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案情新线索5
——唐玉文
自从那次刘芒家的家庭舞会相熟之后，小谭和筱秋就在一起谈了很多很多，也谈了很久很久。小谭除了对筱秋进行了捧心摘肺的人生观教育和理想前途教育之外，还交代筱秋一件极大的事儿。小谭要筱秋好好地想一想，和刘芒、周构他们在一起鬼混、*乱，极其热衷地参加刘芒他们的那个裸体舞会的还有些什么人。前些时间筱秋已经开了一份名单给小谭了，但是今天她又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她这才要找小谭汇报，和父亲、和小谭一起走到钟科长这里来的。
“钟科长，”筱秋道，“住在市中心街的那个嵇妤，她也参加过刘芒家的裸体舞会！”
“嵇妤？”听彭筱秋这样说，钟科长不禁惊呆了，“哪个嵇妤？”
“就是市歌舞剧团的编剧，”筱秋答，“那个一头卷发儿，漂漂亮亮，时时髦髦的大美人儿嵇妤呀！”
“是她？她也参加过刘芒家的裸体舞会？”得到了筱秋的证实，钟科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嗯！”筱秋点了点头，“以前在刘芒家，每夜的裸体舞会她都是必定要去的，而且还是跳得最狂热、最放荡，也是裸露得最彻底的一个呢！有一次，她和刘芒*着身体跳着跳着，两人就你搂我我搂你的亲吻着，走进了刘芒的房间了去了，过了好久好久才出来。出来时，嵇妤嚷着说快要被刘芒揉碎，刘芒却说嵇妤的吸功非常的好，一幅恬不知耻的样子呢！”
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儿？钟科长暗道。这个嵇妤，在钟科长的印象之中，她应该是一个老实正派、忠厚诚稳的女子。她没有过分张狂的笑声，也没有有失风雅的轻佻。她脸皮薄，还略微有点儿怕羞。和异性谈话，她正颜垂首，言辞得体；和男仔相遇，她敛目收睫，举止端庄。就是现在爱慕他钟科长爱到了痴狂、迷恋的地步，她也没有显露出半点儿有失身份的轻狂失礼的举动。像嵇妤这样正派的人，会最狂热地到刘芒家和异性大跳裸体舞？还会*着身体和刘芒进入他的房间和他*乱？……这些话，要不是出自于彭筱秋这个不谙世事、才十六七岁的天真诚实的小姑娘的口里，你就是打死他，钟科长也不会相信这会是真的！
“那么，”钟科长问筱秋，“为什么小吴他们去的那次，又没有碰上嵇妤？”
“后来不知怎的，嵇妤早就没有去了！”彭筱秋说，“自从八月三十日以后，嵇妤就再也没有去参加那样的家庭裸体舞会了！”
哦？八月三十日，那不正是黎贝锡被人杀死的那一天吗？从那一天起嵇妤就再也不去跳裸体舞了，这一点，倒是很值得研究研究的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筱秋？”钟科长问。他的手垂了下来，触着了那本塞在他裤袋里的记录着黎贝锡遗嘱的笔记本。钟科长又把它掏了出来，记上刚才彭筱秋所讲的那件，有关嵇妤、刘芒家庭裸体舞会的事儿。
“钟叔叔，没有了！”筱秋盯着钟科长那放在笔记本上的笔尖，眨巴了几下眼睛，认真地搜索着脑子里有关刘芒、周构、嵇妤的事儿。
“听筱秋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一件事儿来，”彭总工程师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从裤袋里掏出丝绸抹眼镜的手帕儿，慢慢地边抹边说，“当时我本来是不把它当作一回事儿的，但是现在想起来，这里边可能会也有些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