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柔情似水的灵馨
神尊也在想法事情的各种可能，没想通之前，他不能胡乱下令。
“我们可以趁魔尊不在，向死地的魔军发动突袭。先灭掉一些魔军再说。”三长老说。
“不行，魔族经战神这么一闹，肯定加强了防御。我们如果去偷袭，去的军队多了，难以快速通过通道。去的军队少了，如是被魔军打碎空间通道，断了我们的归路，我们就回不来了。”二长老仍是在笑着，语气很和气，这种语气，谁也很难反对他的提议。
“二长老说得有道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上策。”七长老和八长老都随声附和着。
“昊儿，你在想什么呢？”大长老始终是昊天的七叔，见昊天居然不再嬉皮笑脸，知道昊天一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因为他很少看到昊天不笑，他也知道笑是昊天忘记烦恼的诀窍，如果昊天不笑，说明昊天一定在想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哦，七叔，我想，我现在的修为难以在短时间内再有突破了。所以，我必须要有一件强大的战甲。若魔尊出关后，借助战甲，我也能与他一拼。所以，我想，过一段时间，我要离开天域，去天外天铸炼一件战甲。”昊天抬起头来，看着七叔，说出自己的想法，实际也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更重要的是，他要为与碧薇一个月后约会先打下一个伏笔，到时候也好请假嘛。
“你不会又想失踪一万年吧？难道在天域不能铸炼那件战甲吗？”二长老笑着说。
“啊，不会，我不会去很久的，我身上正好有一件上古的战甲，只是太大了，不合身，而且有点破了。我只是去将它修改一下就行了。你们也知道，天域经过那么多年上古神魔的修炼吸收，火元力不是很强。所以我必须去天外天找更好的火源。”昊天解释着。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洛天开口问道。
“我准备一个月后就走。馨儿来了，我要陪她一段时间。”最后这一句话是对洛天说的，昊天看到洛天有点不高兴，知道他想着自己和灵馨的事，所以顺口说了这个理由。实际上，他是想一个月后有理由去见碧薇。再顺便去铸炼战甲。
……
昊天从中军大帐回来，刚走到自己的大帐外面，就见腾蛇正好急急的跑出大帐，就奇怪的叫住腾蛇：“你跑得那么急做什么呢？”
“大哥回来了啊，火儿姐姐说，她和馨儿姐姐搬到你的对面来住，也好照顾你。我在帮她们准备一些必备的物品呢。馨儿姐姐在准备酒菜呢，只等你一回来我们就可以喝酒了。无天大哥他们马上就来了。”说完就抱着手中的东西进了昊天大帐的对面的一个营帐。
昊天一听，心中一想，搬到我对面来住，这以后的行踪不是被盯得死死的了吗？看来啊，好日子到头了。脸上的笑容随即不见了，皱着眉头随着腾蛇走进营帐，只见火儿正忙着摆放物品。见昊天进来，火儿走上来对昊天说道：“看你愁眉苦脸的，不高兴我们搬来住吗？哼，谁叫你动不动就失踪，所以啊，我们要住在你的对面，以便看着你。从今以后，你每天要去哪里，都必须要有馨儿姐的许可。”说完，火儿开心地笑起来。
“呵呵，有美女相陪，我求之不得啊。嗯，这以后的日子，我可是很期待啊，左拥右抱，想想都要流口水了。”昊天看着火儿那美丽的眼睛，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想得美，你要抱也只能抱馨儿姐，你如果敢在馨儿姐面前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我，我就杀了你。”火儿明显有点急了。
“大不了我以后不在馨儿的面前抱你就行了嘛。呵呵，偷偷的抱，那才够刺激啊，哈哈……”昊天话还没说完，火儿将手中拿着的茶具向昊天扔了过来。昊天眼疾手快，在茶具要落地的时候将它接在了手中。并笑着说：“这是易碎物品，不能这样扔，你要送给我，递给我就行了嘛。”
“昊天，我警告你，如果，如果馨儿姐姐知道我喜欢你这件事，那我就冲进空间乱流中，让空间乱流将我化成飞灰，我要让你一生内疚。”说完已经是双眼起雾，眼泪在眼眶中开始打转了。
“啊，别哭，火儿，我是开玩笑的，我决对不会让馨儿知道的，你放一万个心好了。好了，我的好火儿，你就不要生气了。”昊天吓得慌忙抱着火儿的双肩，哄着火儿。正在这时，腾蛇却跑了进来。
“大哥，酒菜准备好了。馨儿姐叫我来叫你们。”这一跑进来，正好看着昊天抱着火儿，急忙开口说：“我什么都没看到。”说完转身就跑了。
昊天嘻嘻的笑着：“呵呵，这个小腾蛇，也太调皮了，进来也不叫一声。嘿嘿，那个……，火儿，我们还是过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说着用自己的衣袖将火儿脸上的泪珠轻轻拭去。火儿任他拭着，心中却泛起阵阵涟漪。可一想到灵馨，却又强行控制了自己即将爆发的情感，挣脱了昊天的双手，转身向门外走去。昊天只得跟随在火儿的后面。
进到自己的大帐，昊天见一张大大的桌子摆在中大厅中间，无天等兄弟均已坐好，灵馨一身洁白的衣裙，在那忙着倒酒。大家见到昊天和火儿进来，都站起来，无天说道：“大哥来了啊，你这几天消失了那么久，害得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们这几天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修炼也落下了。”
“是啊，大哥这么久不回来，神尊只好将大军开了回来备战。我们都以为这一次大战在所难免了。”轩辕也接着说。众兄弟也七嘴八舌地说着这几天各自的感受。这让昊天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消失虽然才十几天，可这段时间是神族最紧张的时刻，毕竟那几百万的魔军正在伺机而动啊，如果自己真的出了问题，那魔尊统帅魔族大军全力进攻，神族可就要面临一场生死存亡的大决战了。想到这一层，昊天连忙开口说：“这次是我不好，让大家担心了，大家就多罚我多喝几杯吧。”昊天这话让大家都觉得很郁闷，昊天爱酒如命，众兄弟都是知道的，罚他喝酒，还不如是说让他享受。但众兄弟又都拿他没办法，谁叫他是大哥呢？要耍赖也只好由他了。
昊天在灵馨的身旁坐了下了，火儿早就到灵馨的身旁坐下，正好与昊天相隔了开来。也不理昊天，就像之前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昊天也不敢再和火儿说笑，只是拿起酒杯就邀大家喝酒。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火儿也凑热闹地与大家喝着，早将自己喝得脸色绯红。灵馨却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着。见昊天略有些醉意了，就轻声对昊天说：“你要少喝一点哦，你可是答应了晚上要去二长老那儿喝酒的。”偏偏这句话被火儿听见了，她接过话说：“是啊，你就不要喝了，馨儿姐刚来军营，你就带她出去逛逛吧。”
昊天心中那个郁闷啊，自己喝酒才进入状态呢，想要停下来，不是要自己的命吗？可想不听火儿的吧，又怕她生气。而且火儿把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如果自己不陪灵馨出去逛。那灵馨肯定又要生闷气了。所以昊天只得放下手中的酒杯，对众兄弟说道：“呵呵，我才记起来。晚上要去二长老那儿，嗯，我也喝得差不多了，今天就不陪你们喝了。”说完对灵馨说：“走吧，馨儿，我带你去逛逛。”说着，轻轻握着灵馨的手，拉着她在众兄弟的哄笑声中出了大帐。
灵馨顺从地任由昊天牵着自己的手，柔顺地跟随着昊天在军营里走着。此时正值中午时分，一路上遇到不少的神兵神将，都被灵馨的美丽迷得呆在原地，这种情形昊天是见得多了，所以见怪不怪。不过，自己现在正想引起这种轰动。因为啊，随着自己回到神界的时间越来越长，有的事估计要找上门来了。所以昊天故意和灵馨慢慢地走着，想用灵馨来作挡箭牌，来挡住一些恩怨纠缠。
走了好久，（昊天觉得是好久，可灵馨却觉得很快，和昊天在一起，她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才走出军营，来到十几天前的战场。因为神界一天的时间很长，加上这里曾经死过很多的神与魔，所以这里的土壤腐蚀性很强。十多天前满地的碎肉，已经化成血泥。只留下尚未泥化的神与魔的血，将本来就暗红色的泥土染得更加暗红了。狂乱的灵气激起一阵阵的风，在绝域的上空没有方向地胡乱窜着，带着一些暗红色的土壤和树叶在空中乱舞，地面上低矮的小树和顽强的小草也被狂乱的风毫无章法地乱摇着。
看着眼前的绝域，昊天心中特别的难受，想着那无数的神魔成了这里的一部分，想着自己的父母成了这里的土壤，也想着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这里的土壤。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无限的哀伤缠绕在意识海中，让自己难以再思考其它的事情，只是看着这绝域一动不动。
灵馨也被这不同于神界内部的景色所迷，从前天起她就站在这里了，只不过那时她心里只是一味地担心昊天的安危，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景色：入眼是无边无际的暗红色的大地，没有高山的阻隔，没有河流穿插其间。这里颜色单纯，就像自己的心情一样，只有喜悦，没有其它。那暗红的灰尘在空中跑来跑去，是多么快活。小树和小草也在那狂扭着腰肢，似乎也是在高兴地娇笑。“这儿真美，真的与神界不一样哎！”灵馨轻柔的说着，脸上的笑容艳丽迷人。
“馨儿，你可知道十多天前，这里死了多少神与魔吗？”昊天听到灵馨如此说，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很好，不忍破坏她的心情，但有的道理必须要让她明白。所以昊天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哦，我不知道，只是有好多受伤的兵将，我都忙了好几天了。”灵馨睁大眼睛看着昊天，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足足三百多万，三百多万啊。才一天时间，这里就留下了三百多万具尸体，不，不是尸体，是三百多万神魔的碎肉，分不清哪些是神的，也分不清哪些是魔的，只是无数的碎肉而已。满天飘舞着血雨，地面上血流成河。十多天过去了，这里就只剩下还没完全化为天地元力的血渍了。这里的土壤之所以是暗红色的，那都是亿万年来，神与魔的鲜血浸红的。亿万年来，这里曾有多少神与魔在这里陨落啊。这场战争，到底打了多少年啊？到底又为什么要打呢？”昊天心情沉重地说着，仿佛大战就在自己眼前，那些喊杀声，惨叫声又响彻在自己耳中。
“对不起，昊，我从来不知道战争是如此的可怕，从小父亲就不让我来绝域，也从不对我说绝域的事，所以我真的不知道。”灵馨见昊天那么忧伤，心中知道自己赞美这绝域，让昊天心情沉重了。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也可能要死在这里。没有谁能在这混乱的大战中永生不死。你见过活到现在远古的神魔吗？没有吧，我原来在想，力量强大的神魔为什么不能在战争中生存下来呢？难道是战场太混乱，使得他们无法活下来吗？……直到前久我才想明白，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很不重要的原因罢了，真正的原因是：他们都厌倦了活着。试想，活了无尽的岁月，看着自己的朋友，兄弟一个个地离开自己，看着无数的神魔在自己眼前灰飞烟灭，自己又曾经让多少神魔灰飞烟灭。他们的生活中除了杀戮，很难再看到别的，他们的生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这样的经历，又有谁还有生存的意志呢？生死不过眨眼间的事，生亦何苦，死亦何欢，这世上又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