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弟子会有专人辅导,这其实也是个双赢的过程,门下弟子修为不断提高的同时,宗派的实力也在不断地加强,随着宗派实力强大之后,又会不断地吸纳更多人才,以此类推,从而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选拔人才也是关系着门派日后能否的发展壮大的必要因素,所以,每百年一次的“临仙大典”各大门派反倒是显得比待选的散修之人还要紧张。
不过每次临仙大典举行的时候,各宗派招收新弟子的人数可是少的可怜,纵观整个修仙界内,能被各宗派看中,并着为弟子的,不过区区十余人,与这成千上万的散修之人的数量简直就不成比例,不少散修之人会因为自身修为和寿命的原因,根本就等不到下次临仙大典的举行之日,便以陨灭不在了。
而散修之人的来历倒是千奇百怪,不寻章法,有的各大家族没落之后遗留下来的子嗣或旁支,但这类人所占的比例倒是小的可怜,即便有的话,身份和地位也要远远高于其他同类,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家族落寞了,但遗留下来的钱财细软和各种法器,也可保证他们在今后的修行路上一路顺畅,照样的锦衣玉石,只是少了背后强大势力的撑腰而已。
较之出自于落寞的修仙家族的修士不同的另一类散修的修士便是之前提到的那“千奇百怪,不寻章法”之人,此类人有的是祖辈曾经出过修仙之人,但后辈子嗣却无一人身居慧根,空有几本功法,但无人继承,直到家中出现了身居慧根之人时,方才从新踏足修真界,再不然就是遇到了某位入市的修仙之人,自恃修为甚高且同时又贪恋凡尘的荣华富贵,故而开班授徒,收下的一些慧根极差之人,更有甚者,便是机缘巧合之下捡到了一本修真类的功法书籍,按照上面所述,自行参悟,误打误撞的也勉强有了些真气,总之,这一干散修之人的出身,也只能用千奇百怪,毫无章法可循,来解释,否则的话也不会在修真界中被视为下等修士,不招人待见。
有了散修之人也就必然有“非散修之人”了,比如说,各大修仙家族的嫡传和旁系之人。
此类人从小便生活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之中,对投身宗派之后统一分发的一些低阶法器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了,并且这群每天锦衣玉食,高床软枕的“公子哥”“娇小姐”们,身旁的长辈大多是早已成名多时的大修士,对于宗派内几十人共享的“授业师傅”更是鄙视异常了,岂会与他们为伍,自掉身价。
虽然修仙家族中人,很是鄙夷散修之人,更是不愿与他们为伍,但仍旧有不少修仙家族嫡系之人在家中长辈的陪同下前往各大门派拜山,在宗派之中历练数十年或是上百年之后,再回到家族中担任族长一职,但这类人大都是恃才傲物,自恃为高人一等之人,对宗内其他入门弟子,极尽鄙视,甚至的嘲笑,不过这种“公子哥”倒是很少有在宗派中依靠真正的实力和修为扬名立万的,反倒是那些没有背景,没有依靠的散修之人经过一番苦修之后,真正的在修真界内站稳了脚跟。
在“临仙大典”举办的同时,会有一些自认为投门无果的散修之人在大典举行的同时,用自己平日里采摘的一些仙草。异兽的内丹。犄角。毛皮或是一些低阶的法器之类的物品换些自己有用或是将来用得上的东西,亦或者干脆将其换成“银两”以备不时之需,所谓的“银两”便是一种以半两为计量单位的水晶石,就如现在阮三和语嫣小姐居住的石屋顶棚镶嵌之物一般。
在修仙界中,所谓的法器便是修行之人手中惯用的兵刃,可以是刀枪,可以是剑戟,更可以是戟斧钺勾叉,甚至有人惯使大旗,没有定式,全凭个人喜好,但不同的法器却又有着不同的等级。
同样如同修士功法层次一般,各类法器也被分为上。中.下,三阶,每阶又各自分为上中下三等,上阶法器也就是常说的顶阶法器,视为修仙之人穷其一生不得一窥的宝物,而一般的中阶法宝便已是大部分修仙者难以奢望的了,尤其是中阶顶阶法宝,但下阶法宝却稀松平常,初入修仙界之人每人手中便会有上个几件。
阮三之所以在答应了语嫣小姐陪她一同前往在奈良之境举办的“临仙大典”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全因为怀中随身携带的玄铁器。
此物阮三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除了形状像个大号的黑色筷子且通体散发着阵阵寒气以外,丝毫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但老员外和柳乘风的记忆却都清晰的告诉着阮三此物的非比寻常,犹如大鹏鸷鸟,三年不鸣,不鸣则已,一鸣便可惊动天地,可是要他发挥出真正的威力却必须等到它真正的主人将它炼化之后,否着就如阮三手中的一根铁棒子一般,即便老员外曾经说过只要得到了此物,即便是未经炼化也同样可以“霍乱人间”,可阮三都搂着它三个月了,除了握着它的时候,不在有那种丝丝寒意之外,其余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如果真的前往奈良之境的话,是随身携带,顺便看看能不能在路上将那妖人引将出来?还是将它藏在这座海中小岛之中,以策万全?左思右想无果的阮三,干脆伸了一个懒腰,放开了怀中的语嫣小姐,独自起身,站了起来。
阮三和语嫣小姐二人在小岛之上已经三月有余了,但却并非是每日无所事事,闲扯些男男女女之间的暧昧,而是真真儿的各自用了功。
语嫣小姐此时已是假丹初成的修为,自然是不会再修习那修气期入门的《吐纳决》了,而是在石屋内书架之上寻得了一本名曰《玄女真经》的假丹期修行功法,此功法乃是假丹期女修士方可修习的功法,随着修习功法层次的提高,容颜也是越发的青春永驻,媚态横生,是一本修真界内广为人知的奇书,但由于受到体内慧根的限制,能够修习此功法之人寥寥无几,不过语嫣小姐却正好是土木双慧根之人,再加上柳乘风千年记忆的辅助,修习起来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阻碍,除此之外,更是在石洞之中找到了一根下阶顶级的红色软鞭,虽然修行时日上短,但挥舞起软鞭之时,却也呼呼作响,在婀娜的身段映衬下,颇有些英姿。
语嫣小姐这三个月在洞中修行的是风声水起,但阮三却是一脸的无奈。
这三月以来,阮三每日都用大把时辰一边吟诵《太白剑诀》第二层一边用定海神挠化作的毛笔在地上不断地誊抄临摹,按照老疯子当时交代阮三的话来看,“练字’应该有助于提高自身的修为,可三个月过去了,腹中的真气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增长,修为反倒是屈居在了语嫣小姐之后了,可阮三的毛笔字倒是练的炉火纯青,像模像样了。
阮三本有意在取那天宁草一用,但无奈天宁草剩下的三片叶子中没有一片是达到成熟期的,如此时将嫩绿的天宁草叶片摘下的话,不仅没有任何的药用价值,反倒会给天宁草本身带来危害,可若要是待它成熟的话,少说也要百多年之后,无奈下阮三只得放弃,另寻它法了。
利用睡觉来缓解身体的疲倦对于假丹期的阮三来说自然是有些累赘了,每日修习闲暇之时,阮三便会去药园中侍弄侍弄仙草,揣摩揣摩柳乘风留下的那些奇门遁甲,五行炼丹之术,同样依靠着柳乘风的白莲,三个月下来,阮三对于这炼丹之术和岐黄术数倒是也有了些心得体会。
自从数月前老员外家惨遭灭门之后,阮三就再也没有见过“老疯子”一面,倒也不是阮三闲来无事思念着老疯子,而是阮三想透过老疯子之口,寻得那大长老,也好为语嫣小姐一家几十口报那血海深仇,语嫣小姐虽然每日都是喜笑颜开,但阮三心中比谁倒要清楚,这一切都是语嫣小姐强装出来的假象,为的就是不让阮三看到自己伤心地样子,所以才将心中的悲伤独自隐藏了起来。
阮三何尝不知语嫣小姐心中所想,何尝不想替她报仇,可一切又都无从下手,除了知道有个什么狗屁“大长老”之外,阮三根本就没有一点的线索,当初以为只要将玄铁随身携带,便可将那大长老引到此地,带语嫣小姐有了自保能力之时,阮三便可放手一搏,与那妖人尽情的搏杀,也好了却了语嫣小姐心中的忧愁,免得她整日强颜欢笑,而自己又只能假装什么都看不出来,可足足的等了三个月,不要说是报仇了,阮三就连除了他夫妻二人之外的第三个人影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