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忽然变身,在场之人全部惊呆了。
白将军对着地桓道:“主人,现在由我来保护你吧。”他伸伸懒腰,对着月亮长啸起来,果然气势非凡,不像获得新生的样子。
雾魔吃惊道:“这个世间还有银狼王,怎么可能!”
白将军一步步*向雾魔,他随意道:“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可是今天要你知道的是我——白将军!” 在大家的注视下,忽然白将军不见了。地桓心中知道这是银狼王的技巧,自己当时就差点毁在这招上。
果不其然,雾魔被重重击去时还不知道白将军在哪里。众人只看到雾魔不停的被白将军击中,身上的浓雾越来越少,而白将军始终未露出身形。不多时,雾魔就支撑不住了。
雾魔大吼一声,身上的雾气再次变得黑重起来,他将丝丝的雾气融于空气中,不断觉察着白将军的气息。这招确实管用,白将军几次的攻击都被他化解了。
白将军见他已经能够发现自己的身形,隐身也不起什么作用了,干脆显出了原形。
此时天上的乌云被一阵大风吹散,圆圆的月亮挂在了天空中。
白将军对着圆月再次哞叫起来,月光直射向白将军的身体,他那银色的毛发竟然变得晶莹起来。好像圆月赐予了白将军力量,他的身形再次胀大了许多。
虽然身形胀大了,可是速度却明显增加了。白将军再次对雾魔发起了攻击,那攻击速度让在场之人全都胆寒起来,雾魔更是无力招架了。
或许在儒尊和千里看来,这速度还不算什么,可是在人界他们的力量大打折扣之后已经不能和在天界时同日而语了,所以现在见到白将军的攻击速度还是颇为惊讶的。
地桓和儒尊想要前去帮忙时,雾魔隐在黑夜之中已经逃遁了。
众人暂时松下一口气,儒尊赶去为千里医治。
白将军再次现身回到地桓身边,他好像十分疲惫的样子,趴在地桓身边道:“好累,很多年没这样活动一下了。”
地桓看着他道:“将军,你知道这内丹怎么来的吗?”他本想自己告诉白将军,毕竟这内丹是狼王留下的最后的东西,白将军应该知道自己母亲的始末。
白将军却懒懒的道:“不用说了,这内丹已经全部告诉我了。”
“喔。”地桓轻轻叹口气道:“当时是情势所迫,我本不想伤害……”
“我知道了,主人,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是一回事的。”白将军坦然说着,可是他表现的越是冷静,地桓心中越是不安。他还想解释什么,可是白将军已经起身要回去了。
白将军走了几步,回头对地桓道:“回去睡觉吧,我好累啊。刚才你也不说一声就急急忙忙的跑出来,打扰了我的美梦。”
地桓苦笑一下,看着白将军渐渐远去了。他来到儒尊身边,见千里已经没有大碍了。
“儒尊前辈,雾魔为何会突然出现呢?他好像知道这里有命理书。”
“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却好似吸食了很多人的精元。”儒尊看着已经放亮的天空道:“或许三本命理书聚在一起已经够吸引人的了,他能觉察到也不足为奇。”
地桓道:“墓地中还有一本,应该早日弄出来。”
儒尊点点头,道:“近段时间那邪魔应该不会再来了,不过我们也要小心才是。毕竟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
儒尊回头间再次见到地桓的盔甲,现在他才问道:“你这身盔甲从何处得来的?”
地桓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毕竟战神是被他们逐出天界的,可是现在自己和儒尊站在一起了,到底应不应该和他说清楚呢。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战神盔甲,你手中的宝剑也是战神的。”
地桓见无法隐瞒,便说道:“前辈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战神前辈的。”
儒尊听地桓称呼战神为前辈,便开口问道:“你见过他了,他还好吗?”言语中满是怜惜的语气。
“他已经死了,临死之前将神力传承与我。”地桓神情黯然的说道。
儒尊嘴角抽动一下,半日无语。
“前辈,那天界的禁忌真的多如牛毛吗?”
“嗯。”儒尊点点头,口中挤去几个字来:“不然,如何能锁住仙人之心。”
地桓心想:“看来天界之人也有许多的欲望,可是这河流之水只适宜疏导,而不能一味强堵,难道这些道理他们还不懂吗?”
儒尊道:“当年我们在一起时何其快乐,每日一起练功,一起赏花,日子倒也逍遥。可是后来……”他再也说不下去,想必一时想起了战神被逐之事心中无限感慨。
“对了,你见她了吗?”
地桓不解“她”指谁,难道是霜霜?
“你是指霜霜前辈吗?”
“嗯。”
“我们在一起待了一段时日,若不是她指点与我,我今日恐还在那塔之中。”地桓如实回答。
“她是走了,还是……”儒尊不敢说出那个不吉的字,便停了下来,只等着地桓回答。
地桓站在哪里,道:“不知,我从塔中出来时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两个人交谈之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儒尊道:“我们回去吧,休息一下。”
三个人回到龙谷中时天已经大亮,许多人正挤在禁地外面等着地桓,希望知道昨夜是怎么回事。
地桓随便向大家解释着,只要能蒙混过关就可以了,暂时还不能让大家知道太多,他怕引起恐慌。
紫长老一直跟着地桓回到房间中,地桓知道紫长老是不好蒙混的,便一五一十的向他讲了。紫长老坐在那里,着急道:“那可怎么办啊?这命理书是宝物啊,一定要尽早找到才好。”
就在此时,银环突然推门而入,看她的样子事情应该很急,不过她脸上却带着欣喜之色。
“父亲,阿姨醒了!醒了啊!”
地桓的心猛地提到嗓子处,他二话不说直向门外冲去。
等他来到秋澄房间前面时,见已经有许多人挤在了门前。众人见地桓来时已经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地桓一步踏入房间,见秋澄虽然仍旧躺在那里,可是已经睁开了眼睛。
“秋澄!”
他只是呼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就再也说不出第三个字来。多年的等待终于换来了希望,此刻他的心中好像被什么堵着一般,千言万语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紧紧着抓着秋澄的手,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
屋内的人见到此情此景都是十分明了事理的躲了出去。
秋澄仍旧不能说话,或许身体还是太疲惫了,元气大伤的缘故。
地桓半日后,才激动的说道:“你能看到我吗?”
秋澄的眼睛转了一下,好像在表示知道了。
地桓道:“太好了,终于将你救醒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可是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了。如果秋澄执意要和自己在一起的话,就不能随儒尊登入天界了。
他看到秋澄的眼睛热泪直流,他慌忙道:“你莫哭,这样很伤身的,你刚刚好,不要过于悲伤。”
他轻轻擦去秋澄脸上的泪水,两个人对望着,直到月亮再次挂上树梢。
夜深了,地桓见秋澄再次沉沉睡去,他陪在她的身边不愿离去,他怕等他走后再一次失去她。
第二天天亮时,银环进到房间中,她轻声道:“父亲,你回去休息下吧,有我看着阿姨就可以了。”
地桓摇摇头,道:“我不知和她还能待多久,还是让我陪着她吧。”
银环不知地桓何意,可是见他却是不想离开,银环也未勉强,只是将带来的饭菜放于地桓身边,便转身离开了。
银环走后不多时,儒尊推门走了进来。
儒尊看看秋澄的脸色,又为她号号脉,回头道:“已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不过要真的完全好起来这里却不是养伤之处。”
地桓抬头向他望去,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难道现在儒尊就要带她去天界吗?
“你的意思是……”
“对,就是那个意思。”儒尊看着地桓,忽然说道:“如果等她伤好之时,你以为她会离开你吗?”
地桓低下头,看着床单上的花纹不再说话。他知道以秋澄的脾气肯定是说什么也不会走的,倒不如现在就让她走。
长痛不如短痛。
地桓抬头道:“我去和梁伯父和伯母说一下。”
他话语刚落,门再次打开了,梁大和梁夫人走了进来。
梁大道:“地桓,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没什么说的,可是我觉得秋澄不会离开你的。”
梁夫人也道:“知女莫若母,秋澄是不会离开你的。”
地桓道:“我是为她好,她会明白的。”
儒尊道:“如果大家同意,我就让千里带她先去天界,日后等你修成大乘,也可以去的。”
地桓摇头道:“就算我去了,又能如何。难道要我像战神和霜霜那般吗?”
儒尊脸色一阵发红,那天界什么都好,就是不允许动情。
此刻秋澄也醒来过来,她使出全身力气摇着头,好像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一般。
看着秋澄的面孔,地桓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