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团黑云夹着炙人的热浪由树林中冲了出来,这团‘黑云’正是叶魂,可他的形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连秦阳都快认不出来了。
此时叶魂那怕坏的上衣已经不知去向了,露出身上棱角分明的纠结健硕肌肉块,犹如一尊被烟火熏烤过的金刚一般。而从他身体散发出的阵阵热浪更是烤得人炙热难当,想要靠近他都难。
再看叶魂的头发已经变成了血红的颜色,根根独立向头顶飘舞着,他的瞳孔也变得殷红如血,看着就叫人胆寒,更奇的是叶魂的手里还拿着一根硕大的三尖钢叉,这东西也不知他平日里都放在哪儿。
“夜叉!”秦阳看着叶魂这副模样都愣了,“我这哥们原来是妖精啊!”
“叶魂,夜叉的灵魂。”刘春问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淡定的神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大好收场了,叶魂是不会轻易收手的,希望不要把事情闹的太大才好。”
说话间叶魂已经冲到了近前,张不凡将大棍向叶魂一指,只见那只硕大的睚眦犹如一座会动的小山一般,猛的跃起扑向叶魂。
睚眦的巨大爪子猛击叶魂,叶魂举钢叉招架,‘轰’的一声巨响,睚眦的巨爪砸到叶魂的钢叉上又被弹了起来,叶魂顺势一跃,跳到睚眦的脚下,抡起钢叉猛的打在睚眦的肚皮上,把个小山一样的睚眦给生生打飞,直落到三十米开外的东湖里,激起的水花老高老高。
秦阳看着睚眦掉进湖里,振臂高呼一声:“好样的!真是神力呀!”当他看着飞溅起的水花忽然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知道那辆越野车跑哪儿去了。”
然后秦阳对着刘春问小声的嘀咕了些什么,刘春问听后点了点头,最后刘春问说道:“真要是那样的话……好吧,那可真要扫了叶魂的兴致了,不过也只好如此了。你去办吧,我来帮你。”
‘睚眦’落到湖中,转即又爬上岸边。猛的一跃又扑向叶魂,叶魂手握钢叉,惊天动地的大吼一声,也猛然一跃扑向那个硕大的‘睚眦’。
这时秦阳闪电般跃出,他身在空中来到了叶魂和那个‘睚眦’中间。对着扑过来的‘睚眦’和叶魂各伸出一掌,然后猛施‘秦风’,那‘秦风’的威力又已非半年之前可比,把硕大的‘睚眦’生生的给滞在空中,稍后秦阳又一加力,又把那个‘睚眦’给吹到了湖里去了。
叶魂这里也是一样,他被秦阳的‘秦风’所滞,身形在空中骤然停住,只一瞬间就向下落去,正在此时刘春问疾出,他在空中接住了叶魂,然后扛起身形硕大的叶魂奔那个小树林狂奔。
秦阳落地后,大喊了一声,“哎呀!他们真是太厉害了,咱们快跑吧。”动作声音造作之极。
随后他也随着刘春问屁颠屁颠向树林方向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向张不凡夫妇这里回头观望,看他们俩是否追来。
张不凡夫妇一看这情况都愣了,怎么回事?哦!想跑啊,没门!追!
二人同时跃起,紧跟着秦阳他们也冲进了树林,那个再次爬上岸边的‘睚眦’抖落了一下身上的水花,也跟在张不凡夫妇的身后窜入了树林。
这时在湖对面的岸边,有两个人手里拿着望远镜,正对着这里观望,他们正是‘瞳’的李诗音和肖勇。
“怎么不打了?正看到来劲的时候。”肖勇放下望远镜问李诗音。
“我哪里知道,看来好像是高达的人跑了,张不凡两口子追去了。”李诗音还端着望远镜不停的搜寻,可是哪里还有人影,几人都跑到林子里去了。
李诗音放下望远镜点了点头,“看不见就看不见吧,反正知道他们已经翻脸了,这我们就好办了,不是吗?”
肖勇嘿嘿一笑,“咱们给他来个坐山观虎斗,最好能弄个两败俱伤,让高达折两员大将,再把这两口子也弄死,我心里才痛快呢;大姐你这招可真高,小弟我实在是佩服。”
李诗音撇嘴一笑,那嘴给你咧的跟瓢似的,“最好是他们两口子把高达的人全都弄死,让他们无路可退只有投靠咱们,那时咱们再假装帮他们把孩子找回来,他们俩还不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的给咱们办事啊,你说对不对?”
“大姐高明,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哪?”
“晚上还去张不凡那里,咱们去那里探听一下虚实。”李诗音看了一眼湖对面那片茂密树林,嘴角上挂着得意的笑。
到了晚上,镇郊工地旁边的简易房里灯光昏暗,‘云吞面馆’的塑料牌子被朦胧的月光照的斑驳难辨,张不凡夫妇又回到了这里,可是他们并没有开门做生意,所以这里显得冷清的很。
昏暗的白炽灯下,张不凡的头上和右手手臂上缠满了纱布,纱布外面还透出斑斑血迹,他伏在的满是油泥的桌子上面叹气不止。一旁的刘思雨看着丈夫这个样子又看了看门外,也是愁眉不展。
刘思雨对张不凡说道:“不知道那他们两个还能不能来?”
张不凡看了妻子一眼没有说话,他现在是目光呆滞,从他身上的伤势看来,他们在秦阳那里是没有捞到什么好处。
夫妻二人相对无言,正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俩人,正是李诗音和肖勇。
刘思雨一见是他们俩来了急忙起身,对他们说道:“您二位来了,快进来吧,你们瞧瞧我们家里乱成这样……,哎,现在我们也没心情收拾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不凡给打住了,“思雨!”张不凡也站起身来,他冷冰冰的对李诗音和肖勇说道:“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愿再见到你们吗!”
李诗音接过话茬,“呦,瞧您说的,还不行买卖不成仁义在呀,我们过来看看就不行了,是吧嫂子?”
“哎,哎”刘思雨干笑两声,她又看了看张不凡,见他又坐了下去不看这边了,就拿过来两把椅子分给李诗音和肖勇他们俩,让他们坐下说话。
“你们这是怎么了?连生意都不做了,”肖勇看着这昏暗凌乱的屋子,口中还不忘揶揄道:“那你们家明天吃什么呀?”
张不凡扭头瞪了一眼肖勇,又把头扭了回去。李诗音也瞪了肖勇一眼,“你老实一会儿不行啊,让我省点心吧你呀!”
“好好,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肖勇站起身来在不大的屋子里来回走动,“哎,我怎么没见着你们家张璐哪?跑哪里玩去了。”
刘思雨一听肖勇这么一问马上就低下了头,有两行泪水从眼中流出来了,“怎么了嫂子?”李诗音回头与肖勇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得意之极,她又扭回头说道:“遇着什么事了?瞧把你给愁成这样?哎呦!这老张大哥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刘思雨叹了一口气,她抬起头对李诗音说道:“张璐被高达的人给劫走了。”
“什么!”李诗音显得很吃惊,“张璐被高达的人给劫走了?什么时候啊?”
“就在昨天,在客运站。”刘思雨又低头不语了。
这时肖勇走了过来,幸灾乐祸的对刘思雨说道:“我就说嘛,你们俩口子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得有一个靠山才行啊!谁让你们不识抬举,恨我们跟狗恨棒子似的,你们要是早加入进来,这事也不会发生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也早就不在这儿住了,也就没这事了。”肖勇险些说走嘴,被李诗音狠狠的剜了一眼,足足剜掉了二斤多肉。
“现在说什么都完了,孩子在他们手上,我们俩还能有什么办法?”刘思雨叹了一口气,然后她瞥了李诗音和肖勇一眼,狠呆呆的说道:“这帮家伙可真不是人,竟然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术,以后一定不有好报的。”
肖勇转过身去吐了一下舌头。李诗音说道:“高达的人劫走了张璐,他们是想干什么呢?”
“他们要是直说想要干什么还好办,可是他们死活都不肯承认孩子在他们手里。我们俩口子都已经查过了,这事就是他们干的,不会错的。”刘思雨摇着头,“高达人多势众,我们俩怕是斗不过他们了,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怜我的璐璐啊,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着话刘思雨又潸然泪下了。
“嫂子你先别哭,那我张哥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李诗音问她。
“还不是那些高达的人,我们和他们动起了手,我们夫妇二人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凡还被他们给打伤了,我们好不容易才逃了回来;不过他们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也被我们俩伤的够呛。”
“哦,”李诗音听后身子向后微微一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我们这不是也在想办法呢吗,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听天由命了,看看高达那些人到底想要我们俩口子干什么。”
“要是你们全听他们的了,他们还不把孩子还给你又该如何呢?”
“他们敢!”在一旁半天没有说话的张不凡突然冒出一句,在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真要是那样,我非……我非……”
“非什么呀?”肖勇转回半个身对张不凡说道:“你能把他们怎么样啊?平时你那能耐都哪儿去了?这事还得靠我们‘瞳’出手才能帮你,是吧大姐?”
“嗯,”李诗音点了点头,对张不凡夫妇说道:“孩子这事就交给我们吧,我保证把张璐给你们带回来。可是你们俩因为这事跟高达闹翻了,以后要何去何从你们可要想好了……”
“你们真能帮我把孩子找回来!?”刘思雨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李诗音,“那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什么事我们都听你们的,是不是孩子他爹。”
张不凡看了一眼李诗音,“你要是真能把孩子给我平平安安的救出来,我就跟你们走。”
“好!一言为定!”李诗音也不废话,忽的站起身对张不凡夫妇说道:“请两位敬候佳音。”
说着话她和肖勇大步走出了昏暗的小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刘思雨来到门口,见二人都已经走远,回过身对张不凡说道:“孩子他爹,我看‘瞳’的这两个人也说的也是挺好的,你说我们到底应该信谁的?”
张不凡依旧坐在那里,他不动声色的拽掉了缠在头上和手臂上的纱布。纱布覆盖之下竟然没有一个伤口,“信高达的。”
PS:鲜花翠钻!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