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有些阴霾,空气中有些沉闷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阵风吹来,有丝丝入骨的阴冷,陆昊轻柔的将颜丹晨的衣领拢了拢,话音中略带责备道:“这样冷的天,谁让你出来的。”
“这些天我心神不宁,总是担心你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对于哥哥颜清河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里,大不了我们隔河相望,我不嫁你不娶,就这样也是很好。”说到这里,冷若冰霜的颜丹晨脸颊上露出点点的暖意,眼眸看向陆昊,有些期待,有些恨意。
两人谈话将要抓陆昊的廖夏望放在一边置若罔闻,这更加激怒了廖夏望。想来廖夏望一直都是让人捧若明珠,今天在这里却让两个男人视而不见。她直接将手铐套在陆昊手上说道:“在事情没有澄清前,还有心事谈情说爱?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陆昊内心的怒火终于被勾动了起来,如果对方只是一味的撒娇、吃醋,这样陆昊也乐得看到,有一个清丽可人的女孩子在面前毕竟也可以调调情,但这样伤害不停的伤害自尊、口口声声乡下低贱的话,早就触到了自已的低线,此时当着颜丹晨的面前,更是让勾动了心火,在自已心中,颜丹晨压倒性的媚视烟行又何不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山。
就在这瞬间,陆昊的眸中凌厉似剑,逼向廖夏望,那冰冷的寒意与犀利,直接让廖夏望停下了动作。李卫东觉察到一丝诡异,瞬间头脑清晰过来,面前那个冰冷美人,独对陆昊温存的女孩,和自已永没有交集的可能,自已刚才的举动实是差到了极点。
李卫东跨过几步对着廖夏望媚笑道:“刚才只是考验一下这傻子,现在还不是听你的嘛。”说完,立即接过廖夏望的手铐,又将陆昊的另一只手拉过来,忽然他感觉到痛彻到揪心般的疼痛传遍全身,禁不住“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李卫东再抬眼看去,只见对方如一尊神化时代的魔神一般,给人以深不可揣度的感觉,就像天地间与他融为了一体,那双眸中幽亮无比,里面闪动着噬人的气息,浑身冒出丝丝的气势,刚才觉得有些诡异,现在终于知道是这个情敌情绪在不断变化着,那一股外放的气势明显是杀气,要说以前肯定不信,现在亲身体验这种面临深渊的痛苦才不得不信。“你、你想干啥?这种行为是袭警,可是会做牢的。”
“李卫东,在你眼中我们底层的人永远是不可能抬起头来是吗?我不想说得太多,今天我会放了你,但你给我擦净眼睛,我能让你痛苦一时,就能让你痛苦一世。记住,你永远是我踩在脚下的垫脚石。给我滚!”陆昊最后一句话基本是低吼而出,用力的向前推动了一下,那只铐在右手上的手铐不知何时脱落了下来,顺着李卫东一起倒退了五六步,然后跌倒在地。
李卫东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凌厉的目光,当然也没有受过这种侮蔑,他的父亲是领乡的派出所所长,官不大却蛮有实力,所以自已从来都是在这种众星捧月环境下成长而起。现在他想奋起反抗,挽回自已的骄傲,可是对方那强大的杀机让自已最后一丝怒气都消失的殆尽。
灰头土脸的爬起来,走向警车跟前回头说道:“陆傻子,你等着我,迟早一天会让你尝识到生死不如的滋味。”
廖夏望左望望,右看看,一时愣在那里,骄傲如李卫东竟然如伤家之犬,要知道,李卫东除非在自已面前能细声软语,在同事及全镇的乡民面前,可都是骄傲得如一头公驴,竟在转眼之间自信心被打击的支离破碎。这除非是在遇到不可抗力的情况下,可是这眼前的青年清瘦的身材,白净的脸上带着些傻气,怎么看都是文弱的人。
“人可以一时无礼,但不可以一世无知。廖夏望你走吧!我也奉劝你一句,你可以肆意攻击他人,但要知道懂进退,不可以踩着别人的尊严。”陆昊脸色稍缓,对待廖夏望毕竟有着廖仲锋那层关系,对自已的事业还有着莫大的帮助。所以也仅是在点到为止。
只是未想到廖夏望少女心事太重,变化多端。侧过头想着莫名的心事。陆昊以为她会收敛些,就径自拉着颜丹晨走向村后,未想到廖夏望见此,忽然捡起地上的手铐,喊道:“陆昊,你这个坏蛋,你是我的什么人,我还要你来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