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吃饭了。”伴着不耐,一位普通弟子来到了两人屋外,嘴中嘀咕道:“不过是两个小孩,还要我来送饭。”
“劳烦师兄了。”来到一个新的环境,东方雨的一切言行举止都显得小心翼翼。
“知道是师兄,待会吃完自己碗筷送去西峰的伙房,还有西峰离这里有五六里路,别走错了地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晴儿,你早点去休息吧,我去送碗筷。”东方雨无奈道,想不到自己上蜀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伙房。
“嗯,那雨哥哥,你早点回来。”欧阳若晴也有些怕生,周围的人都好像和自己不一样,身边只有东方雨一人可以依靠。
夕阳西沉,山边的月亮也悄然升起,一边太阳,一边月亮,当真是奇观,“这景象恐怕也只有在蜀山才能见到吧。”东方雨行走在陡峭的山路上。
“蜀山这么多弟子,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通过试炼。”东方雨胡思乱想着,已经到了伙房更前。
“反正现在还早,不如上山顶去看一看吧。”从伙房出来,东方雨看着绚丽的日落,那半边云彩幻化着千形百态。
站在山顶上,看着远近大小不一的山脉,东方雨暗叹:“蜀山,我终于来了,天云山和玄武门,总有一天我要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山顶之上,笛声时而忧伤,时而悲愤,冲满了暴戾。
“小子为何如此悲伤?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心结。”一声苍老的声音突兀的想起,把东方雨吓了一跳。
回身一看,一老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后,那老者一手抚长须,另一手靠在背上,仰视苍穹,双眼深邃,神情略显颓靡。
东方雨先是吓了一跳,待看到老者的模样,心中凄凉的感觉却更加真切,问道:“你是蜀山的人吗?”
“不错”那老者望着夕阳,说不出的寂寞。
东方雨想起自己大仇未报,虽然入得了蜀山,但是前路还是茫茫,不由得意兴阑珊,也不说话。
“你这笛子哪里来的?”老者见他不说话,倒也颇觉有趣。“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东方雨不解道,眼中充满疑惑之色,看那老者眼神,似乎对这笛子颇为重视。
“你娘?你娘可是叫伏梦溪?”那老道平静道。
“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你是谁?是不是你害死我娘的?”东方雨露出警戒的神色。
“哎,没想到你竟然是付梦溪的儿子。”那老者轻叹一声,仰望苍穹,顿了顿接着道:“至于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你要切记,这支笛子来历特殊,不要轻易示之于人。”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东方雨还是紧紧盯着老者,眼中迷惑。
“现在你不必问太多,有些事日后你自会知道,真没想到会在蜀山之上遇到你。好了,要说的我也说了,你我相遇也是缘,以后有事可来此处找我。”说完已经消失在朦胧夜色中,只留下东方雨睁着迷惑的双眼。
“这老者到底是谁?他也是蜀山上的前辈么?”东方雨想了一会儿,心道:“晴儿还在等自己,再不回去,晴儿怕是要着急了。”收敛了一下心神,快步向着山峰下走去。
东方雨每天带着欧阳若晴观赏蜀山风景,有些兴奋而又惶恐,等待着蜀山的招徒大会。
“今天就是十年一度的蜀山招徒大会,也就是对大家进行试炼,凡是通过试炼的都能进入蜀山成为正式的蜀山弟子,不能通过试炼也没关系,大家也是蜀山弟子。尽管是普通弟子,但人无贵贱之这分,和其他入门弟子并无不同,仍然是蜀山的一分子,大家都当为蜀山尽自己的一份力。”掌门凌清远侃侃而谈,之所能当上掌门,不只是凌清运修为高绝,而且能说会道,打理事务也有自己的一套,虽然于蜀山无甚作为,倒也还算受大家拥戴。
只见场中之人年纪各不相同,大的二十出头小的五六岁,但都朝气蓬勃,当是未来的主宰,东方雨和欧阳若晴也站在其中,聆听着所谓的掌门教诲。与其他人不同,两人神色平常,倒不是东方雨心中平静,只因从小的经历已经成就了一副大人的心性,多少风浪过来,这点事已经翻不起涟漪。而欧阳若晴孩子心性,觉得好玩,无所谓入不入蜀山,是以表情如常。
“哈哈,入门弟子和普通弟子都一样,掌门真会忽悠人。”紫云在旁奸笑着,这蜀山的人谁不知道入门弟子身份高贵,而普通弟子就像野草一般轻贱,还时常被当做免费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