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吗?”拉斯有些困惑了,萨龙和安里那都知道一些古代魔族的事,但却对一千年前的乌斯兰帝国毫无所知。
“丝亚大陆上有我们比蒙的存在,那些魔族怎么可能称霸丝亚?”安里那嗅之以鼻。就算比蒙不敌,还有人族呢,虽然人族和比蒙都经常开战,但人族和比蒙都是丝亚大陆上的土著,魔族这种外来户可是会受到土著们的弯刀。
拉斯笑了笑,安里那不知道也就算了,他可不会去和安里那讨论这件被历史淹没的事。
“你的手不要紧吧?”萨龙看着拉斯的手,那是在和地穴领主们战斗时留下的伤。
“真不愧是多兰特家族的邪恶族长,连地穴领主这种东西都敢和它战斗。”安里那拍起了拉斯的梦魔屁来。“不过,北行省出现了一个圣阶牛头人这事还真是让人惊讶,我原本以为比蒙帝国只有萨斯那只老猩猩是圣阶呢。”
萨龙站了起来,将还不明所以然的安里那给推了出去,现在有人拿出了药瓶,再呆在这里可就不好了。
安里那在惨叫着,因为萨龙说,要和他去看那只大甲虫。
拉斯一脸的奇怪,怎么话还没说完,就全都走了,但一挥头,拉斯就看到了月夜在翻着一个小药箱,几个小瓶子被她那白皙而小巧的手握住了。
“把手伸出来。”月夜走到了拉斯的面前,语气冰冷地说道。
戴着护腕的左手伸了出来,虽然戴着护腕,但护腕只保护到了拉斯的小手肘,没有铁器保护到的地方,在昨晚被地穴领主的倒刺给拉伤了,简单地止过血的伤口一动就是钻心的痛。
月夜柔软的手轻轻地为拉斯解下了护腕,整个人在拉斯的眼神中变地温柔了下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拉斯总是无法想象,这个像小女人般的乌斯兰,会是那个经常用月刃在自己脖子上拉出一道道血口的人。
有些沉重的护腕被解了下来,两条手帕就轻飘飘的坠往了地面,其中一条带着血的手帕,让拉斯的瞳孔刺痛了起来。
没有丝毫考虑,拉斯迅速地伸出了右手抓去,一条带血的手帕被他抓在了手中,但一条雪白的手帕却掉在了地上,绣成一行比蒙语的黑线在手帕的叠层中变了形。
拉斯的额头突然冒出了汗,他看着这条带着血迹的手帕,胸膛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歌唱。缓缓地将手帕塞进了怀中,拉斯弯下了腰去捡妮亚给他的手帕,但一点点妖艳的血液却滴答在了地上,溅起了一朵朵梅花。
拉斯因为要去抓那条血手帕,自己的动作太过激烈而让自己的伤口裂开,血顺着拉斯的手臂往下滴答着,月夜没有了见到血而浮现出一点动荡,相反,她的眼神有点暗淡。
她一直在看着拉斯的脸,看着拉斯去抓血手帕,看拉斯捡起了那条雪白的手帕,拉斯的每一个动作,月夜的看地清清楚楚,尤其是拉斯看到那条血手帕时,月夜暗淡的眼神一直投进了拉斯的瞳孔中。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拉斯很快的就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月夜低着头,只是在无意间让袍服将自己的脸隐藏地更加深,她也像拉斯一样,像是没在意这个小插曲。
“护腕就不要戴了,先放我这吧。”月夜默默地将拉斯的伤口包扎好,然后抱着带着一丝余温的护腕退后一步。
拉斯有种窒息的感觉,月夜总会在某个时候,像现在这个样子一样带着淡淡的哀伤,将自己藏在了黑暗的袍服下。
尽管拉斯习惯了月夜这个样子,但看到她这种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忧伤,拉斯总会感到自己的心堵地慌。
“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拉斯带着一丝逃兵的味道,有些慌张地走出了简陋的帐篷。
还留在帐篷内的月夜,抬起了头看着被掀开的帆布在摆动着,禁抱在怀中的护腕松了松,然后轻轻地放在了一件袍服中,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
走出了帐篷,被风一吹拉斯就感到了浑身的畅快,他站在了帐篷外并没有走开,看着一群豹子们又在狼人们的嚎叫中和猩猩们角力,嘴角露出了笑意。
与此同时,北行省外的人族大军阵营中,士兵们全都在*练着,雪亮的弯刀在分割着清晨带着一丝雾气的空气。
这些精壮的北国汉子们*着上半身,天气还有点冷,但这些士兵们身上却有雨般的汗水在洒落。
这是圣保麦希特人类国度进攻比蒙的主力,十万名最优秀的骑兵全被派到了这里。
但今天的清晨,这个大本营却迎来了一辆马车。简陋的马车恐怕连那些人类商人的马车都比不上,唯一显眼的,就是那五百多个不穿上衣的独眼汉子。
五百个身高两米五的汉子站到了一起,那宽广的胸膛让士兵们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这些脸上贴着危险的汉子们全都是眇了左眼,胸前纹着一个熊头,武器全是清一色的长柄战斧。
这群战士,就是遥远的北方,那个苦寒之地的最强大战士,他们在寒冷的冰雪中苦修,每一个成年的战士要走出大雪峰的时候,都会留下他们的左眼献给冰雪之神。
只要知道“狂战士”这个种族的人,在看到没有左眼,胸前闻着熊头,肩头上抗着长柄战斧的战士时,谁都不敢在他们面前说自己的英勇。
因为他们是唯一可以和比蒙的高阶武士一样,懂地狂化的战族!
他们是人族中站在了力量最高峰的战士,五百个狂战士聚集到了一起,就连恐怖的迅猛龙也要退避!
但能让这些强大而骄傲的战士聚集到了一起,在人类国度中目前就只有一个人,他就是圣保麦希特帝国的亲王,费罗斯。
说起费罗斯亲王,谁都会想到黄金佣兵团,因为这个在圣保麦希特国度上最强大的佣兵团的团长,就是费罗斯亲王的侄子,帕里德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