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凄美的故事（二）
“啊前辈，这个地方，比天域都要美，真是你创造的吗？哇，简直太神奇了。”昊天内心真的为这里美丽的景色所折服。
“这算什么？如果我不是受伤难愈，就凭这两亿多年，这个星球要比现在不知道漂亮多少倍啊！”壮汉长叹着说。
“啊？前辈是元神受伤了吗？伤得很重吗？唉，小子我居然看不出来，真是惭愧。”昊天看了一会儿，却看不出眼前这位壮汉的伤，所以心中很纳闷。
“你的修为太低，看不出来是很正常的。我的伤都养了两亿多年了，却无法恢复到颠峰时期的水平。不过，我也不想恢复了，恢复了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不在了。”壮汉说完，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哀伤的表情。
昊天看到他的表情变化，知道这个壮汉一定有故事，而且是伤心的故事。昊天很好奇，可又不敢乱问，只是小心的说了一句：“前辈，都相处那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你是不是和我们极乐谷很熟啊？”
“我的名字，都已经两亿多年没用了，不过我还是记得我叫蒙羽。你知道我为什么这几天要故意帮你吗？那是因为我也是极乐谷的战士。”蒙羽说完声音有点激动起来“看到你修炼天宇五行诀，我就认出你一定是极乐谷的战士，所以那天我想帮你，但我又不能违背我的誓言，所以我只好用修补阵法的方式，来困住那个魔族，让你有时间养伤，希望你能打败他，哪知道前几天他自己出阵后，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啊？他走了，怪不得阵法破了，我却没看到他。那他留下了什么话啊？”昊天很惊讶的问。
“他说他一定要杀了你，除非你背离神族，去魔族做他的女婿。他是谁啊，为什么要你做他的女婿呢？”蒙羽看着昊天，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昊天郑重地回答：“他是现任的魔尊，我是神族的战神，军队的统帅。唉，都是我的错，我爱上了他的女儿，他想以此来引诱我，让我背弃神族。不过，前辈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背弃神族的。”
蒙羽听了昊天的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魔尊，战神，你们在神魔两界的地位都不低，可你们的修为都太低，难道天域的远古的高手真的都陨落了吗？唉，两亿多年啦，会有多少远古高手陨落呢？唉，这该死的战争。……你爱上了他的女儿，注定你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除非你背弃神族加入魔族。唉，弄不好，又是一场悲剧啊。”
“爱了不该爱的，是我自己的选择，一切的后果我都会承担，是苦是甜，是生是死，我绝不逃避，是悲也好，喜也好，我又何惧？”昊天想到碧薇此次并未见面，而自己却遇伏，差点就身亡了，所以心中急苦，将心中的话一吐为快。
“好，说得好，小子，你很对我的胃口。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想爱就去爱，是个英雄就要敢爱敢恨，哪管他亿万年的恩怨情仇。爱就是爱，哪里有对有错。……唉，要是当年我懂得这个道理，我哪会痛苦那么多年啊？”蒙羽说完，眼中却有了淡淡的泪花。
“对不起，蒙羽前辈，是我让你想起伤心的事了。”昊天知道这个蒙羽，也一定有一段很伤心的往事。因为他是一个强者，强者向来只流血不流泪，而能让他流泪的，一定是很让他心痛的事。
“没什么，那些都过去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很爱那个魔族的姑娘吗？”蒙羽转过身来看着昊天，很关心昊天的回答。
“她叫碧薇，是魔尊的女儿。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她，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甚至是死。我每天都在想她，想忘记都无法忘记。可我更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决定爱她之后，我就已经没有退路，更没有前途了。一切是错是对，我已经无法去辨别，如何取舍，我已经不能主张。”昊天说完，心中很是痛苦，抬头对着天空长叹了一口气。
“如何决定是你的事，但你要记住，不要等爱成了擦肩而过的遗憾后，只能守候无尽的悔恨和痛苦。……唉，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吧！是对是错，是取是舍，听了这个故事后你再作决定吧！”蒙羽抬头看着那美丽的天空，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难忘的岁月，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一张美丽的脸，那一双清彻而又柔情似水的双眸，那轻脆而甜美的声音，……。
“那是两亿多年前，神魔大战如火如荼，那时候的神与魔的高手很多，他们都是活了无尽岁月的高手，修为都很高，随便找一个，都要比你和那个魔尊要高得多。而且数量也很多，所以战争相当惨烈。那时，神界的极乐谷更是高手如云，是神界柱石，是神界的骄傲。在极乐谷，有一个天才，才近百万年的时间，他的修为就可以和修炼千万年的神魔一战了，而且他还是个阵法宗师，所以他在天域也是小有名气。他有一只和他相依为命的神兽：火凤凰离火。有一年……。”蒙羽缓缓地说着，当时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
神族集中强大的兵力，大举进攻魔界，神魔两界几千万的军队在魔界大战十几个日夜，战况异常惨烈。在魔界，到处都燃烧着战火，到处都在流血，到处都是尸体——有神族的，有魔族的。湖里的水都成了红色，天空也成了红色，天空一直在下着血雨，下了好几天。
蒙羽带领一支小队进攻魔族的一个部落，双方打得相当艰苦，双方的战士都在不断的死亡。魔族的领队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很美，美得蒙羽几乎不想与她决战。女子的修为不及他，可蒙羽就是无法下手杀她，因为蒙羽不愿杀她，甚至不想伤她，所以他一直不让离火出手。所以他俩一打就是几天几夜，这一打，双方都不禁深深地爱慕上了对方。
双方所有的部下都死了，只剩他们俩在莫名其妙地打着，当然打得很莫名其妙了，既然不想伤对方，又像是在以死相拼，这真让蒙羽很郁闷。蒙羽最终停下了手，将长枪立在身前，站在离火的背上，对那美丽的女子说：“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你爱上我了吧？所以你下不了手杀我，对吗？”那女子笑得很美很甜，一点也不像在和苦点了几天几夜的死敌说话。
“哼，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爱上魔族的女子，我不想杀你，只是看你是一个女子，我可不想杀一个柔弱的女子。”蒙羽极力地否认着，虽然他知道自己在撒谎。
“那好，你如果敢过来吻我一下，就证明你的确不爱我。”那女子笑得更加灿烂了，那笑容，差点就让蒙羽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差点就真的走过去吻她了。
“哼，你不走我走。”蒙羽最终决定还是离开了，他还是下不了决心杀这个女子，自己一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杀不了她了。
“喂，我叫凝香，你就叫我香儿吧，你叫什么名字呢？”凝香还是在呵呵地笑着。
“我……我叫蒙羽。”蒙羽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知不觉地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了。
“呵呵，蒙羽，你要记得哦，我叫香儿，而且我很香的哦。”凝香笑得花枝乱颤，看得蒙羽几乎受不了诱惑。
“哼，我不想杀你，可不等于会让你诱惑我，你再诱惑我的话，我就杀了你。”蒙羽大声地说道。
“呵呵，你很喜欢我不是吗，你想杀就杀吧，我又不会反抗的。来呀，来杀我呀，呵呵……”凝香更是笑得开心，玲珑身材在笑声中不断起伏，那隆起的丰胸上下起伏，让蒙羽实在受不了，只得摇了摇头，叫离火转身，然后一溜烟跑了。
看到蒙羽转身狼狈地逃了似的离去，凝香去收住了笑容，一脸忧伤的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神族呢？你说不杀我，你却早已经杀了我了。”然后，眼泪从美丽的脸庞滑落，滴落到地面。凝香看着满地的尸体，一会儿忧伤，一会儿微笑，表情连续变化了好几次，最手长叹一声，也转身飞走了。
两天后，进攻的神军也损失惨重，准备撤退了。然而魔族各地的力量不断地赶来，在死地，双方展开一场生死决战。
几千万的神与魔将整个死地都挤满了，空中，地面。黑压压的，一望无际。整个区域在摇动，空间结界在破裂，天域的灵气在不断外泄，天域在剧烈地摇晃。战况异常惨烈，场面异常混乱。每一瞬间都有无数的神魔在陨落，尸体从空中掉落，就像是在下雨一样，只不过下的是血雨，是尸雨。
蒙羽看到了香儿，她居然冲在队伍的前面，她已经在混战中受伤了。蒙羽什么都没想，让离火快速地向凝香飞去，离火在优美地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一闪身就飞到香儿的身边，蒙羽一把将她拉到离火的身上，向战场的外缘急飞而去。一路上，蒙羽将凝香紧紧的护住，没让任何一道攻击击中她。一直带她远离了战场。
“你……你不要命了吗？”蒙羽生气地对凝香说，语气中却禁不住透出无限的关怀。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来救我，结果你真的来了，呵呵，我好高兴哦！”凝香紧紧的握着蒙羽的手，脸上笑得甜甜的，就像根本就没有经过生死大战一样。
蒙羽手一挥，用元力治好了凝香身上的伤。轻声说道：“好了，我只是不想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子就这么死在混战中了。你还是回去吧，活着才是最好的。”
“除非你说爱我，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凝香撒娇地说，那模样真是叫人心醉。
“唉，你不要胡闹了好吗？神与魔亿万年的仇恨是不可能化解的，我们是不可能的在一起的。”蒙羽无奈地说。
“那你吻我一下，只一下我就回去。”凝香不再笑了，双眉轻轻地皱着，她幽怨地看着蒙羽，她真希望蒙羽勇敢一点，在这一刻，将那些仇恨都暂时放下。
“何必呢？既然不可能的事，我们何必自找苦吃呢？”蒙羽再也不敢留下来，将凝香放在地上。自己跳上离火的背上，叫离火转身朝战场方向飞去。
蒙羽已经走远了，凝香呆呆地看着蒙羽消失的方向，口中喃喃地说：“你可知道，这两天，我无法入睡，我无法修炼，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还不如死了的好。”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神族大军还是撤走了，蒙羽也跟着大军撤回了神界。
等凝香赶到死亡之地时，只看到满目疮痍的战场。魔族士兵在打扫着战场，他们只是收集没有完全毁坏的武器或战甲，对尸体却是不管不问，因为已经无法分辨哪些是神族的尸体哪些是魔的尸体。凝香呆呆地看着战场，看了好久才离开。
这一次神族的大举进犯，让魔族损失惨重，这对魔族来说简单是奇耻大辱，新仇加旧恨，于是魔族决定报复。魔尊集中了魔界几乎所有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向神界杀来。神尊敲响了惊神钟，（惊神钟只有在神界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时候才能动用。）悠长的惊神钟的声音传遍整个神界，似乎在预示着天域的又一场悲剧的开始。于是，神界能参加战斗的神族，都从神界的四面八方向神都集中，拿着手中的武器来与魔族大军决一死战。
这一场战斗，规模之大，状况之惨烈，数亿年难见一次。战场已经不再局限于神界，魔界也成了战场，因为神族的很多军队杀入了魔界。于是，几乎所有能参加战斗的神魔都参加战斗了。神族的军队与魔族的军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整个天域展开激烈的大战。甚至连神兽也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参加了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