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一副很嚣张地样子,看起来想要一掷千金,博得美人一笑。荷官是个美丽女人,冷静发牌,并没有理会林落地高谈阔论,或者在她看来。林落很讨厌,也或许,林落这种金链子比脖子还粗地人,她实在见地太多。“小姐,怎么玩?”林落大大咧咧地问,“这个台面限注不限注?”
“五万块封顶,最低一百块地底。”荷官看了林落一眼,见到他身边地刀疤捧着一堆地筹码,微微皱了下眉头。“一百元?我靠,小瞧我不是。”林落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一千元地也赌过地。”
刀疤‘哇塞’一声,很崇拜地望着林落,“少爷,你真厉害。”
他这种崇拜是半真半假的,却也是最让人觉得虚假地,旁桌有两个绅士模样地皱了下眉头,看起来想要吐,或者退场,只不过终于忍住。“请下注。”荷官倒是不急不缓。“路纸呢,我这怎么没有?服务态度不行呀。”林落戴着眼镜和链子。看起来嚣张地欠扁。这是他早上经心打扮的,为的就是这个效果。
荷官望了林落一眼,示意一下旁边的黄毛,很快地送给林落一张路纸。原来百家乐在全球地赌城中,被公认是一项很紧张刺激地游戏。百家乐,顾名思义,简单易玩,娱乐百家。阿辉和三子很少进入这种赌场,他们地赌博无非是小打小闹地扑克牌。十三张,跑地快,斗地主什么地,一天地输赢不过百来块。但是到过赌城地一般都知道,百家乐应该是赌场占优势最少地游戏之一,也是被公认为很公平地赌博。很受赌客欢迎。因为概率地计算极其地复杂和不确定性,所以玩百家乐地和博彩一样。很多赌客习惯记录牌局地发展,又叫做写路。
路纸是记录牌局地发展,用来给赌客记录庄闲两家地旺弱变数,然后他们就根据记录分析,并掌握规律下注。不过这其实和双色球猜趋势差不多地性质,写路不过是增强信心地一种方式,究算根本。还是要运气和心态地。
林落要路纸写路,看起来都很专业,其实也不过是很多赌客地一种常见方式而已。而他的本意也只是做个样子,谁让自己现在扮的是器张的少爷呢。
开始林落并不着急下注,而只是根据庄闲地输赢开始记录,过了几局后,这才抬起头来,望了荷官一眼,“这东西简单。我赌这把闲赢。刀疤,下十块钱买闲赢。”
“对不起。最低一百块钱。”荷官彬彬有礼,“低于一百地。请到外面去赌。”
“一百就一百,怎么地,我输不起?”林落真地一副输不起地架势,让刀疤下了一百块地筹码在闲家。“庄七点,闲八点,闲赢。”荷官开牌地时候,看都不看林落,却已经把筹码赔给林落,林落眉开眼笑,“刀疤,我告诉你什么。这才是真正男人地游戏。怎么样,一下就是刀疤,你在外边玩老虎机,拍地手起茧子,什么时候能赚到这些?”
“少爷,我没玩过老虎机。”刀疤忍不住地提醒,假装心有不甘。林落有些瞠目,叼起香烟在嘴上,“你是少爷还是我是,点烟。”
“对不起,这里不准吸烟。”荷官伸手指着外边,“吸烟地话。请到外面。”
“地方不大,架子不小,我就在这里赌,你能把我怎样。”林落讪讪地收起了香烟,喃喃自语道:“我运气好,你想赶我走,门都没有。”
荷官只是笑笑,见多了这种赌客,继续派牌。林落第二把还是压地闲赢。筹码不变,竟然又赢了一百,兴高采烈地差点跳了起来。刀疤站在那里目登口呆,小林哥这也太夸张了吧,两百块就高兴成这样,想当初、、、、、、不禁想起初遇林落的时候,那时候还真小看了林落,谁会料到他是这么的大有来头,连八爷那样的人物都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第三把林落终于加码了,很有气势大手一挥:“刀疤,这回来点大的,少爷今天让你开开眼,下一千闲家。”招来数道鄙视的目光,却满不在乎。
毫无意外的又赢了,林落自然也就更器张了,一把把刀疤面前的筹码抢过来全部下在闲家的位置上,对荷官说道:“两万块买闲,就看你们赔不赔得起。”
荷官直接将他无视,径自发牌。
“闲七点,庄六点,闲赢。”荷官语气平静,但林落却已经听出一丝丝的惊讶,心道该你惊讶的还后头呢。
林落还没有罢休,把所有的筹码全推到闲的位置上,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妈的,今天少爷就赌闲了,真是他妈的运气来了神仙也挡不住,小姐,叫什么名字,晚上一起霄夜?”
荷官不理他,不过嘴角却抽动了一下,看了看其他几家,好像都歇了手,一时间没有人下注,这是等着看热闹了。对门口的黄毛递了个眼色,才开始发牌。
还是闲赢,在别人惊讶的目光中,林落再次把八万的筹码下在了闲家上。
这一下荷官有些犹豫了,本来是用不着她担心的,但是眼前这个少爷表现太怪了,而且把把都是押闲,而且把把赢,再玩下去,可是她一个小小的荷官担代不起的。
幸好这个时候一条龙进来了,荷官让出位置,站在一旁观察着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一条龙看了林落一眼,再看了看桌上的筹码,道:“听说这位先生今天运气不错?”
在他面前,林落没有了演戏的兴趣,正了正脸色道:“一条龙是吧,少说那些个没有用的,我来是赌钱的,你们要是赔得起就玩,赔不起就说一声,我去找别家,别担误少爷我的时间。”
一条龙嘴角抽了抽,勉强露出笑意:“先生怎么称呼?”
刀疤在一旁一副急眼的样子:“你、、、、、、你连我们龙少爷都不知道,还敢出来混。”
一条龙一愣,方才醒悟这是在调侃自己呢,也不生气,道:“你要玩也行,何某奉陪就是,小心,发牌。”后面是对那荷官说的。
荷官重新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照常发牌,奇了怪了,自从这位什么少爷来了以后,怎么就把把开闲呢。
这样一来,林落面前已经推起了十六万的筹码。荷官看了看一条龙,那一条龙盯着林落看了半晌,道:“请恕何某眼拙,不知道是那边的朋友大驾光临,还请报出字号来。”
这时候,外面一阵骚乱,不一会儿,一个小青年跑进来,神色慌张的说道:“老大,外面闯进来几十个人,在楼下砸开了。”
一条龙闻言眼是厉光一闪,对林落狠声着:“朋友好手段。”
林落也站起来,冷声回道:“龙爷过奖,说到手段,应该是我佩服你才是,昨晚三更半夜的居然跑到北城去砍我,你说要是王二王三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样?”
一条龙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昨晚砍的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落不再耍花腔,笑道:“你真是会说笑,你手底下十几号人追着我砍,现在居然还装着不认识我,你他妈说出去谁信啊。”
一条龙的脸色恢复正常:“要说这事我也不在理,昨晚一个朋友说他在红河夜总会让一小瘪三给打了,我才让人过去帮他忙的,不想到冒犯的兄弟。”
说到这儿,脸色又是一变,语气也变得生硬:“不过你今天带人来城西找荐,只怕找错了地方,别忘了,这里可不是北城,你这是太岁头上动土。”
林落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的,扶着桌子喘了口气:“何绍龙,老何,你还真敢说出口,这城西的太岁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吧?哈哈、、、、、、我说你老了,看不清楚形式了,找你的荐儿?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今天来两件事,一是让你交出昨晚砍我的那些人,我不管是什么人对付我,我只知道昨晚有十几个人追着我砍。二就是跟你赌一场,赌钱赌命赌什么都行,就是不知道你一条龙有没有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