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混乱的思绪2
腾龙刀客2015-10-25 02:232,570

  二、混乱的思绪2

  ——唐玉文

  小吴说,昨天晚上十二点多钟,他一觉睡醒过来,爬起身来想去公厕那儿解个小便。就在他无意之中把眼睛往窗外一瞥之时,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在对楼底层居住单元,杜助理家窗前的夹竹桃丛中,隐藏着一个人!那人隐藏得那样巧妙,那样隐蔽,要不是小吴这一双经过专门训练的公安侦察员的夜猫子一般的锐利眼睛,又是居高临下,别人是很难发现他的。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潜伏在杜助理家的窗外?他是想偷听什么消息还是想盗窃、谋杀?难不成他就是一个谋杀犯罪集团里的歹徒?为了将此事弄明个究竟,小吴就穿好衣裤,悄悄地溜下楼去,在离那个人不远的地方潜伏了下来。由于小吴下楼、潜伏的动作相当的迅速、轻巧,无声无息,竟然使那个精明老到的家伙没有发现他!

  经过仔细观察,小吴这才发现,躲藏在杜助理家窗下观察他的,竟然是小吴他们科的副科长申诚!当时,杜助理已经熄灯躺下休息了,房子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静悄悄的非常的宁静。申诚躲藏在那里观察,一直呆到了凌晨三点多钟,方才像个幽灵似的闪回到申诚自个儿的房间里去。回房之后,申诚既不开灯也不脱衣,就悄悄地蜷上床去,掏出他那把吓人的大烟斗儿,装满烟,用火柴点燃,吧嗒吧嗒的猛抽起来。申诚啵啵地抽着烟还时不时“吭吭吭”地轻咳几下嗽,嘴里咕咕叨叨的,好像在盘算或核计什么似的。申诚就这样呆呆地和衣坐在床上,波啵啵啵地接连抽了六口烟,一直咕叨、盘算、合计到天亮……

  申诚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怪人,他为什么要到杜助理家的窗外去潜伏偷听?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弄得申诚呆坐床上啵啵啵啵的一直抽烟到天明?你说他是去杜助理那儿偷听消息吧,但是杜助理是申诚副科长的助理员,有什么没弄懂不明白的事儿,申诚可以直接地去问杜助理嘛,哪里用得着他一个副科长偷偷地潜伏在助手家的窗外偷听?难道这杜岚已知道了申诚过去的一些情况,屋里当时进了人在讨论或议论申诚的情况,申诚怕自己的行动张扬引起杜岚等人的怀疑,这才跑到那儿去偷听、去监视的?

  不对呀,想到这儿钟科长又暗暗地思忖:小吴当时都已经把情况对自己说明白了,当时杜助理明明已经熄灯躺下了嘛,这申诚哪儿还有傻傻地蹲在那儿偷听的必要?……

  钟科长知道,申诚自大革命一开始,就已经调来了F市公安局的。后来,他曾被抽调进驻过造反派队伍里支过“左”,批斗过“走资派”,迎合当时的当权者放过一些“卫星”,久经沧桑经历不凡。听老市长的女儿常娟说,申诚曾经非常凶狠地批斗过老市长,并且丧心病狂地打过老头子几计巴掌,打得老市长脸颊红肿,满脸流血,行动左得怕人!那时,申诚的妻子刘倩也因一些莫名其妙的嫌疑受到了批斗,对她,作为丈夫的申诚,不但不在道义上给予她支持,在感情上给予她抚慰,反而还残忍地和她离了婚,和她划清了“界限”,弄得刘倩这个无助又无奈、心胸狭窄的怯弱女人一下子想不开,嚎啕大哭着忍恨投了河……还有,申诚眼下的这个副科长之职,就是申诚打倒了常娟,将她弄到五七干校去劳动改造,方才取而代之的……

  第二个向钟科长反映申诚情况的人,就是杜岚杜助理。他说出的这一次“怪人”申诚申副科长的可疑行踪,是在和钟科长闲聊中无意间扯出来,引起了钟科长的重视,钟科长这才把它与黎贝锡被杀一案的案情挂上号的。

  杜岚说,在前天上午,钟科长去市歌舞剧团查访任斯表哥的那段时间里,杜岚奉郝局长之命到市革委会去拿一份外调材料,当杜助理踏着自行车走到市体委与白云街的岔路口时,却意外地发现了已经化了装的申诚申副科长!

  那段时间,郝局长不是叫申诚和杜岚在家查档案材料的吗,他怎么又溜了出去,并且化了装?那时刘芒还没有死,据市体委的人反映,曾有个神秘的人给刘芒送过信,难道是申诚?钟科长曾经问过郝局长,得到了他的证实:当时申诚是以解大便的为由离开过档案室,并且一去就花了将近一个钟头!解个大便,哪里需要这么久的时间?从这件事儿上推论起来,说不定他不但偷偷地给刘芒送了信,而且可能还会参与了毒杀刘芒的活动呢,这个该死的家伙!

  如果申诚真的是谋杀犯罪集团里的人,那可就糟了!因为我们所知道的事儿,所了解的情况,所掌握的线索,申诚他全都知道,全都了解……

  杜助理曾对钟科长说过,杀害黎贝锡的这些凶手真是歹毒,妄想造成一个谋财害命的假现场,混乱我们的视觉,搅乱我们的思维,把我们的破案工作引到斜路上去。听了杜助理的话,钟科长的眼前不由得一亮:这申诚不也是最先提出黎贝锡被杀一案是谋财害命的吗?申诚之所以这样讲,难道不也是想混乱我们的思维和视线,把我们的案件侦破工作,引到斜路上去吗?还有,申诚不论是在观点和言论上,都是和他钟科长背道而驰,大相径庭的。像这次的事儿,申诚就极力主张要逮捕刘芒,后来没有采纳他的逮捕建议,他又极力要去监视刘芒,他这一反常的举动,又说明了什么呢?这除了说明他抱有不可言喻的目的和野心之外,又能将它怎样解释?难道,难道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前提,申诚这才命人(或者干脆就是他自己)乔装去下毒害死刘芒的?……

  想到这儿,钟科长用右手掌好自行车的车头,伸出左手,叉开五指梳了梳他那蓬乱的头发。这段时间,由于让黎贝锡、刘芒被杀一案给紧紧地拖住,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时间来理发了。难怪昨天儿子小歆见了他钟仆就直嘀咕:如果爸爸再不理个发,他就不和他睡了!呵呵,现在有一些影视剧,把公安人员演饰得衣冠楚楚漂漂亮亮得像个公子哥儿一样,其实,为了侦察破案,他们时时都忙得顾不上来啊!

  钟科长挠了挠脑头皮儿,继续用左手握住自行车车把,又顺着自己刚才的思路想下去——说申诚是谋杀犯罪集团里的人,虽然在这几件事情之上申诚很普一些可疑之处,但他另外的一些话语,一些举动,又将怎样解释呢?

  像在黎贝锡被杀的勘察现场上,如果申诚讲“谋财害命”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将我们的破案思路引到斜路上去,保护住他那个谋杀犯罪集团的同伙儿,那为什么把黎贝锡送往医院时他没去?当时他肯定会知道黎贝锡看见了砍杀自己的凶手和幕后主使人的,难道他不怕黎贝锡会把这一切告诉我们?不想知道黎贝锡在临死之前向我们提供一些怎样的情况,怎样的线索?而且,而且我钟仆到医院去,还是他提醒,甚至是他督促才去成的,要不,黎贝锡提供的那些线索哪里能够得知?对本案来说,那是一些多么重要的的情况、线索、时间、地点和人物啊!……

继续阅读:二、混乱的思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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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案中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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