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奇怪的疗伤手法
王相走后,人群开始聚拢来,七嘴八舌地说着王相刚才的恶行。来之前南宫飞虎已经从报信人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这时又听大家一说,心中更清楚事情的经过。
老头拉着孙女来到南宫飞虎的跟前,齐齐跪下,不断的道谢:“多谢大侠相救。”
南宫飞虎急忙上前将他们拉起,口中道:“老人家,快快请起。”他看着那祖孙俩道:“你们已经不能在绍兴呆了,我送给你们一些银两,你们快快出城,远离这里吧!”
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对南宫飞虎道:“南宫大侠,万万不可如此,那王相何时受过如此大辱,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如果让他们离去,他们绝对走不出绍兴府半里之外,只怕这老者性命就没了,这小姑娘也难逃魔掌。”
南宫飞虎一听,眉头一皱,觉得很有道理,他于是道:“既然这事我已经管了,那就管到底吧!”然后他对那老头道:“你们就跟我回南宫家吧!不知道你们愿意吗?”
那老头道:“我们已经让令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再让你们惹祸上身了。”
南宫飞虎哈哈一笑:“我们南宫家既然被称为侠,向来行得正,坐得直,又岂会怕他们王家。”
人群也不断劝着那老头,那老头子一看自己可怜的孙女,想到自己死了不打紧,可她青春年少,豆蔻年华,不能就此断送了,才答应下来。
在人群的一片称赞声中,南宫飞虎抱着林蕊芳骑上马,南宫守信则将三弟扶上马,南宫守诚和南宫守礼将自己的马让给祖孙俩,一行人马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向南宫世家走去。
一路上南宫飞虎问清这祖孙俩基本情况,原来他们是江北庐州人,姓周名通,小姑娘是他的孙女,名叫周雪儿。金人入侵,血洗村庄,他和孙女正好在地里除草,逃过一劫,家里人都死于乱兵之手,家也被金人一把火烧了,祖孙俩怕金人再来烧杀抢掠,只得背井离乡,一路乞讨为生。天下之大,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只得过一天算一天。后来听说朝廷在南方安定下来。本以为找到朝廷,就有了安生立命的地方,却连城也进不去,因为进城要交进城税,祖孙俩哪有那个钱啊。所以只得一路乞讨,来到了这绍兴府。哪知这绍兴虽然离京城不远,却也在光天化日期之下遇到这种不平之事。
来到南宫世家的大门前,南宫守信将天雷扶下马,南宫守德也跑过来,看了这个情形,他问道:“三弟,你不要紧吧?”
南宫天雷自嘲道:“多谢二哥关心,我死不了,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子了。”
南宫守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唉,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要出去喝酒,带两个镖局的兄弟一道去嘛。你看,又被打伤了。一会儿爷爷看见,又要骂我们了。”
南宫飞虎打断他们的话道:“守德,你带着几个弟兄去刚才出事的地方,看一下损坏了什么东西没有,若有损坏的,一定要照价赔偿,那可是人家谋生的家私。那王家父子可不会顾别人的死活。唉,这年头,天理何在啊。”
南宫守德答应了一声,就招呼着这件事去了。南宫世家之所以在江南一带的声望极高,除了以武传家以外,侠义心肠更是人们称道的主要原因。
进了院门,南宫飞虎吩咐南宫守信安排周通祖孙俩住处,然后他将林蕊芳带回她的房间休息,南宫飞虎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女并无大碍,只要睡一觉,让内息平息下来就好了。剩下的事就是如何治疗南宫天雷的伤了。自己的这个儿子,本来就不是自己所生,也许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的原因吧,自己从来就不大喜欢他,但自己的父亲却百般溺爱。所以这个儿子从小都很会惹事,受伤像吃饭一样正常,而且每次受伤都是自己的父亲治疗的,自己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治疗的。更重要的是,他的伤好得很快,再重的伤,只要过几天,又生龙活虎地到处乱窜了。
南宫飞虎带着南宫天雷来到南宫正的房间,南宫正正在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练功,南宫飞虎不敢说话,他示意南宫天雷在桌子旁坐下来,自己则站着等。
南宫正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慢慢地收功后,睁开眼睛看了南宫飞虎一眼,然后又看向南宫天雷,然后他眉头一皱,脸色不快地道:“雷儿,你怎么又受伤了,让爷爷看看。”
说完,南宫正身体一晃,便来到南宫天雷的身边,他并不给南宫天雷把脉,而是直接去摸南宫天雷的身体。这让南宫飞虎很郁闷,按常理,武林高手为人看病,应该先把脉,从脉动像来判断伤者的情况,可自己的父亲怎么用手去摸,难道摸一下就能知道受伤者的情况吗?
南宫正摸了一会儿,才舒了一口气道:“不要紧,没伤着骨头。”然后他转过身不高兴地对自己的儿子道:“怎么回事,让人给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满身是血。”
南宫飞虎道:“我以为雷儿的伤很严重,就带他来了。你也知道,雷儿身体与常人不一样,他的伤我没法治啊,所以才来找爹爹。”
南宫正怒道:“我是问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我的孙儿打成这样。”
南宫飞虎急忙道:“是王仁之子王相,他当街强抢民女,雷儿看不过就出手。唉,雷儿没有内功,哪里是那小子的对手。后来芳儿也参与打斗,却被那畜生当众羞辱,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芳儿就与那厮同归于尽了。后来,我也将那王相打了一下,没有十来天,他是无法再作恶了。回来时,我也将那当事的苦主带回来了。”
南宫正听了后看着南宫天雷道:“以前你不是和王相打过几次,也没伤得这么厉害呀,怎么这次这么不济啊?”
南宫天雷道:“爷爷有所不知,才几个月不见王相,也不知道他又跟谁学的武功,剑法比以前更阴了,而且他出掌的时候,手掌发黑,打得我头昏眼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