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安见游戏机的电路板可能也被烧得差了多,赶紧跟在后面往外走。
此时的游戏厅老板傻傻的站在屋发愣。
“喂,还不跑出去,你想被熏死啊”张得安看到游戏厅老板在发愣,就叫了他一声,免得他万一在这里挂了,那就把事情搞大了。在他心里,还没想过要杀人的。
“谢谢你啊,”没办法,里面那股刺鼻的味道太恐怖,游戏厅老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冒烟,索性跟着张得安出了门,顺口带了声谢。
“烧起来了”一个学生尖叫道。
游戏机的塑料外壳在高温下燃了起,火势越来越猛。塑料燃起来后冒出的浓烟弥漫了整个大厅,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只有听见发出‘呼呼…’的火苗声。不到五分钟,二楼的又跑下来了,一边跑一边骂“哪个挨千刀的龟儿在干啥子,想把上面的人熏死啊”
左邻右舍都跑了出来,看到这惊人一面,许多人朝前挤,此时全镇看到冒浓烟,都来看热闹。
“救火啊,来人救火啊,救命啊”就在大约前一个小时盘算着今天收入多少钞票的游戏厅老板,这里正在大街上叫人帮忙救火。
“要不要去帮他一下”一个在隔游戏厅不远卖服装的老板,对着可能是他朋友的人说。
“好臭”另一个人则捏着鼻子说道。
“隔这么远,怎么会臭呢”服装店老板疑惑地问。
“不是那里臭,是你的口臭”另一个人略带笑意的说。
“我在和你说正事呢,何必开这种玩笑”服装老板不悦的说。
“谁和你开玩笑,我知道你想去救火,但你不想想那着火的是哪一家。就算他家烧死完了,我要是帮他提一桶水,我就被车轧死。像他这种昧着良心的人,什么不开专开个游戏厅,浪费孩子的青春不说,对眼睛的伤害那是更历害的。烧了不是更好,这简直就是老天爷开眼了。我吐。”别一个人大声的说道,好像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说完还恶狠狠的吐了一口脓痰。
“就是,让他烧,让他烧。”一个深有同感的人又接着说。街道上聚集了许多人,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帮忙。
游戏厅老板越看越急,他也知道,自己开个游戏厅得罪了不少人,但没想到到了没有一个人帮他的地步。
“镇长来了,快让一条道”在一群人的拥挤后,一个戴着一副老光眼镜,略有五十岁的男子来到游戏厅前。此时的游戏厅烧得正旺,只是烟没有刚才那么大,看见游戏厅的墙已被刚才的浓烟熏成了黑色。
游戏厅老板飞快的跑过去,握着镇长的手说,“镇长,求求你救救火啊,再不救就完了啊”
看到镇长来了,游戏厅老板若见救命稻草,自己平时也没少送礼,就盼着镇子能叫得动街上的人。
“大家不要吵,听我说”镇长甩开了游戏厅老板的手说。
大家一看是刘镇长来了,平时大家都恨这个镇长,中饱私囊是谁都知道了。背后叫骂一下谁都起劲,可这面子上谁也不想去招惹这个镇长,‘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谁都懂的,大街上吵杂的局面终于稳定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恨这个游戏厅,但眼下是先救火,烧了他一家游戏厅你是拍手叫好我没意见。但他楼上还有人住,还有许许多多的财产要保护。要是真的烧起来,你们都是房子挨着房子,现在没吹多大风倒没事,要是吹起风来,可能要多烧多少家你们是知道的。”镇长说完就提一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水桶,带头到不远处的河边打水去了。
街上的人听完还是无动于忠,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一个动手。要是谁先帮了这个游戏厅老板,平时恨他的人以后还不找机会报复自己,大家都抱着这个心态。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帮帮我好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生意了,你们看,我的游戏机都烧鸡光。求求你们行行好,东西烧完了就算我倾家当产,可我不想这火再烧大点把楼上烧了,那样我赔不起啊。”游戏厅老板此时眼泪水和鼻涕流在一起,又是磕头,又是哀求声不断。看到镇长都叫不动这群人,这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终于崩溃了。
算了吧,他的东西都烧光,别把我们的房子也烧了。走,兄弟们,把火灭了,在一个男子的喊声中,一群三十岁左右的人都提着水桶到河里提水去了。
过了大约十分,游戏厅的火终于停了。张得安也悄悄地往学校走去,他也没想到今天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整个游戏厅被熏得漆黑,地上就有地堆黑的不明物质,楼上的外墙也熏得黑黑的。
“堂弟,你跟我来”张得安走着走着,突然被一个人拉到了一边,回头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云哥。
“什么事,云哥,二婶还等着你回去呢。”张得安说“我知道,我马上回去,你先给我说说刚才那火是不是你干的”在张得云眼里,张得安以前胆子小是谁都知道的,他今天却看到张得安在放火。一时间无法相信,就把张得安拉到一边来问,他知道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干这事是要坐牢的,就把他拉到一个离人很远的巷子。
“是,是我干的,只是没想到烧了起来”张得安没有瞒他堂哥,在他心中,自己的堂哥一定不会出卖自己的。就算别人知道了,谁又有本事找他的麻烦呢?
“看不出来你小子胆子还挺大的,不过烧了也好,就是我输了八百块钱太可惜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交差。”张得云也是在星期一的下午被一个同学拉进去的,想想自己在里面待了二天二夜,张得去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那么会熬夜。
“你先回去吧,就说钱还没收到,差的钱我和你一起想办法吧。马上就上课了,我先到学校去了。”张得安说完就回学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