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在这危机时刻,突然,一个肥大的身影出现在娅铃一把将她抱住,巨大的身子将她挡着,整个肉盾挡得严严实实的。
血花飞溅,阿德的身子在震动,娅铃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儿,半天也反应不过来。
好一会儿之后,似乎子弹打完了,枪声停了下来,阿德依然站着,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血人,开口吐出两个字:“快……走……”
声音沙哑,虚弱得已经很难听到。
但是这微弱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了娅铃的耳中令她清醒了过来。
“阿德……你……”娅铃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泪水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身上的衣物被阿德的血给染成了红色。
“快……”阿德再次说出让娅铃离开的话之时,背后传来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这时阿德的脑中闪过了一些幻像,觉得自己好象能够办到一些普通人办不到的事情。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阿德抓住娅铃的身子身前一推,因为现在是正对着窗户的方向,一股力量直接将娅铃从窗户口送了出去。
飞出窗口之外时,娅铃似乎隐约的看见阿德的身上出现了一些蓝色的鳞片。
由于这里是二楼,所以娅铃一出窗口就直接掉了下去。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整个人给拖着,缓缓的放到了地面,才使她没有受伤。
上面传来一连串枪声,娅铃抬头看去,泪水不停的往下落。
“吼~~”这时,一声兽吼传开,吼声震天,直通九宵。
“是他~”娅铃一听到这个吼声,心中一喜,因为这个声音她曾经听过,是阿德变身之后所发出来的声音。
娅铃也不管上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直接冲了进去。
警察们都跑到了二楼,所以娅铃很轻松的就穿过了值班室来到了二楼。
一走上楼梯,娅铃惊喜的神情立刻僵住了,只见一片血红从眼前闪过,娅铃整个人都傻了。
现在的警察局二楼已经是一个地狱,一个单方面杀戮的修罗地狱。
一个警察被从中撕成两半,一个警察被拔下了脑袋,一个警察被挖出了心脏,一个死死抓住阿德的警察被阿德用嘴咬下一大块血肉,一个警察在地上爬动着,似乎想在逃离,下半身已经不见了,血淋淋的肠子什么的都拖在地上……
娅铃的脸上写满着的都是恐惧与不安,整个人傻傻的站在那儿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直到阿德将最后一个警察分尸之后,也没有反应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阿德这时那野兽一般的双眼才回复了一点人性,注意到在入口处站着的娅铃走了过去。
见到她那害怕的神色,阿德带着歉意的说道:“你怎么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阿德,娅铃连连后退。
“走开~”突然开口吼了出来:“怪物~”
阿德整个人都僵住了,怪物?她叫我怪物?
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已经不是人类的身体了,回头向着后面看去,那里是一片碎尸的地狱。
阿德这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些……是我干的吗?”
不过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娅铃已经在叫出‘怪物’两个字的时候就转身逃走了。
娅铃一路上狂奔,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只知道他很危险,自己要远离这个地方。
不知不觉之中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只是跑累了跑不动了而以。
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自己要逃?他又不是故意要变成那个样子的?
反悔的感觉一口气涌了上来,想要回去,娅铃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问问旁边人,一个个都无视她的存在。
娅铃无助的坐了下了哭了起来,放声的大哭了起来,似乎要将这一段时间来受到的委屈一口气的给哭出来。
路上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只有娅铃一个人在那儿哭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没过多久,有一个反抗者来到了这儿,成为了娅铃的接引人……
当娅铃在那位反抗者的帮助下再一次来到警察局之时,却已经晚了,阿德早已经不知所踪,这个事情也因此成为了娅铃心里的一个阴影。
从那之后娅铃一直没有阿德的消息,不过娅铃一直相信阿德还在冥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这种感觉。
也因此,虽然有过很多次的机会她可以转世离开这个世界,但娅铃一直没有离开,因为她想要对阿德说一句对不起,就只是一句对不起。
一直到十年之前,听说有一群来自外星反抗者基地的地球人转回到了地球之上,在那群人之中娅铃再一次见到了阿德。
这个时候的阿德看起来似乎沉稳了许多,透着一丝沧桑的味道,他成为了娅铃所在的地球反抗者基地的科技部之中的一员。
当娅铃想找阿德说话之时,阿德却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她。
经过打听娅铃知道了一些关于阿德这些时间在这个世界的事情,因为他那一次变身之后一直无法变回原来的样子,外加经常会有嗜血的冲动,阿德一直回避着与人接触,一直到某一个他遇到了一群来自外星球的外星人,在外星人的超高科技的协助下他回复了原本的面目,也因此对于外星科技产生浓厚的兴趣,他开始进行了外星球的科技的学习,一直到最近才回来。
时间回到了现在,娅铃想说的那句对不起依然没办法说出口。
“事情就是这样~”娅铃说道似乎松了口气的叹了一声道:“事情都说出来后,真的轻松许多。”
“那句‘对不起’你到现在也没有说出口吗?”李凤心问道。
娅铃苦笑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可能因为我伤得他太深了吧~”娅铃说道:“不然他也不会总是避着我,而且对于‘怪物’他似乎特别的敏感。”
“那你更应该去跟他道歉啊?”
“我……”娅铃犹豫了一会儿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事情过了那么多久了,现在再去提它就好象在掀一些已经好了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