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桓做梦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当他拼命从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被梦中景象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断回忆着那个身穿盔甲的冷艳男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我。他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
地桓再次起身看着上面的那个男子,他自言自语道:“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呢?”地桓又看向他那把宝剑,心想肯定是把好剑,可惜冻在那里拿不出来,他的余光猛然间看到了掉落地上的头盔。地桓俯身将头盔拿了起来,用口中的热气在上面哈了两下,然后拿袖子擦了擦,头盔露出的地方发出幽幽的暗蓝色光芒。地桓竟然看的痴呆了,好熟悉的头盔啊。地桓将头盔捧在眼前仔细观看着,他心中竟然产生了戴上一试的想法。想到此,他心中痒痒的,再也忍不住了,他看看头盔内部也无什么冰凌之类的东西,也未多想便将头盔戴在了头上。
忽然大殿中刮入了一缕风,风卷着地上的碎冰凌围着地桓旋转了几圈,然后消失无踪了。
“轰”的一声,宝座上的冰人崩裂开来,地桓赶忙用手去挡住那些漫天溅起的碎冰屑。等他望去时,只见冰人已经碎了一地,而他身穿的盔甲全部掉落在地上。地桓将那些盔甲部件一件件捡了起来。自己中意的宝剑终于到手了,地桓拿起宝剑自然的坐到了宝座上。
当地桓坐到宝座上时,大殿中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我在此等待了上千年时间,就为等待一个传人,你符合我的传承条件,如果你能过了我设定的考验,我就可以传承与你。”地桓问道:“就算我传承了你的衣钵,那我又能怎么样呢?”
“哈哈哈——”那人的声音大笑道:“能怎样,天地间任你遨游,如果你愿意,就是打上天界也是小事一桩!”
地桓惊讶道:“这么厉害。”继而他低低的声音道:“我不求这些,我只想救几个人而已。”
“哼!没想到你是一个毫无大志的人!想我当年叱咤天界那是何等的威风!”
地桓问道:“可是你怎么被冰封到这里了呢?”
“放屁!谁能冰封我!”忽然大殿剧烈的摇晃起来,大殿顶部的冰凌“哗啦啦”掉落一地。可是转瞬之间又停了下来。“你说得对,不管怎么样,败者寇,胜者王。我确实败了。”说罢再也没有了动静。
地桓小心的问道:“你还在吗?前辈,前辈。”
“你不用这么大声,我在。”
“前辈,我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只是想救两个人而已。”地桓小心翼翼的,唯恐再次触怒了这个人。
“什么人啊?好像你很在乎啊。”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地桓用手抚摸着剑柄,说道:“一个是我的妻子,中了毒蛊;一个是我已死的师父;一个是在外面的雪地中丢失的师弟。”
“喔,你的妻子和师弟都好说,只要没死的话我都有办法……不过已死的人那就是地府之王的辖地了……”
“前辈你的意思是没有办法吗?”地桓问道,说完后他颇为后悔,这次不会生气吧。
停了片刻,那声音又说道:“可以救,你传承了我的力量,打入地府不就得了。”
地桓未想到竟然是这种办法,不过这终究是一线生机,地桓也没有别的办法。他说道:“前辈,我可以接受你的传承。”
“可是,我也有条件……”
“你说来我听听。”
“接受我的传承之后,你要一统这个大陆,再拿到这个大陆的至宝。”
“一统大陆岂不是要造成很多杀孽吗?”地桓不满的说道。
“当然,这是你唯一能够救活你的亲人的方式。”
“为什么啊?”地桓忽然狠狠的说道:“就算无法救活我的亲人,我也不能制造杀虐!”
“哈哈,我喜欢你的倔强,像年轻时的我。这样吧,你若想得到我的力量得看你的造化,我送你去大殿后面的七劫塔,只要你出得了塔,我就将我力量的种子送给你,如何啊?”
地桓沉思着,如果要救活师父也许只能借助他的力量了,毕竟地府以自己的力量很难说能不能将师父带出来。
“你想好了没有,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只好再找一个传人了。这次来寒冰大殿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啊……”
地桓听到此,心中一亮,看来地秀还活着呢,他说道:“好吧,前辈你将我传过去吧!”地桓说完猛然间大殿中刮起一股旋风,地桓睁不开眼睛,他死死的抓着宝剑撑住自己的身子。
风停了,地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大的房间中,周围点着很多的火把将房间照的灯火通明。
“这里莫非就是那七劫塔?”地桓自言自语道。可是并未找到去楼上的道路,地桓在里面找了好久,除了火把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地桓坐下来,将头上的头盔摘下来放在身边,然后抚摸着那柄宝剑。此时宝剑上面的冰冻已经没有了,地桓仔细打量着这把宝剑。宝剑足有一巴掌宽,通体发出蓝色的光晕,煞是好看。他看到宝剑剑柄和剑身的相接处刻着两个古老的文字,地桓曾经在命理山的古籍中见到过一些上古时期的文字,他努力回忆着这两字的含义,第一个字应该是“哀”,第二个字因该是跟“雨”或“雪”字相关的,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跟雨或雪相关的字,肯定的,因为他们有相同的形象,或许是……
地桓看着这个字,猛然间一个字跃上心头,是“霜”!对了,肯定是霜!那么这把剑叫“哀霜”!好奇怪的名字啊,为什么叫哀霜呢?
地桓想破脑袋也猜不透,他说道:“不想了,让人头痛,这个人真是奇怪,起这么奇怪的名字!”他坐在那里再次向四面看去,周围除了一根根的火把真的什么也没有。地桓无聊之极,他开始数起火把来,一根,两根,三根……地桓数了一圈。嗯?不对啊,怎么数完后好像不对啊,有几根好像数过了。他又数了一遍,根数和第一次不一样了。奇怪啊,难道我连数数都不会了。地桓又数了十几遍,可是每次的数量都不一样。不是多了,就是少了。
地桓想这次我仔细的再数一遍,就不信这个邪!地桓用手指逐个数着,当他数到第十三个时发现第十三个好像瞬间在眼前一模糊,分出了三个残像。嗯!这里有问题,地桓停下再从头数了一遍,奇怪的事再次在第十三跟火把上出现了,这根火把又是瞬间分出了三个残像。
地桓恍然大悟,原来是它在捣鬼,地桓起身来到这根火把处仔细打量起来。可是看了半天也未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根火把的材质和做工与其他的火把并未不同。地桓一时好奇将火把拿了下来。
“隆隆——”随着响声,只见房间的房顶处出现了一个楼梯,楼梯慢慢向下,最后和地面接了起来。地桓一拍脑袋,原来这跟火把就是进入第二层的机关啊。还真是不好找,如果不是一时无聊去数火把,恐怕此生都出不去了。
地桓将头盔戴在头上,拿起宝剑“哀霜”,小心翼翼的上楼去了。
地桓顺着楼梯来到七劫塔二楼,只见一个老者坐在中间的一张刻着古老花纹的桌子前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张便笺。老者的头发花白,身形佝偻,应该很大年纪了。尽管地桓来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未抬头看一眼,还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便笺。
地桓感到奇怪,便开口问道:“老前辈,你在看什么啊?”
老者抬头看了地桓一眼,又聚精会神的去看那张便笺了。地桓又问了一次,老者不耐烦的说道:“没看到我在想问题吗?那边还有便笺,你去那边看吧!”地桓见老者很不高兴,便坐到了一旁,他抬眼向老者刚才说的“那边”看去,果然旁边的一张床上还放着一张便笺。地桓好奇,走到床边将那张便笺拿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几句话:生由他,死由他,乐由他,怒由他,哀由他,喜由他,成由他,败由他。顺他者亡,逆他者亦亡。
地桓看后不解,他再次走到老者身边问道“老人家,这张便笺中的话语是何意思啊?”老者抬头看着地桓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你真是让人生厌!我在此也不知对便笺上的谜底猜想了多久,从未有人来叨扰我,为何你一来就麻烦不断!”
地桓不好意思的:“老人家,我只是对这张便笺感到好奇而已。”
老者看看地桓,摇头叹气道:“也罢,也罢。我就和你说一下吧,免得以后再来麻烦我。”地桓听到此便坐到了老者的对面。
老者说道:“不知哪年我来到了这里,外面那个大殿中有人说要传承功力与我。我随即来到了这个七劫塔,你也肯定知道的。”地桓点点头继续听老者说道:“这第二关便是猜出这张便笺上的谜底。我在此猜了好久了,可是却始终无法猜透。”
地桓道:“老前辈来此多久了?”
老者沉思片刻,说道:“在这七劫塔中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我也忘记时间了。不过我进来时是跟你相仿年龄,你看现在的我。”说罢无奈的摊开双手。
地桓问道:“莫非已有五六十年光景了?”
老者忽然问道:“现在四大家族的战事如何了?他们篡权成功了吗?”
地桓一头雾水的问道:“四大家族,哪四大家族啊?”
老者像看到怪物一般看着地桓,片刻后他慢慢说道:“你连四大家族都不知道,真是可怜。莫非你一直未曾见过世面吗?”
地桓说道:“我确实未曾听过四大家族,倒是知道现在有四大帝国,还有修真界四大门派。”
老者很感兴趣的问道:“四大帝国,你说一说我听听。”
地桓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说道:“现在天下有四大帝国,分别是‘青龙国’;‘白虎国’;‘朱雀国’;‘玄武国’。”
地桓说完,那老者痴呆呆坐于那里,脸上两行浊泪滚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