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对黄大为以财色行贿上官、藐视上官人格行为的严重愤慨,人格高洁得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般的君泽红衣,立即亲力亲为,对黄大为武士进行了适度的体罚和物质处罚。
当阿泽亲切的拍着黄胖子的肩膀,左一声“大为”,右一声“大为”地安慰着把他送出小院时,站在门口没走的亲卫们都震惊了:黄大为涕泪俱下,捂着裤裆,全身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大家面前。所有人都注意到一个事实:胖子那两手令人羡慕的宝石戒指全都不见了。它们都哪里去了呢?大家看着满面春风的阿泽长官一脸温和的笑容,炯炯有神的目光闪烁着缕缕金光——于是,众人纷纷沉默着表示了一下同情:唉,还有什么不满足呢,能活着出来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
阿泽最终决定让蒙南,以及两名亲卫副队长入住小院,名义上是负责安保工作,实际上是阿泽闲得无聊,此外也可避免孤男寡女引人闲话。一身镣铐的兽人千人长被蒙南带进自己屋子同住,就近看管。
……
“哗啦啦啦”阿泽、蒙南酒足饭饱后,看看天也黑了,拉着另外两名副队长就在后院摆了张桌子,吆五喝三地开起了赌场。
“咝——”几盘下来,蒙南和两名副队长直抽冷气!
“嘿,三个六,豹子,大!,快,快,给钱给钱。咦,三猴子、李大刀,你们去哪里啊?”阿泽合不拢嘴地数着白灿灿的阿堵物,朝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往远处跑的身影叫道。
“大人,我们内急,去个厕所先!”
“切,这么没品,蒙南,我们继续!”
“大人啊,我……我也没……啦,你都连出十把大啦,而且回回都是豹子”蒙南哭丧脸,心道:谁敢跟你赌阿,连出十把大,是个人都能猜出你出老千了,只是自己看不出来罢了。
赌场就开在蒙南屋内,一旁的兽人千人长远远地瞧着郁闷阿:自己居然在战场上输给这种没人没品没格的小屁孩儿,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蒙南正苦于无法脱身之际,忽然屋外一身断喝引得两人霍然起身。
“谁?鬼鬼祟祟!”李大刀在院外高声呼喝。
“啊!”一身惨叫,是三猴子的声音,阿泽、蒙南警觉地对望一眼,闪身出了屋子。
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倒窜回院子,正是三猴子,他捂着自己肩头,退到阿泽身前,借着灯光,阿泽瞧见一枚十字镖嵌在他的左肩,血汩汩而出,鲜红色,所幸镖未淬毒。
三猴子忍痛拔下暗镖,粗粗包扎了一下。
李大刀正舞着一支烧火棍,与三名蒙面人边战边退,已经迭遇险情,但是性命无碍,显然蒙面人并不想痛下杀手。前面的亲卫们也听到后院的动静,纷纷跑了过来。
虽见不少人围了过来,但那三名蒙面人竟也不着急,忽然一个纵身,背靠背腾空而起,无数寒光向四处飞射。
“小心,暗青子!”
众亲卫连忙举刀格挡,叮叮当当,乱成一团。
对方才三个人就闹得自己这边二十多人不可开交,阿泽苦笑不已,自己的亲卫离了战场遇到这等武林中人,一时无法适应啊!
那几名蒙面人也已发现了台阶上的少年是个军官,几个纵跃,扑杀过来。
“大人,你先走,这几个畜牲交给我们”蒙南和三猴子挡在阿泽面前,决心死也要护住大人周全。
李大刀和亲卫们也慌不迭地追了过来。
只见那三个蒙面人已经杀到跟前,蒙南和三猴子自知武艺与对方相差悬殊,索性双眼一闭,哇呀呀地举刀朝前一捅,指望死也阻上一阻,运气好的话还能带个一起上路。
忽然,他们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心道:难道自己终于超脱了,灵魂飞升了,怎么一点疼痛得感觉都没有呢。正讶异间,只听砰砰砰三声重物坠地,他们齐齐睁眼,只见地上直挺挺地摆着三个黑衣蒙面人,一动不动。而自己竟不知不觉间,向两侧飞离一丈远,稳稳落地。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阿泽长官。
而众亲卫也已追了上来,阿泽手往地上一指:“捆上!”
“是!”
正当亲卫门得意洋洋地对三名蒙面武士拳打脚踢时,突然,一声熟悉的尖叫从小院的西厢传来,“救命啊——!”
声音忽然被捏断了一般,正是白日里那女子的声音,阿泽面色一变:不好!
他身形一闪,恍若鬼魅一般朝西厢扑去。
众亲卫呆呆地看着夜色中灯光下的数道残影,惊得捂住了嘴巴,虽然早知长官武艺高强,但未曾想到竟如此高超,怪不得自己小队两年来立功无数,却能保持整个东阳山脉辖区的零伤亡记录。大人平日里还是未尽全力阿。
阿泽闪电般地扑下西厢,竟是人去屋空,唯有两扇窗户摇摆不定,显然离去不久。
阿泽闭上眼睛,凝听片刻,忽然身形一晃,飘出窗外,倏忽不见。
紧跟着亲卫们涌了过来,见阿泽长官已远去,无奈之下,蒙南带领众人也纷纷离去。
良久,小院再次平静下来,而西厢屋内,一道黑影从梁顶缓缓而降,竟还是一名蒙面人,目光阴桀。他小心翼翼靠到窗边观察片刻,见四周一无动静,放下心来。他再次纵上梁顶,这次手中却托了一人一并下来,竟是那孤苦无依的少女,少女双目紧闭,竟已昏迷过去。
蒙面人将少女放到床边,出指如风,解开她的穴道。少女悠悠醒来。
“啊!”少女乍见面前之人,失声惊呼,却发现发不出一点声音。原来蒙面人制住了她的哑穴。
“小美人儿,合作点,否则——”蒙面人声音沙哑,并指如刀,刷地切向床沿,坚硬的实木仿佛豆腐一样应声而下。
少女见此人如此凶悍,面色更是苍白,只知茫然地连连点头。
蒙面人这才解开她的哑穴,阴阴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秀”
“云秀!啧啧啧,多美的名字!果然人如其名。”蒙面人语气中有点轻佻,另一只手挑了挑云秀的光滑如脂的下巴。
少女吓得瑟瑟发抖,一点点往后缩去。
蒙面人哼哼一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绝不会为难你!”
“你……你要怎样?”
“我只要你两句话,你若老实回答,自当少受些苦楚,否则——”
早已惊惧得不知所以的少女云秀连忙再次点头。
蒙面人大为满意:“很好,你随身携带的行李中是否有一件宝物?你那行李现在何处?”
“小女子身无分文,不知大爷您说的宝物指什么?”
“还装蒜!”蒙面人冷笑,“嘶”,紧裹着的青布衣衫脖颈处已撕裂,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耸立之处已若隐若现,只要在往下一点,便——“不要!”少女云秀哀求道。
蒙面人冷哼一声,只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而撕金裂玉的手并未离开衣衫破裂处。
“那行李是我兄长交给我的,我并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宝物,那行李现在这座院子的那名少年将军处,尚未取回”少女一口气说完,早已快虚脱了。
“你兄长?就是那个在镇外树林与你分开的男人吧,哈哈,兄长,怕是你的相好才对吧!”蒙面人调笑道。
“你——!”
“放心吧,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他了,桀桀!”蒙面人再次点上少女的哑穴,缓缓站起,他思忖:这行李在那少年处,幸好他已经被自己布下的疑阵引开,否则以此人刚刚所展现出的实力,自己绝无半点机会的,而现在——嘿嘿,真是天助我也。
他又瞧瞧如受惊的小绵羊一般的少女,嘿嘿一笑,轻轻地在她颈侧一击,便再次晕阙过去。又不舍地捏了捏她雪嫩的脸颊,才抱起来塞到床底。
“委屈你了,小美人儿,等大爷我办完事再来带你享福去。嘿嘿”他自言自语地闪出门外,往阿泽的房间摸去。
就在他离去不久,一个狸猫一般的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他仿佛幽灵一般走到床边,又将昏迷的少女抱了出来,平放在床上,凝视了片刻,这才解了她的穴道。
“恩公!”少女咋见眼前之人,惊喜不已。忽又想到如今的境况,连忙扯着破碎的衣衫遮住露出的洁白肌肤,又偷偷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见对方毫无所动,心中不禁微微失落。随即她又释然了,想起来这位少年大人偏好大异常人,倒也不奇怪了。
“嘿,什么恩公,怪难听的!”阿泽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忽然,他侧耳听了听,轻轻嘘了一声,让她静静坐到床边,而自己则闪到门口内侧隐在黑暗中。
“美人儿,大爷我回来了,嗬嗬!”这蒙面人显然相当得意,低低阴笑着。如今人货双收,除了折了几个弟兄,其他的还算顺利。
他一跨进门,见美艳少女云秀竟端坐在床边,神色平静,除了脸色还有些许苍白,唇边竟还挂着一丝喜意,撕开的衣服也临时用手捂住。
“不好”蒙面人心中暗叫不妙,正要退走。忽然,两根温暖的手指搭在他喉颈处。
这一瞬间,蒙面人只觉得比三九的寒冰还要凉,功亏一篑,自己已落入对方之手。
“老兄,既然来了,何不坐下慢慢聊”一个年轻慵懒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他只好伫立原地,忽然,他感觉那两根手指已离开喉咙,接着丹田微微一麻。
“机会!”蒙面人心中一喜,正要逃脱,不料方一提气,小腹立即绞痛难当,他一下跪倒在地,纵然以他之强悍隐忍,也不禁惨叫出声,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我都说了,既来之,则安之,何必急着走呢!”那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房中也随即亮起灯光,蒙面人下意识遮了遮眼,只见面前的桌子边坐着一名帅气的年轻人,他自顾自倒了一杯热茶品茗着。
少女云秀看着阿泽漫不经心,却又成竹在胸的模样,笑得愈加灿烂了。
“好手段”,蒙面人恨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此人也是条汉子,虽深陷囹圄,却无半点惧色。
“回来?我从没离开过阿!”阿泽假意惊讶,却笑盈盈道。
蒙面人暗叹: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竟有这份心计和隐忍。
云秀却秀眉微蹙:原来他一直在这里,却眼睁睁地看自己受辱,不肯施半点援手。
她却不知道阿泽只是在等待最佳的时机而已,否则救人不成反成人质,岂不更加棘手。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阁下才智令我佩服不已,不过希望今日之事你能高抬贵手,让我离去,他日山水有相逢,必有厚报!”
“哦,凭什么?”阿泽见对方这份镇定,也颇感好奇:难道他还有什么杀手锏不成。
“凭的就是我手中之物!”
“哦!”
“那是我兄长之物,还给我!”少女云秀忽然站了起来。
“嘿,小姑娘,男人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多嘴,否则你会后悔莫及的。”蒙面人不屑笑道。
阿泽示意云秀稍安勿躁,表示自己会有决断。
“你觉得就凭你手中之物,就能让我放你一条生路?”阿泽摸了摸自己鼻子,当他发现一些滑稽可笑的事情时,便会捏捏自己的鼻子。
“不错!”蒙面人退后两步,高举手中之物,作势欲摔。
阿泽瞧瞧窗外的夜色,好奇道:“大哥,现在虽然入夜已久,但恐怕还没到做梦的时候吧,要知道你手中纵然是价值连城之物,我也不过是伸伸手的事,何况我这个人对身外之物向来不感兴趣——”
若是蒙南、黄大为在这里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用最最恭敬的神情歌功颂德,然后在心里狠狠鄙视阿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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