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又干掉了一个4
——唐玉文
“小谭,你别再难过了,把它当作一个沉痛的教训吧!”钟科长说,“作为一个公安战士,小谭,时刻你都不要忘记,他的敌人是阴险狡猾的,诡诈多变的,他时刻都应该保持旺盛的斗志,他时刻都应该,坚守自己的战斗岗位!”
“嗯,钟科长,我记住了!”小谭道,“哎,钟科长,任斯没有危险吧?杜岚逮到了吗?”
“任斯我正要去看,他的情况我暂时还不知道!”钟科长说,“我们追击、击毙的那个歹徒,他不是杜岚,而是李靖清!李靖清拒捕伤人,已经被常副科长用飞刀给干掉了!”
“干得好,常副科长干得好!”小谭拍手欢呼着,脸上因为小吴受伤所产生的阴影,渐渐地消失了。
“小谭,任斯这里有我,你就不用再进去了!赶快去护理小吴去吧!”钟科长说,“哎,对了小谭,如果一会儿郝局长他们来,你就告诉他,我在市立医院117号病房!”
“好的,”小谭说,“钟科长你忙,我去小吴的病房去了,有事你到那儿去找我!”说完,小谭转身就走了。
钟科长走入病房,来到了任斯的病床跟前。此时,医护人员已经把病房收拾好了。任斯刚动完手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已经熟睡了过去。钟科长问了问身边的医生,医生告诉他说:刺客的匕首已经刺穿了任斯的胸腔,伤着了胸膛,看起来任斯的伤势相当的严重。如果刺客的刀尖再刺偏一点儿,伤到了任斯的心室,那可就没有救了!现在经过紧急的抢救和动手术,任斯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刚才任斯醒过来时,听说是你钟科长救了他,心里十分感动,甚至流出了好多的眼泪!看来任斯的心扉已经被有所触动,不久他就将会向你彻底地坦白了的!
如果真的是如医生所说,那可就真的是太好了!钟科长想,但是,任斯会不会真的因此就坦白呢?事情还有许多的未知数儿呢!这么想着,钟科长就在任斯的病床前坐了下来,紧紧地盯着看眼下的这个,消瘦苍老的刀下余生者。
突然,任斯枯皱的鼻翼忽扇忽扇地耸动了几下,喉结就“咕嘟咕嘟”的轻微的一阵作响。任斯紧紧地抓着被子的边缘,慢慢地睁开了他的眼睛。
“怎么,表哥,还很疼吗?”钟科长望着他,轻声地问道。
“疼!”任斯答,“小钟子,我的好,好兄弟……”任斯用自己颤抖着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钟科长那火热的手。
“表哥,事到如今,你就别要再犹豫了,”钟科长说,“你的同伙都已经起了要杀害你之心了,你还指望他们什么呢?坦白吧表哥,你也只有彻底地坦白了,才会有出路!”
“坦白?!”任斯问,“你要我彻底地坦白?”
“是的!”钟科长答,“你只有坦白自己的罪行,交待出你们集团的罪魁祸首,争取立功赎罪,博得人民的谅解和宽大!”说完,钟科长用鼓励、期待的目光殷切地看着他。
听了钟科长的话,任斯沉了沉,握着钟科长的手也慢慢地放开了。想了想,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侧过脸去。
任斯的同伙做得这样绝,前来刺杀他差点儿要了他的小命儿,任斯他为什么还不肯坦白呢?他是在期待着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根据以往的情况来看,到了任斯这步田地的人,一般大都是愿意坦白了的呀!从眼下任斯的言行表情来看,他又不像是一个顽固不化的死硬敌对分子……他,真是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怪人!
“钟科长!”就在这时,常娟兴匆匆地走了进来,打断了钟科长的沉思。她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硬纸片儿,对钟科长说道:“我们的那个疑点,又已经得到新的证实了!”
此时,屋子里的闲人已经全都退走了,只剩下了钟科长和一个昏昏沉睡的任斯。
“照片?!”钟科长把硬纸片儿从常娟的手里拿过来,问她,“哪儿来的?”
“从死去的刺客的衣袋里搜出来的!”常娟答。
钟科长定睛一看,只见拍摄在那上面的,竟是一个时髦、俊美的卷发女郎。她半裸着身子,妩媚地笑着,瓜子脸上现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柳眉高挑,杏眼斜视,红唇微张,露出一行美丽的银牙。这一切,构成了一个标致、风骚的美人儿。钟科长暗道,她,不就是那个平时以羞涩正派出名、曾对他钟仆来过一次猛烈地、*裸的“爱的冲刺”的漂亮美女嵇妤吗?
看罢,钟科长沉了沉,马上作出了一个新的大胆的决定:为了保全任斯不再被他集团的同伙暗杀,必须马上把他转移到市立医院后面的那间独楼上去,与小吴同病室治疗。另外,对嵇妤这个神秘而美丽的女人,要继续加以严密的监视。钟科长想,具体的分工应该是:由小谭来护理并协助他钟仆保护任斯,常娟和另外一个女公安人员小宋负责监视嵇妤。如果杜岚还没有下落,就必须对他实施全面通缉!
望着昏昏欲睡的任斯,钟科长的心里想到:在这个凶险、复杂、曲折的案件中,任斯虽然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但他还不是他们那个杀人集团的元凶。这一点,从今天的这个暗杀事件里就可以看得出来。是元凶指使李靖清来对任斯杀人灭口,也是元凶派人来协助杜岚刺倒了申诚他们的。那么,元凶到底是谁呢?从被杀的李靖清和罪犯偷盗红旗街营业所的喷火枪来看,从郝局长极爱莫名其妙地往市委跑的迹象来看,元凶很有可能就是F市市委里边的人!
复杂呀复杂,惊险呀惊险,眼下的这宗案子,实在是太复杂太惊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