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浪一听此言,心中愧疚更胜从前,随即立刻点头以示同意,并带着关怀的语气对其这样说道“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请求’二字吗,既然你已经开了口,我又怎会不同意,好好准备一下,是时候该启动应急一号方案了。”
“好,我现在就去。”话音刚落,冰凝随即对舒靖容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女人一同走了,晨浪瞥了一眼她们走的方向,又继续站在原地,好像在想什么事情,这也许是男人们的共性,都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一个人承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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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狂风扑面而来,站在伽蓝白塔上的白袍老者抬头仰望苍穹,心有所感随即掐指一算,“帝都有难!”话音未落,身边扑哧声一响,一个俏丽的可人儿从一道白色烟雾中缓缓走出,“见过老师。”
“你、回来了。”
“是的,老师,不知刚才老师所说何意?为何帝都有难?”话音刚落,白袍老者一如既往的帮助自己唯一的徒儿解惑,转过身来看着她,带着老人教导自己子女的语气慢慢地说着“你从小跟着我,不说能知晓天机,但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是完全可以说的,依你之见昨夜星辰灿烂,六芒星现是何原因?难道你敢说这不是千年才有的异象吗?”
“需知,这种异象、一旦出现,必有大灾降临!而且不可能是人祸除非是天灾!凝宜,你去找黑暗之神,让他放弃救世吧,天地循环不息,众生芸芸不灭,万物有道!岂是能随意逆天而行的。若要救世,必先灭世!”话音刚落,白袍老者还想说话,却是一生‘哇’随着就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紧接着倒地不起。
“老师,老师!”就这样一连叫了几声,那位白袍老者都没有醒来,而当日伽蓝白塔却在老者死后由他唯一的徒弟把他从上面搀扶着一步步走下里地面最后的几格台阶后,‘夸’的一声,随之而来的便是伽蓝白塔的意外倒塌。
从此,帝都出现流言——智者死,白塔倒,帝都面临存亡之局。
当日,深夜。
暗城迎来了一位贵客,自称是神族后裔女娲一族的传人,带着女娲密令而来的来自天渊之国的全身裹着白纱的神秘的使者。
随后,暗城之主产狼秘密接见了她,当天晚上和她密谈了整夜,谁都不知道她们之间谈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清晨,晨浪抱着一个冰冷的全身散发着冷气的尸体从大厅中走了出来,天上随后降临了一道白光,晨浪任由白光笼罩着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把她放在地上,一刻,那个尸体随着白光消失而消失。
“冰儿,从现在起,启动应急一号方案。”
“是。”这一天,晨浪就一直站在原地,不曾有过任何一丝的变动,当冰凝处理完整个暗城的事务,走出大厅却看见一个泪流满面的不同以往的自己的男人。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女娲,已经下令灭世!”这句话对冰凝这样的人而言如同晴天霹雳向抬头就能看见天上的阴霾一样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都在笼罩着她,让她无法有一秒时间成功的缓过气来。如果这对她们这种已经不是人类的种族来说都有点令人缓不过气,那对于那些毫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儿童或是有一己之力却只能保证自己一日三餐最基本的温饱问题的人类来说,这何尝不是晴天霹雳,亦或是比之更大的天灾呢?
不管是晴天霹雳还是天灾,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人,因为人要自强不息!
否则,白袍老者就不会说那句话——众生芸芸不灭……
“浪,你打算如何做?”
“对此事,只能尽力而为,如今冰族有神母崖那帮不知人间沧桑的笨女人撑腰,既要灭世,我猜测女娲心意定是考虑她们成为灭世之前最后的葬身之物,既是如此,那么不用想都知道,第一个要被灭族的肯定是雪族,之后就是五指山的血脉。”
“为什么,最先不是阳族!”
众所周知,冰族对阳族的恨意,直达苍穹,而且早在冰雪两族传出在他们之间有间隙的那一刻起,冰族就已经向天下人宣告,今生今世,不灭阳族冰族永无天日。所以冰凝才有此疑惑,因此才会问这个问题。
“阳族已经消亡殆尽了。这是我们的在阳族那边的探子连夜发来的密报。”说完便把手上的一张透过阳光才能看见寻常女子用来缝衣服的绣花针刺在纸上变成现在的一行十六字的上面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所构成的白纸。
“真狠!”
“这是阳族唯一能保住血脉的方法。”话音刚落,燕云随机出现在的两人身后,“主人,阳族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他捐出了阳族的全部积蓄,一千万金币,只求与您见上一面。”话音刚落,晨浪随即向后挥了挥后,燕云会意,立刻消失在空气中。
随即,晨浪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的冰凝,然后说道“怎么样,我料想的没错吧,这是唯一能保住自己这一族最后的仅存的血脉能用的唯一可行的方法。需知一族由多少人构成,要造成满山遍地都是尸体,需要多少人,需要多久才能验证这一族是否还有仅存的一丝血脉,亦,只有这样才能给这位阳族少年逃跑及转移家族财产的时间,所以,他才能在这段时间之内赶到暗城,求见与我!”晨浪深怕冰凝会不明白,所以立刻出言解释。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冰凝的睿智,她又怎么会不明白,除非晨浪此举只是为了让她们有足够的时间多相处一会儿罢了。
“我们走吧,等会儿我和他见面的时候,就麻烦你当守门神了。”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消失在空气中,当他们一起出现的时候,晨浪已经从怀中随意拿出一个玻璃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在瞬间的工夫就把它喂进那位仅存的阳族少年的嘴巴里,“拿水。”对着冰凝吩咐了一声,随即冰凝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个水袋晨浪一边在为他用内力化解这里药丸的药性,而冰凝则把水袋放在他的头顶给他像植物一样浇水,只为洗去他身上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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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阳族少年醒了。晨浪直接把他横抱起来破例带回东厢,而冰凝就守在外面。
“就是你,要见我。”晨浪见他刚醒来,就迫不及待的要问他,只是因为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他为何要见自己的真实原因,晨浪才不会相信以阳族那种桀骜不驯的个性会甘愿带着阳族富可敌国的财产去投奔自己这一个跟他们毫无亲戚关系的外人,甚至在外人的摆布之下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家父遗愿,只求黑暗之神出手帮忙救世,阳族仅存血脉,阳溢只求一口温饱。”晨浪再听他说话的同时一直在看着他的双眼,在发现他说话时眼神并无一点闪烁后,才能确定他是否没有说谎,但这对于老江湖都知道,除非是绝对谎言,否则就是绝对诚实,但,根据他自己的直觉,晨浪不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位名为阳溢的少年是阳族的仅存血脉。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原因有二,第一,昨夜一族自杀,以西洋大陆到绮丽大陆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而且再看见他的时候,发现他全身都是血污,前文有述,修为越高越能清楚离自己没有多远的人的修为,凭眼前的这个人的修为不可能再这样差点危急性命的诸多伤口还能跑赶这么远的路前来,就算有传输阵、魔法卷轴,也不可能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耗费仅能支撑自己尚有一口气的精神力,去求援,所以他不值得自己相信。
第二个原因,晨浪之前喂给他的药丸并非救命亦或是缓解病痛的药丸,而是天下第一的剧毒,那是一种药师谷某位谷主竭尽一生之力都无法解开的剧毒的‘七星海棠’,可是在他的身上,此毒不但没有发作,在晨浪有意的观察之下,竟然还能帮助他维持自己的生命力,对此解释只有一个——他是毒人,无论雪族神医来了解释还是只有这一个。
由此可见,他就更不能轻易相信了。
风,吹过。
在耽美大陆的神奥王朝的上空,阴霾密布,一阵狂风带来一次天灾,随着倾盆大雨所带来的天灾的预警,神奥王朝迎来了一次巨大的洪灾,整个耽美大陆,两大王朝的帝都均无一幸免,晨浪使用分身之术,使用神才能运用的神翔术一鼓作气来到神奥王朝的帝都伽蓝的上空,观看这是史上第一次巨大的天灾降临之后的画面。
——帝都上下,惟余莽莽,望全城上下,一片朦胧。
随即,运用自己的神通,汇力与掌心,使自己的手变成容纳洪灾的宜居之地。
“呜。。”随着狂风呼啸,整个神奥王朝土地上的洪水全部被黑暗之神吸收进了自己的手掌心,“分身术带来的负面效果就是施展法术的时间太长,效果比较差。不过,至少这里的百姓无恙!这才是自己的真正目的,只求苍生平安!”
这时,帝都上下看见洪水退去,一片欢呼声四起,在帝都伽蓝的上空出现了一群魔法师,他们都是围绕着全身被黑布遮掩的晨浪,其中领头的人对他这样说着“皇帝陛下请国师一叙。”
没错,没有听错,晨浪身兼神奥王朝的国师,神奥王朝的国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并且国师有罢免皇帝的权利,而晨浪所以药这个权位,只为自己能有更大更多的本钱保护天下的百姓,否则,以晨浪今时今日的地位,何愁天下不到手,不过,幸好他不是这样的人,否则,以他这样的说得好听点是潇洒不羁的个性,说的不好听的就是懒惰成性!
那,天下百姓就要遭殃了。
“嗯。”话音未落,晨浪随着他们下降在皇宫最高处的一间房子里,因为全城上下惟余莽莽,所以皇帝和一干皇室宗亲甚至和帝都里的最有能力的贵族都在这里,焦急的等待这一次天灾尽快过去,有些家族的妇人甚至包括皇帝陛下都在对着天向上天祷告。
众人看见洪水退去,也在同一时间看见国师出现在上空施展大神通,使洪水退却,众人都在为此天灾离去而欣喜若狂的欢呼鼓舞中,唯有皇帝神奥天业,却仍是眉头紧锁。
为此,晨浪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始终却没有开口相问,因为当年在晨浪答应这位皇帝做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时,就曾许诺过,他不会插手过问政事,而且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他不会都在帝都,否则他宁愿辞去这看似万人敬仰的圈养金丝雀的牢笼。
所以,才有此一画面。
在房间里面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也不好开口请这位神通远大的国师出手插足国事。
“今日之事,朕替天下的所有黎民百姓谢过国师了。”话音刚落,晨浪却又一次消失在空气中,但这一次却和上一次不同,晨浪虽然离去,但却在空气中传播者自己对他也是对这个国家的告诫,“若心存天下百姓的安危,就请皇帝陛下停止兵事,莫要再添罪孽,亦或是。。,但愿皇帝陛下能够明白。毕竟,我昔日有言,绝不插手国事。”
就这样,神奥王朝的一场灾难过去了,晨浪为此付出了巨大的法力,现在人已经回到了暗城开始闭关休养,现在到处都在传深奥的那位神龙不见尾的国师是那样的法力高强,修为强大,神通广大、反正是能用的比喻词都用上,并且深奥上下的子民都为此天天在祷告上天保佑这位国师每天都快乐和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