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选择
蒙羽也道：“是的，我想洪宇前辈作为众神之主，修炼了无数年，他对宇宙的发展和变化一定了如指撑，肯定对这个奥秘也很清楚。我想，他之所以不说出来，是怕这个奥秘传出去以后，某些丧心病狂的神魔，会故意破坏力量的平衡，导致宇宙的毁灭。”
昊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也只有这样解释，一切才合情合理。如此说来，我是必须回天域了，与魔尊一战也势在必行了。”
蒙羽道：“不仅要战，更要胜，而且，得到生命神珠后，不能让它与七颗神珠聚在一起。”
昊天满脸疑问地看着蒙羽，蒙羽笑了笑道：“我不是怕你独吞八颗神珠，实际了你得到七颗神珠和八颗神珠，对大家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但你记得洪宇前辈曾经说过的，他们发现八颗神珠时的情形吗？我想，八颗当初本来就是为了平衡而生的。七颗与一颗，相生相克，达到真正的平衡，最后回归混沌，这才是宇宙的本源力量。洪宇他们将八颗神珠分开之后，宇宙发生了剧变，经过了许多年才恢复平衡。如果你又让八颗神珠齐聚，宇宙力量一定会发生巨大变化，平衡又会被打破，宇宙又会处于混乱状态，那又要经过多少年才会平息呢？那又会有多少生与死的交替呢？所以，洪宇他们才想方设法将七颗与一颗分开封印，他们要的结果就是平衡。”
昊天道：“我懂了，打败绝灭后，我会想办法，绝不容许八颗神珠聚在一起。”
蒙羽笑着说：“这点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到，但问题是，你不能只是打败绝灭，而是要杀掉他。这是唯一的选择，他的神智已失，只有杀掉他，才能根除隐患。”
昊天道：“这个，我将神珠夺回来就行了，又何必要杀他呢？”
蒙羽一下子急起来：“小子，你不要再骗自己了。我知道你很爱碧薇，你觉得你什么也不能给碧薇，已经让碧薇很伤心了，所以你不想再伤她了。对于这个，我深有体会。但你自己也清楚，生命神珠和绝灭的元神已经结合很久了，除了杀掉绝灭，否则你是不可能拿到神珠的。就像现在，没有谁能拿到你的七颗神珠一样。更何况，生命神珠力量强大无比，你这样儿戏，心存仁慈，在与绝灭决战时，只能是自取灭亡。最后，你不仅害死你自己，更会让整个宇宙灰飞烟灭。”
凝香见他们谈话的气氛有点不对头了，急忙出口劝蒙羽道：“你不要急，慢慢说嘛，昊天对这些道理是懂的，只不过他很难选择而已。”接着她又对昊天道：“昊天啊，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东西，有生就有死，有得必有失，这是平衡的至理，呵呵，就像神魔一样，有生无死，最后就有了神魔战争。你啊，不要再固执地追求完美了。碧薇也很明理，她知道轻重，是吗，碧薇？”凝香说完后看向碧薇，希望她能说一句话。
碧薇此时也难以选择，说了那么久，她知道必须杀掉她的父亲了，那可是疼爱她那么多年的父亲啊，自己居然在这里商量着要杀掉他，碧薇觉得自己真的很无情。但昊天的安危，天域神魔的安危，宇宙的安危，这些又怎么办呢？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听到凝香问自己，碧薇神色黯然地道：“昊天，我，……我不希望你有事。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说完，碧薇站起来，对蒙羽和凝香道：“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勉强着对昊天挤了一个笑容，就出小屋了。
蒙羽和凝香对望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昊天独自倒酒喝着，却在想着刚才碧薇那黯然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昊天才说道：“前辈，我也累了，我现在就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呢。谢谢前辈的美酒好菜了，呵呵。”
蒙羽也笑了笑道：“好吧，有的事，也只有你自己想通了才行。昊天，你可要记住了你这次是和谁战斗，你可要想清楚了。机会不可能有第二次，生命也不会有第二次啊。”
昊天淡淡一笑回答道：“多谢前辈指点，我一定会小心。”
昊天走了，蒙羽无奈地说道：“看来他还是下不了决心啊，只怕他这次回去是凶多吉少。”
凝香神色严肃地道：“这昊天和你一样，也是重情重义。你当年不也是难以选择么？”
蒙羽哈哈大笑道：“是啊，我当年又何尝不是难以选择，才有了两亿多年的痛苦。如果不是昊天，我的痛苦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呢？香儿，对不起，是我不好。”
凝香道：“别说了，这两亿年，让你独自等待，我真的好心疼。”……
夜色中，昊天站在山巅，看着茫茫的夜空，自言自语的说：“万元归一，何为一？一是混沌吗？宇宙本为混沌，混沌才是宇宙的本源。由混沌而生清浊，由清浊而生五行，五行而生万物。……”
昊天仍然在看着星空自言自语：“平衡，宇宙的真正奥义是平衡，失去平衡就只能毁灭，而毁灭之后就是另一个宇宙的诞生。生死相依，循环不止。八颗神珠，七颗与一颗，相生相克，七颗归一，就是混沌之力。这神意七杀的最后一式，难道以前我都想错了吗？将七种力量完美的融合是不可能达到归一的。宇宙毁灭归于混沌，经过无数年，又会变化成为新的物质。这宇宙万物无时不刻不在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宇宙的本源之力。生死相依，生之极是死，死之极是生。哈哈，要做到万元归一，不是融合，而是毁灭，只有将五行物质与清浊二气彻底毁灭，打乱它们原本的状态，让它们回归混沌。才能真正得到本源之力，才是真正的万元归一。”
昊天此时才想通，混沌力量因为不再有五行和清浊二气，所以不再有任何属性，也就不再有相生相克，也就无物能克，也就万物不克。想通了这些道理，神意七杀的最后一式就有望练成了。昊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