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欧阳若晴小脸上尽是惶恐,口中说着胡话,双手乱抓。
东方雨心中一酸,连忙用手握住她的手,出言安慰道:“晴儿别怕,雨哥哥在这呢。”
东方雨怕欧妮见了满地的尸体受到惊吓而且伤心难过,把尸体都埋了。
这一幕是陈家村的重演,但毕竟经历过太多风雨,尽管满腔的恨意,但东方雨心智已近坚定了许多,知道以后必须照顾还在昏睡的小女孩。
在东方雨的细心照料下,过了两天欧阳若晴的病好的多了,只是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每当睡觉的时候都会说胡话,东方雨只得陪在身边。
“等到晴儿一好,就带着她上蜀山,到时候就可以专心修锻炼,等待时机找天云山的臭道士算账。”东方雨心中打算,更何况除此再无他路。
这样又过了四五天,眼见欧阳若晴神色日益憔悴,东方雨心中暗暗焦急,况且万天云山的人杀回来就逃不掉了。于是对欧阳若晴道:“我们离开吧,不管怎样我一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去报仇杀光这些恶人。”
欧阳若晴本来年纪就小,突逢变故更加没了主张,身边又只有东方雨一人,便道:“雨哥哥你决定吧,晴儿以后就跟着雨哥哥了,雨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晴儿放心,从今以后,哥哥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东方雨心中愧疚,又眼见欧阳若晴一副梨花带雨之态,显得楚楚动人,说什么也不能再让晴儿受一点委屈。
“族长放心吧,我东方雨对天发誓,以后一定好好照顾晴儿,而且一定为大家报仇。”东方雨说着在坟前磕了头,欧阳若晴在旁看着,心中感动,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不论蜀山有多高,蜀道有多难,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直往前走,总有一天会报的了仇。
“雨哥哥,我们去哪里呢?”欧阳若晴从未出过远门,根本辨别不了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我们去蜀山,我们就沿着东边走,穿越雪山就会看到蜀道,过了蜀道就会到蜀山了。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东方雨双眼浮现出坚定的光芒,神色也自然坚毅,可是眼光一碰到女孩就柔了下来。
“蜀山,真的吗?雨哥哥要带我去蜀山吗?真是太好了。”欧阳若晴绽放一个灿烂的微笑,当日听她也要讲了蜀山的故事,就缠着她爷爷带她上蜀山,族长被她弄得无法,最后说她太小,要大些才能带她上蜀山这才罢休。
两个人走一程歇一程,走了两天发现前面有两条路,一条叉向另一座高山一条是通往山下。东方雨知道上蜀山就得往上走,可是瞧了瞧眼前柔弱的女孩,神色有些复杂。
心下寻思:“晴儿虽然很想上蜀山,而且我也非上蜀山不可,但蜀山的艰险非同一般,以我的修为,一个人上去应该没问题,可是要保护晴儿平安就困难了。”实在不想冒这个险,要是欧阳若晴出点意外,自己恐怕一辈子不的安心。
“但不带着她去,她该怎么办?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如何独自生存下去,更何况,那些刽子手随时可能回来。”眼见前边是一片茫茫雪山,道路且跻且险,一股寒意倾袭而来,东方雨踌躇不已,心下实在不想晴儿跟着自己冒这么大险受这样的罪。
“雨哥哥,怎么了?前面就是爷爷所说的雪山了吧,太好了,我们就要爬雪山了。”欧阳若晴毕竟还小,竟雀跃了起来,丝毫没有意识到前途艰险,但见东方雨停下脸上有些异样,心中不由关切。
“哦,没什么,只不过这么快就到雪山了,心中高兴,而且觉得这里的景色真漂亮。”东方雨只得敷衍道,心中却还在衡量着,到底该不该继续往上走。
“是啊,虽然寨子里也每年下雪,但都没有这里漂亮,要不我们等下堆雪人吧,爷爷经常带我堆雪人的。”明亮的眼睛先是射出一道神采,接着又暗了下去。
东方雨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因为自己,眼前的小女孩从几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变成了孤苦伶仃的孤儿,只能跟着自己亡命天涯。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背负了怎样的不幸,再无法回到从前了。
“好啊,小时候,娘也经常带我堆雪人的,而且还夸我堆得好。”东方雨轻轻一笑,想要转移欧阳若晴的注意力,免得她伤心。果然,欧阳若晴也笑了,高兴道:“那我们比赛吧,看谁先到雪山。”还未等东方雨答话,便跑在陡峭的山路上。
“晴儿小心,别摔着了。”东方雨看着那一颠一颠的身影,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也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雨哥哥真差劲,连晴儿都追不上,嘻嘻。”欧阳若晴一边疯跑,一边嘲笑着东方雨,不一会便气喘吁吁,小脸通红,然而在雪光的映射下显得无比洁净,那干净的笑容和无暇的小脸,像是皎月升辉,璞玉发光。
“晴儿还这么小,无论怎样都不能丢下她一个人,上蜀山虽然艰险无比,但我一定护好她,不让她损失那个一根汗毛。”看着那洁净的笑容,东方雨只想呵护她,也已经下了决心。
那天晚上以后,震儿不见了踪影,欧阳若晴陪在身边,总觉得。路越来越窄,而且越来越陡,两人也速度越来越慢。
路面也由土变成了冰,变得特别滑,每一脚都很难踩稳,东方雨只得牵着欧阳若晴慢慢前行,看着下面的山越来越远,也显得越来越小。