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晋阳郡的战事如何?”端坐在高堂上的是当今圣上,南楚帝国的帝君。
“回禀万岁,据战前传来消息,我军凌兴宇元帅及其二十万的凌家军与敌军相持在落日峡谷已有月余,凌兴宇元帅似乎并没有主动出击的迹象。以微臣看来,凌兴宇有贻误战机之嫌,望圣上派特使前往督战。”说话的兵部侍郎夏赫,说完这番话,还看了看站在最前面的丞相王允,王允也回头看了看兵部侍郎,冲他点了点头。
坐在高堂上的南楚帝国帝君并没有说什么,独自沉思了一会,他知道这恐怕这又是空穴来风的事。整个朝堂之上存在着各种暗流,他也是在这种暗流中寻求一种平衡。外官与京官的较量由来已久,自己也只能在他们的较量中尽量保持一个公平裁判的形象。
“夏大人,恐怕你言过其实吧!凌家镇守晋阳郡已经有十三代了,每一代都是兢兢业业的镇守着朕的南楚帝国的北方门户,不曾让北齐越朕的边境一步,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难道要朕寒二十万凌家军将士的赤诚之心不成?”坐在高堂之上的南楚帝国帝君微怒道。
“臣不敢。臣只是怕凌元帅贻误战机,坏我南楚帝国大事。”兵部侍郎慌忙跪下道。
“你起来吧。朕也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此事还要听听其他大臣的意思。丞相,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南楚帝国帝君把目光由跪在地上的夏赫移到了站在最前面的丞相王允身上,这也正是王允想要的。
“依微臣看来,此事不可不慎。凌元帅来我南楚帝国肱骨之臣,手中掌握着二十万的凌家军,是帝国的一支强有力的大军,凌家一直镇守在晋阳郡,对晋阳郡的地形比我们帝京要了解的多,凌元帅,之所以与北齐在落日峡谷相持月余而没有进攻的迹象,我想凌元帅必有他的道理,要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我们不能靠我们自己的凭空想象就来遥控前方的战局。”帝君听了王丞相的话,心中很是满意,不住的点头。
“可臣从大局出来,又不得不考虑,万一夏大人所说的是事实,那我们该怎么办?”王丞相最后的那句话,惊醒了朝堂的大臣们,大臣们都在左右交耳的议论着。
“王丞相,你看该怎么办?”看着下方议论的大臣们,南楚帝国帝君很是生气,还是把目光盯在王丞相身上。
“微臣以为:圣上,可以派一特使前往晋阳郡,慰劳前方将士,这样一来可以彰显圣上对前方将士的重视,二来也可以查看前方战事的真正情况,以便做进一步的安排。”王允把昨晚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还是朕的丞相考虑的周到,这样既能不用寒前方将士的心,也可以了解晋阳郡的真正情况,那就依丞相所言,派一特使前往晋阳郡。”帝君对王丞相的回答很是满意。
晋阳郡凌兴宇大帐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云王凌兴宇镇守晋阳郡,劳苦功高,二十万凌家军坚守阵地,恪尽职守。此乃朕之大幸,晋阳郡之大幸,南楚帝国之大幸。故朕特派特使前来慰问,犒赏三军,望三军将士莫负朕之重托。钦此。”帝君身边的当红的王公公宣旨道。
凌兴宇及众位将军跪在大帐外,心中本是满心的欢喜,以为元帅的要求拨发军饷的奏折收到了效果,可没想到,只是来了一个小太监,隔靴挠痒的宣了个慰问的圣旨。
“凌元帅,还不接旨么?”看到凌兴宇跪在那里发呆,王公公娘里娘气的道。
“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公公,本王要求拨发军饷的奏折,圣上看到了吗?怎么一直没有动静,二十万凌家军还等着呢。”凌兴宇把王公公安排在一个帐中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元帅,你知道哀家的身份,哀家只是一个奴才,朝廷的大事,哀家可不敢插嘴。”王公公不慌不忙的道。
“本王就不打扰了,路途劳顿,王公公好生休息吧!之后,本王派两个兵士带着王公公在附近逛逛。”凌兴宇一看,在这个老奴才身上也得到不了什么消息,还是离开的好。
“那哀家就不送了。”王公公不痛不痒的回道。王公公对凌兴宇的态度很不满意,再怎么说,他也是圣上身边的红人,伺候圣上也有好多年了,每次外出都要受到规格特高的待遇。今不曾想,凌兴宇只是派两个士兵领自己逛逛。心中很是愤恨,可即使愤恨,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凌兴宇在圣上面前毕竟是个很重要的角色,再怎么在圣上面前嚼舌根,圣上也不会为了他一个奴才而为难凌兴宇。
正如凌兴宇说的那样,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王公公只是在两个兵士的陪同下,围绕着营地转了转,他对此也已经失去了兴趣,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也正准备辞呈赶回帝京。这天晚上他正在自己的帐中来回的走着,越想凌兴宇对自己的态度就越生气。这时,突然王公公身边出现了一个满身黑衣的人,来人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王公公吓得一身冷汗,来人要想取自己性命,犹如探囊取物搬容易。
“你是什么人?”王公公胆战心惊的问道。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叠书信仍在了王公公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就后退的走出了营帐,消失了在黑夜中,过了好半天,王公公在反应过来,长舒了一口气,好奇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书信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比刚才还要厉害,原来这是凌兴宇私通北齐帝国的书信,行那投敌卖国之事。王公公忐忑的看完了书信,心中很是震惊,万万没有想到北齐王会作出这种事,本来对凌兴宇有些成见,但也没有到那种地步,现在可好,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公公深思了半天,最终还是打算第二天就装作什么不知道的样子,向凌元帅辞呈,回京,他要把这个震惊的消息告诉圣上,一切要圣上来裁定,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凌元帅,在军营的这段时间,老你照顾,哀家打算现在向你辞程,毕竟离京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去了,圣上也要人照顾。”王公公小心翼翼的向凌兴宇说道。
“王公公不多过几天了?这段时间,你也知道北齐帝国蠢蠢欲动,本王也没有时间陪你,请不要见怪。”凌兴宇应酬道。
“凌元帅,客气了。哀家知道你忙,回京一定向圣上说明,哀家打算明早启程赶回楚京。”
“那本王也不强加挽留了,明早本王亲自为王公公践行。”
“那就有劳凌元帅了。”
第二天,在凌兴宇的帅帐外,王公公跨坐在一匹骏马上,向凌兴宇挥手着,“凌元帅,保重。”
“王公公也保重,一路顺风。”凌兴宇看到终于送走了这个老太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王公公在回京的路上也是一路的忐忑,他就怕凌兴宇再派人对他不利,直到出了晋阳郡才舒了一口气,以为这样总算安全了。可就在他以为安全的时候,出现了几个脸被蒙上的黑衣人,黑夜人出现后,二话不说就开始进攻王公公一伙,王公公离京时带了十六名高手,可来着似乎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转眼的时间,王公公的十六名随从就被杀了六名,可幸的是,来的敌人也都留下了。
在王公公回京的路上,一连受到三拨人的追杀,自己带出的随从也是所剩无几了。王公公心里想到,肯定是凌兴宇看出什么端倪,怕自己到时候在圣上面前说出实情。
最终王公公还是顺利的回到了楚京。当南楚帝国的圣上得知王公公冒着生死换来的消息后,在自己的书房来回走了好几圈,脸也在阴晴的变换着。他怎么也不相信凌兴宇会叛出南楚,南楚帝国给大的已经不能再多了,他为什么还要私通北齐帝国。
王公公站在圣上的面前,大气不敢出一次,一直在忐忑的站在那里。过了好长的时间,圣上让不得不让自己接受这个现实,自己想到这里就有些害怕,凌兴宇叛出南楚帝国,那晋阳郡就完全纳入了敌国的版图,那还不是最令人担忧的,一旦那样,整个南楚帝国就危险了。想到这,后背都冒出来冷汗。
“王公公,别在那发呆了,快宣王丞相,连夜进京。就说朕有要事相商。”回过神来的南楚帝国圣上慌忙道。
“奴才这就亲自去。”
过来大约一盏茶的工夫,王丞相就跟着王公公身边走进了御书房。
看到圣上那一夜间似乎变老很多的背影,王丞相突然有些不忍,可以想到自己三代隐于南楚帝国的苦心,只得咬牙道:“圣上,深夜宣老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王丞相,你王家辅佐这南楚帝国有多少年了?”圣上转过身,看了一眼王丞相,又把目光由王丞相身上移到了窗外,留给王允一个琢磨不透的背影。如果在平时,王允绝对猜不透圣上的意思,可这次不同,那已经把圣上的心思摸得很清了。
“回圣上,老臣先祖父、先父及老臣三代皆伺候着南楚帝国,每每都胆战心惊,不敢有丝毫怠慢。”
“唉,辅佐南楚帝国这么多年,为什么要生异志呢?”圣上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
“圣上,老臣不敢。”听到圣上的话,王允身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臣家三代,皆忠心耿耿,虽肝脑涂地,再所不辞,望圣上明察。”王云跪下,满脸泪水道。
“丞相,快快平身,朕并非说你,你多想了。朕知道你王家辅佐多年,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祖父王捷辅佐文帝十八年,武帝十年,你父亲王浩龄辅佐武帝十二年,昭帝八年,你辅佐昭帝六年,从朕继位以来一直辅佐在朕的身边,如今有二十五年的时间了吧,你王家三代皆是南楚帝国的重臣、忠臣。”圣上娓娓道来。
“谢圣上关爱,老臣三代公伺候南楚帝国七十有九年了,臣才疏学浅,但也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朕知道你王家忠烈,你说朕能给的都给了,南楚帝国能给的也都给了。为什么还不满足呢?为什么还要生异志呢?难道还要朕的这龙座不成?”圣上表情悲痛的道。
“老臣愚昧,不知圣上所说。”王丞相,低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前几日,朕派王公公前去晋阳郡慰劳凌元帅及其二十万凌家军,王公公回来却得到一个令朕痛心的消息,朕的凌元帅,南楚帝国的齐云王,居然已有叛楚之心,已私通帝国,行那卖主求荣之事。”圣上说着,因气愤而脸色变得铁青。
“不知,圣上有何凭证?毕竟凌家镇守晋阳郡已有十三世了。”
“你就不要为他解脱了。”说着转身拿起一叠书信,交给王允手上,继续道“这是凌兴宇私通帝国的书信,真没有想到他是蓄谋已久啊!”
王丞相,低头看着书信,心中一阵窃喜,可还是装作不解的问道:“圣上校对过字迹?真是出自凌元帅之手?”
“不要再叫他凌元帅了,朕起先也是不信,可看过凌元帅的字迹后,朕才相信这确实出自凌兴宇之手。更何况,王公公在回京的路上,莫名的招到三拨人的追杀,你也知道王公公一直生活在宫里,宫外怎么会有仇家。难道这不是凌兴宇发现一些端倪而欲杀人灭口。”
“圣上,这是朝廷的大事,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圣上打算如何处理?”王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