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城红河夜总会的二楼休息室里,林落和张慎言并排坐着,对面站着好几个人,这些都是这夜总会里面的负责人,在他们两个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是这里的股东,算是张慎言的合伙人了,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跟着叫了声齐姐。
张慎言首先宣布了林落将成为这里总负责人(职位为经理),然后又让人介绍了下面这些人,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些人,上一位负责人早被他扔进洛江里面去了。
前面一共站了六个人,两个轮班的主管,一个叫王新,二十四五岁,他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自称小新,林落差点没笑出来,还蜡笔呢,这家伙看上去白白净净的,长得也挺帅,身材挺拔,颇有些小白脸的潜质。其产林落还是低估了人家,这王新事实上就是股东齐姐的面首,一个典型的小白脸。
另一个主管叫龙成刚,自称叫他刚子就好了,三十来岁的人,个子高大,但长得却是一表人材。从张慎言对他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张慎言的人,林落心想那么这位也算是以后自己可以信得过的助手了。
还有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是这里的财务阿强,林落知道,能做到这里的财务,至少说明两位老板都很信任他,这就足以说明他的能力,想到这里不由对他多看了几眼,可能是感觉到林落的目光,阿强也抬头对他笑了笑。
另一个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人不用说就是保安头了,他叫阿辉,下面的人叫他辉哥,当过兵,做过牢,砍过人,也被人砍过,十足的亡命之徒。
还有两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就是这里的妈咪了,一个叫孙思思,一个叫马小丽,两人之前都是红牌的姑娘,后来才利用手上的资源当起了妈咪。虽说两人都算得上难见的美女,但却是一个丰腴,一个苗条。两人一见来了一个新老大还这么年轻,不由习惯的朝林落飞了好一阵媚眼,弄得林落最后都不敢看过去。
这六人就是这间红河夜总会最主要的负责人了,林落跟他们一一打招呼,但明显的看得出来,这几人都没怎么看得起自己,甚至对自己有些反感,只是当着老板的面子才不得不敷衍的。这很好理解,一来自己的年纪实在是小,二来嘛,这也是人之常情,时间一长,就会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到那时候,只怕他们、、、、、、嘿嘿。
******跟着张慎言进入一个VIP包厢,里面已经来了两个人,正在边喝边聊呢,时不时还大笑几声,见张慎言进来,两人都站起来,神情都比较尊敬,但也有一股长辈的威严,显然他们并不是张慎言的手下。
落坐之后,张慎言指着林落对两人道:“两位叔叔,这是林落,是我朋友,加看他年纪不大,本事可不小,这个刘叔叔应该知道一点。”
又指着这两人对林落说道:“小林,这两位都是我叔叔辈的人物了,这位刘叔,你上次打拳的那个地方就是他的。”
林落心里一愣,那么自己也就是听过他的声音啦,上次听他跟张思言的谈话,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张家的地位可不低,似乎是张思言的父亲也就是张家现在的当家人很亲近的老兄弟。
看他四十多岁,戴着眼镜行得也挺斯文,谁又能想到洛州居然还盘距着这样一号人物,刘老八那样的人放到他面前那是看都不够看。
又指着旁边那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说道:“这位覃叔,是官面上的人物,洛州市分安局的副局长,虽说在洛州市官不算很大,不过这北城正好在覃叔的管辖之内,他还兼着北城分局的局长呢,你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官方难题,倒可以找覃叔,只要不是捅破了天,问题都不大。”
林落心下一骇,姓覃,分安局长,覃柏松?妈的,这下发了,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姓覃的现在虽然官不大,但是十年后可不得了,这可是十年后的省分安厅长,攀上这样的关系怎么着也算是发大了。心里不由得又对张家高看几分,张家少爷随便给自己介绍一个人都这么了得,那这老张家的当家人物平常都是跟什么样的人打交道?想都不敢想啊。
林落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刘叔,覃局。”
刘叔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但覃叔却笑道:“什么覃局,屁大点官也值得挂在嘴上?小张介绍的那就是自己人,这么见外干什么,叫覃叔。”
“覃叔。”林落又叫一遍,心里却巴不得这样,局长和叔叔哪个近?猪都知道。
刘叔,名字叫刘长青,刘长青忽然拍了拍林落的肩膀,拍得很重,拍完后点头道:“不错,恢复得不错,上次阿诺还说你没有一个月下不了床,没有三个月就恢复不了,没想到他也会看走眼。”
又对覃柏松道:“老覃,上次你是没看见,阿诺那头老虎被小林当场打晕在擂台上,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当时几乎是算准了阿诺肯定要赢的,可没想到,思言那丫头还为这个输了五十万,哈、、、、、、”
林落听在耳里,惊在心里,难怪张大小姐对自己不依不饶的,原来自己让他输钱了,输了五十万,加上给自己的二十万,人家一夜之间就损失了七十万。就因为自己拼了命的把阿诺打晕在擂台上,就让人家损失这么多钱,凭心而论,要是换了自己,也并不会善罢干休的。在钱上讲道理,不论男女,都讲不通。
显然覃柏松并不知道这事,但很清楚阿诺的功夫,由刚才的亲热外再增加一份欣赏,摇头叹道:“看起来,我们这辈人算时老了,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厉害了。”
林落忙道:“刘叔就别笑话我了,虽说是我赢了,但我自己知道,阿诺伤得并不重,倒是我,都快被打散架了。”
刘长青摇头道:“你用不着谦虚,这是擂台打拳,输赢本无谓。可是要是换了战场呢,换了在战场上,晕倒基本上等于死亡,你伤得再重,但至少你当时还能动吧?解决一个晕过去的人不是什么难事吧?”
林落无从辩驳,心下却了然自己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想不到这刘长青也有这么一番说辞,这些老家伙不简单啊。
张慎言对林落解释道:“刘叔和覃叔都是参加过越战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擂台比武或许不行,但杀人却不是你我能比的。”
林落内心升起一股敬意,不管坏人也好,好人也好,对这种在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人,都会有一份崇敬,别样的崇敬,这也是人的共性。但同时心里却有些不服,老子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虽说是前世的事,但杀人却也吓不倒自己。
但两位当事人却很淡然,并没有因为提到越战而在表情上有所变化,或许对他们来讲,那只是他们精彩人生当中的一段回忆罢了吧。
张慎言道:“两位叔叔,我过几天就要回京城,小林以后就麻烦二位叔叔照料一二了。当然,我想以小林的本事,如果不是遇到大麻烦也不会惊动二位叔叔,但我担心的是他虽然是洛州人,但是没有根基,时间长了,难免会招人所嫉,到时候,如果有需要的话,还希望两位叔叔能够站出来说句话。”
两人答应得很干脆,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林落,林落接过来一看,覃柏松的名片倒没有直么,因为他的身份摆明了。倒是刘长青的名片还真是让他意外了一下,洛州市政协常委。他妈的,什么叫黑社会?这就是黑社会!跟他们比起来,刘才八算什么?金牙更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