说:“是不是经济上有困难?大队可以帮助你们一点。现在家家都通电了,你们还点着煤油灯,你们也算是困难户么。这样吧,只要你们愿意,你们的房子村里给找人盖,你们适当地出些钱就行了。”
翁山不能辜负大队长的好意,答应了这件事。翁山还担心来村里住,打猎是不是不方便了。回去跟温妈妈和温岭一说,娘两都很高兴,总算可以离开这个充满了恐怖的地方。至于打猎远一点,其实也无所谓,只不过多走几里路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