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斯卡直起了腰,他也很奇怪。要是说是神殿干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种积好名声的好事是不可能落到拉斯的头上的。
不是神殿干的,那会是谁?
“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老斯卡笑了笑,问着加索。
尽管厚直的加索不明白这位老大人为什么会问这种话,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这件事是去年年尾,我记的是大雪盖地的时候的事,那次大人您派人送了很多衣物,还有金币食物,一直到现在,就在几天前,大人您还派人送来了金币。”加索真的很激动,要不是这位好心的大人,他们一家就得冻死在雪地里了。
“每次来都有一个美杜莎姐姐!”咬着手指头的小加索补充道。
老斯卡的眼光闪了闪,他看向了拉斯,但拉斯将头挪开了。
月夜站起了身,轻轻地拉下了身上的黑袍,一头几乎拖到地上的长头发就在风中轻轻摆动了起来。她望着天上茭白的月亮,心中在想着那个乌斯兰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会有人为了他做这种无聊的事。
追随者们很快就回来了,肩头上抗着重量比他们还要重的猎物,然后,这群凶神恶煞的匪徒们就在村民们震惊的眼神中,选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搭起了烤架。
“走吧,该去填饱肚子了。”拉斯叫加索去叫其他的村民,自己就牵着小加索的手往追随者们的方向走去。
猎物堆在草地上,像是一座小山,等到村民们来的时候,差点掉了满地眼珠子。
那些被加索称之为动物的,居然全都是可怕的魔兽!
小山一般多的魔兽尸体堆成了一小堆,村民们想都不敢想,那些可都是可怕的魔兽啊!但现在却成了食物。
村民们战战克克地走了进来,每一个人都离那魔兽堆远远的,生怕还有活着的突然间跳出一两头来。
场面是血腥的,豹子们利索地将魔兽剥了皮,放上了火架,然后就是卡魔多火的表演。
拉斯有点不大习惯那种热闹的场面,他习惯躲在黑暗中注视着火光下,满脸笑容的追随者们,所以他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离开了。
月夜坐在了小斜坡上,躺在了她的身边是喷了大半天火的卡魔多,忙活了好一阵子的卡魔多得到了魔兽里最好的肉。
拉斯像月夜坐着的地方走了过去,火云兽哈尔趁塞纳在给村民们表演的时候,跟在了拉斯的身边,它已经很久没有讨好拉斯了。
“你不去热闹一下吗?”拉斯笑着问着月夜。
“收起你的笑,离我远点。”拉斯的靠近,月夜立刻将黑袍罩上了头,只留下下巴露在皎洁的月光下。
拉斯像是没有听到般,走到了月夜的身边躺了下去,他看住了天上的月亮,而从这个角度也能够看清躲在黑袍下的那一张脸月夜紧皱着的那一张脸。
拉斯一躺下,哈尔立刻讨好地用它的爪子,在卡魔多鄙夷的眼神下帮拉斯按摩。
“有什么话就说。”月夜紧了紧脸上的袍子,将脸挪到了一边。
“脸上的伤疤还疼吗?”拉斯突然间就冒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也许是那天,月夜帮他上药,然后拉斯就忘了这是个性格比冰还要冷的女人。
一把小巧的月刃分割着空气,寒光在月色中闪过了一道半弧形,让人毛孔收缩的寒刃就抵在了拉斯的喉咙上。
月夜的眼神很冷,还掺杂着很复杂的颜色。“以后要是再问我这种话,我就杀了你!”
这一次,拉斯感到月夜是说真的,月夜脸上的表情,是拉斯见过月夜有史以来最认真的表情,他不怀疑,只要他再问下去,这把冰冷的月刃就会割破自已的喉咙。
“好吧,我不说了。”拉斯伸出手想去按月夜的手,结果月刃往下压去,拉斯就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吻着月夜的月刃。
“这是给你的警告。”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月夜收回了月刃,将眼神投到了篝火辉煌处。
“嗷吼!”卡魔多爬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对拉斯大叫着,它在表示着,只要拉斯敢再惹月夜生气,它刚刚长出来的乳牙就会咬断拉斯的脖子。
塞纳不在的时候,卡魔多是最英勇的。
原本还以为看穿了月夜,但拉斯还是错了,月夜根本就难以弄懂。对于月夜的过去,拉斯真的很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不过拉斯的疑惑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除非他想冒着生命的危险去问月夜。
不过,引起拉斯好奇的,还有卡魔多这条亚龙。
现在的卡魔多和刚刚孵化时又有了差别,脑壳上延伸到尾巴末端的红色长毛,像一条火带般,颜色艳美无比,身上的鳞甲更加鲜亮了。
最过分的是,卡魔多嘴角的两端长出了两条长长的肉须,还老是学塞纳想在空中飞,结果每次都摔得一塌糊涂。
一阵天摇地动,赶回来的莫德肩上抗回一只山龟,那只魔兽的个子符合戈拉德这些盗猎者的一贯作风,都是挑体积比自己还要大的动手。
莫德的回来,吓坏了一帮村民,也让熊人们大骂了一顿,因为那只魔兽还是活的,莫德没本事打死就抗了回来,结果那只魔兽在草地上横冲直撞,把烤架全都撞翻了。
最后,还是莫德用身体的重量压住山龟,才不让它到处跑。
一声轻笑,拉斯望向了月夜,虽然那抹笑很短暂,但拉斯捕捉到了,月夜笑了!这是拉斯第一次见到她笑,如同月下的精灵般,差点将拉斯的魂勾了出来。
必须承认的是,月夜真的很美,若不是她真天板着一张脸的话,放到人类国度去,那些肮脏的生物肯定会发起一场战争。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月夜冷冷地盯住了拉斯,但脸颊上的一抹红晕在证明着,拉斯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
挑了挑眉毛,拉斯看向了闯了祸的莫德。
“真是见了亡灵了,你从哪里找到这个东西的!”阿布拉大声地咆哮着,这只该死的东西将他的第二生命,美味的麦酒桶全都压碎了,整整三桶酒,就在这个大壳子的挣扎中流进了草地中,阿布拉无法不让自己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