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甜蜜的往事5
——唐玉文
说话间，小吴和小谭把手腕上的表儿，脱下来了。
歹徒们的眼睛，直瞪瞪地盯住他们的手表，就好像饿狗盯着臭狗屎一样。
“你，你们过，过来拿吧！”小吴用左手抓着自己的手表，递了过来。他像是不忍心看着它们被人抢去似的，偏过头去。
“好嘞！”有一个歹徒，不知学着哪部电影里的、酒楼堂倌应付顾客的声音，凑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个歹徒过来伸手抓手表的一刹那间，小吴咬牙朝他的面部尽力挥出了自己的右拳。“哎哟！”那歹徒受痛一声惨叫，“嗵”的一声，仰面朝天摔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小谭也把另一个凑上前去抢她手表歹徒，给打倒了。
“哈呀——嘿！”见状，其余剩下的三四个歹徒一声嚎叫，他们在另一个黑壮歹徒的带领下，疯狂地挥刀抡拳，冲了上来。
小吴和小谭虽然是以寡敌众，但由于他俩受过专门的训练，其后果是不难想象而得之的。经过一场刀光血影的搏斗之后，歹徒们全都被小吴和小谭打倒在地上，浑身疼痛呻吟爬不起来。小吴、小谭两人谨慎地望着歹徒，而歹徒们呢，却一个个搂腹抱头，脸肿鼻青，倒在草地上翻来滚去地直哼哼。
“怎么样，你们还要手表吗？”小吴用胜利的，但又是刻薄的口吻反问道。还没等那几个小子答出话儿来，他就“唰”地一声从衣兜里掏出手枪，“咔嚓”一声顶弹上膛，威严地命令道：“都给我滚起来，到市公安局去！小谭，给他们全戴上手铐，押走！”
…………
想到这儿，小吴、小谭两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小谭说：“小吴，你的那一手也真绝，我发觉先冲上来的那个小子，下巴都快要被你给打掉了！”
“这些专做坏事儿的龟孙，”小吴道，“你不打狠点儿，教训教训他们，他们就根本不晓得我们的厉害！”
沉默了一下子。
“小谭，”小吴紧盯着小谭，问道，“你还记得我对你讲的那句话吗？”
“哪一句？”
“嗯，就是……嗯，就是……”小吴脸红了，十分窘迫地低下头去。
“说呀，小吴，”小谭嗔怪地朝他一嘟噜嘴儿，催促他道，“你打歹徒那么勇敢，干么连说一句话儿的勇气也没有？”
姑娘，你可别怪他！多少勇猛杀敌的英雄，在爱情面前鼓不起吐露心声的勇气？多少风流倜傥的俊杰，在女性面前壮不起示好的胆魄？你，应该谅解他！
“就是，就是，”小吴说，“就是那两个歹徒盯上来时，我吻着你的手说的那一句呀！”
小吴说的这声音，实在是太小了，要是换了个别人，保险听不见。
“记得！”小谭答。
“现在，”小吴说，“行不行，你应该答复我了吧？”说这话时，小吴的手心里攒出了一大把汗。就是那天和歹徒们拼命，他也没有出着这么大的力呀！
“你呀，还问，”小谭答道，“当时我不是答复你了吗？”说着，小谭用她那会说话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他。
“答复了？！”小吴望着小谭，喃喃地自语着，使劲地眨巴着眼睛，回忆着那天的情形。小吴啊，你是在推测此时小谭的心境呢，还是在回味，过去她回答你的这句话时的情意？
楼下，“咚”的一声，一只青蛙跳进了那宛若镜面的塘水里，溅起了一圈又一圈、越扩越大的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